“是四大战将,不是战千军?”行商车玄甲笑了笑:“拓拔战还真是看穿我们的用心了,硬是沉住气不使杀手锏。”
“那我们就把他沉住的这口气给逼岔了。”轩辕如夜一展白骨枪旗:“等瞧明白我横冲都的厉害,拓拔战会更心疼!玄机道长,你留下照应年轻人,尽快歼灭这五千长枪军,其余各位,随我去会会这杯酒破城!”
“好!”苌庚板斧一扬,一马当先而上。
“萧尽野能列四战将之一,绝非易与之辈!”忠源一带坐骑,并排跟上:“我跟你双锋齐上,这是厮杀,不是比武,不需要给予对手一对一的公平!”
继两败两支黑甲万人队后,楚尽锋的掠阵盾军也被彻底歼灭,古怪的是,破去盾阵后,横冲甲士把盾军斩杀殆尽,又杀了拉木独手下那六七名残兵,却未去杀贺尽甲和拉木,反任这两名败阵将军孤零零的立在原地,两人本想拼命,可看见横冲军对他俩视而不见,反倒失了计较。
八千横冲军第一次分兵,六千甲士一破下盾军就在原地以逸待劳的等着贺尽甲,两千僧道俗儒则向萧尽野杀去。
两路分兵,甲士排成六列慢慢横展,僧道俗儒两驱并骑,脱阵而去,两军分而不散,两路人马如一股线团被慢慢分开,相距虽远,仍成首尾相衔之势。
“主公,要灭横冲军,现在正是时候!”黑甲军阵中,慕容连进言:“趁他们分兵迎击,我们出一支生力军,先救下拉木独和楚尽锋,再将他们各个击破!”
“他们是分兵,但没有分阵!”盾军被破后,拓拔战一直用力握着坐骑的辔头,以免自己惊怒中下令全军齐上,他其实并不太在乎以多胜少,拥军百万本就是实力的象征,但他真的不想趁了轩辕如夜的心愿,尤其是那个男人在化名玄远的时候,一直都以卑躬屈膝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这令他更无法容忍,一步步的被轩辕如夜引入毂中。
拓拔战惟有希望,刚上阵的萧尽野就算不能和横冲军斗个旗鼓相当,至少也要令对方损兵折将,但他也认识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横冲都的战力,这支汉军,可算是强者之强。
“现在出击,就正中横冲军下怀。”澹台麒烈跟着开口,“知道他们为什么杀光我们的军士,却故意留下拉木独和楚尽锋吗?这是轩辕如夜在布饵,要我军在投鼠忌器之外,不断的出兵去营救他俩,然后把我们各个击破!好胆量啊!连我都开始佩服这支汉军了,不但当着我们百万人的面放手大杀了一通,还懂得给我们设套!啧啧!”
澹台麒烈冷笑,“要不是不甘心成全轩辕如夜,我还真想上去会会他,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法子,如果我们这边只派一个人上去,那横冲军也就成不了这硬抗百万的威名。”说着,澹台麒烈转过身去看秋意浓,杯酒破城箫尽野是黑甲第一战将,而这位艳甲飞将修罗枪,却是黑甲第一闯将,闯阵破军的飞将军!
“小秋。”拓拔战沉吟着,也转过了头:“能用你的修罗枪为我去闯了横冲阵吗?只你一人出马,那就是单骑破千军,既不算以多胜少,也能扳回我们连折三阵的颜面。”
“主公,我…我不能…”秋意浓却低下头,看着手中修罗枪,“我答应过我师父,不用他传授我的本事去对付汉人,横冲都不但是汉人,也是我师父在世时投身的军甲,而且,那轩辕如夜不但是我师父的好友,还在我落魄时向我伸出过援手,主公…”
秋意浓在马背上深深垂首:“对不起。”
“你这家伙,总把情置于义之前。”澹台麒烈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我知道,你师父就是修罗枪风雨。”拓拔战并无太多意外,还向秋意浓笑了笑:“轩辕如夜对你有恩的事情,你早对我说过,若非他和你有这点故旧情,我当年也不会做他的买卖。不用内疚,小秋,我看重的,正是你这恩怨分明的性子,是我之前未想及,这一仗,你不用出手。”
秋意浓松了口气,“多谢主公。”
另几名战千军都转过脸,向他摇摇头,谁也没有出言怪责,这名飞将军的脾性,从少年时起便是这般痴狂,其执拗处令人无言可对,却也是无可厚非。
“明明拥兵百万,却无法全军压上,这才是真正的投鼠忌器,也是轩辕如夜这辈子做下的最大的买卖吧?”拓拔战放轻了声音:“希望萧尽野能不让我失望吧。”
拓拔战看看众将,也只有这些战千军懂得此时的窘迫,非是不能战,也非是不屑以众欺寡的心高气傲,而是不甘心被人就这么牵着鼻子走,百万阵容,却要落入八千人的算计,传出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哪怕对方是用性命来换取,也不甘用百万大军为其扬威。
“小秋。”拓拔战低声问:“你说萧尽野会是横冲军的对手吗?”战千军各有其能,但论武技和阵法,无人能出秋意浓之右。
秋意浓摇摇头,却只说了一个字:“难。”
“尽野的枪术只逊你一筹,又得过你的指点,横冲军里竟有人能胜过他?”拓拔战有些不信,“和尽野出阵的一千人虽是轻骑,可各个都是久随尽野的百战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