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了也防着我城上连弩。”智冷笑下令:“所有持弩军士,看清楚我这支弩所及之处,若有黑甲过界,立即射杀!”
顿了顿,智幽幽道:“这是此刻,我唯一能给予轩辕如夜和他的八千横冲军的帮助。”
城楼上鼓声再起,苏其洛又开始用力击鼓,一记一记猛擂,亦是他此刻唯一能为城下袍泽所做的事情。
这时,横冲军在片刻休整后,兵锋又一次指向孤立的拉木独这几十名残军,但他们这一次的进军依然缓慢,而第三拨出阵的攻城贺尽甲,掠阵楚尽锋在震惊中清醒,也急急赶上,这纵横双虎羞恨于片刻前被敌所慑的迟滞,怒吼着分头冲上,楚尽锋率五千掠阵盾军直奔拉木独,想尽快把他救回本阵,贺尽甲则领五千长枪军,直扑向横冲军,两次大败,贺尽甲急欲扳回颜面,快马挺枪,也不管是攻侧翼还是包抄,怒喊着冲了上去:“汉军,与我一战!”
横冲军略微一停,把本来就不急进的逼近放得更慢,迎向急冲而来的贺尽甲,似乎准备迎接他的挑衅。
“横冲都!打得好!”又一声喝彩击节而起,却是起于黑甲军阵。
拓拔战指着横冲军,居然还是笑道:“大家都看到了吗?就是你们这些跟随我打了半辈子仗的部下,大概也没见识过这种动如雷震,静如止水的打法!你们看,还有那进击时的配合,轩辕如夜调动全阵如臂使指,八千人同进同退,默契得如同一人!对上这种深喑兵法六如的强敌,我们也算是败得一点儿都不冤啊!”
黑甲将领听主公盛赞敌军,人人激愤难当,但见拓拔战笑着笑着,笑容渐渐转冷,“打得好啊!小半个时辰不到就吃掉我两万黑甲,只剩点零头给我,还是当着我百万军甲干下此事!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太岁头上动土!这就是老虎嘴里拔牙!这就是给我一记当头耳光,偏偏,我还只能干瞪眼的看着!”
萧尽野,雷尽断等一干虎将被激得面红耳赤,纷纷请战,十名战千军则面色各异,图成欢沉着脸,木砾,赤风,冷火寒,巫廛,霍家兄弟一脸冷笑,澹台麒烈直盯着正发起冲锋的贺尽甲,而秋意浓在马上怀抱长枪,一声不出,目光惘然。
拓拔战向不作声的战千军看了眼,收回怒容,又看向请战的将领,雷尽断屡屡请战不成,发急道:“主公,让我上阵!我不带破军流星,给我五千人,我把轩辕如夜的首级给您提来!”
“五千人?”拓拔战笑了笑:“先被轩辕如夜轻松吃掉我两拨万人队,贺尽甲,楚尽锋又率一万人冲上去,你这时还要再带五千人过去帮手,围殴么?就这八千人要我连派四拨人马上去,我黑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可围城不围殴,不一向是我黑甲的傲气所在么”
雷尽断涨红了脸,“不是…”话却说不下去,以黑甲骑军的心高气傲,确实不屑以多欺少,否则开始也不会只由拉木独一人迎敌,但横冲军的强悍着实让黑甲。
“尽断你已经第三次请战了,如此情急?其实也是担心吧。”拓拔战又问:“怎么?你也认为,尽甲,尽锋这一万人还是会折在横冲军手上?”
“不…我只是想为主公解恨!”雷尽断急摆手,他自己也品出急切请战中对战事的不看好,忙道:“主公,我一定拼力宰了这些汉军!”
“拉木独他们又何尝不是拼力?”拓拔战目光往战场中一挑,“我大概已经想到,轩辕如夜为什么要给耶律明凰当马前卒了,可我就是不想成全他这目的。”拓拔战又往幽州城上看去:“智大概也已经想到了,不过他是爱莫能助,而我是真的不想做这成人之美的事情!”
雷尽断听拓拔战莫名其妙的岔开了话,忙向主将箫尽野使眼色,萧尽野也憋得急燥,大声道:“主公,如果您是怕围攻八千人折了我军傲气,那就容我单枪匹马去闯破横冲军阵!”
“你一个人杀上去?”拓拔战笑了笑:“你和小秋一个是我军第一战将,一个是第一闯将,都属万人敌猛将,可单骑破阵的能耐你不比小秋,打仗靠的也不仅是武勇和胆气,派你上去,我不放心。”说话时,拓拔战目光掠向秋意浓,可秋意浓正一副心神不定的神情看着横冲军,仿佛根本未听见他的话。
萧尽野自知本领不如秋意浓,也无不服,但战事紧急,拓拔战却说着漫无边际的话,着急道:“主公,横冲军扎手,我担心…”
“连你都看出来横冲军扎手,我会看不出么?”拓拔战打断了他的话,又向这几名急急请战的部下发问:“黑甲部下战将千员,雷尽断,你十几年前就被封为纵横五虎,萧尽野,你更是以武勇被称为我黑甲第一战将,可你们虽为我立下累累战功,却一直都只是猛将,勇将,未曾名列于上将战千军,知道这是为何?”
萧尽野,雷尽断几人同是一怔,主公的说话怎么越转越远,他俩都是口舌不利的武将,看着战场心急如焚,又都答不上话来。
拓拔战已顾自说道:“因为真正的上将名将,不但要有过人的武勇,还要能看出寻常武将所看不出的东西,所以,我的战千军也一直都只有十员上将!”拓拔战不再理会几名请战部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