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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临战前夕(八)(2 / 4)

境内?

铁箱打开,里面装着一根儿臂粗细,铁棍似的长物和一块折叠收拢的黑色布帛,箱子一开,这三人举动各异,苏其洛从箱中双手捧出铁棍,按着铁棍尾端轻轻一抽,那铁棍居然和将的狼扑枪一样内藏机括,两尺长短的铁棍在喀嚓声中一节节伸长。

轩辕如夜捧起黑布,站直身躯迎风一抖,布帛褶皱慢慢展开,以黑色为底的布帛上绣满了一片片堆叠白色花纹,在风中徐徐舒展。

忠源的举动最是怪异,他象个孩子似的把空铁箱高举过头顶,往地上狠狠一掷,又泄愤般对准铁箱接连几脚重踏,坚实的铁箱竟然被他一脚踏破,。

将先是吃惊这忠源的力气,看忠源的模样,他大概很憎恨这个把他们珍视之物埋藏起来的铁箱,可这孩子撒气似的动作又很让将莫名其妙。

苏其洛把铁棍一头递给了轩辕如夜,铁棍尖处有个环扣,轩辕如夜当即把展开的布帛系紧在棍上,又把棍子尾端往地上重重一顿,接着,三个人一起退后几步。

“原来是面旗帜。”将这时才有点明白,让这三人如此重视的是一面大旗,只见那黑色大旗上绣的花纹原来是一根根堆叠在一起的骷髅白骨,在黑色布帛上构筑成一片白骨如林,一眼看去,这面旗帜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白骨旗?”将彻底糊涂了,他回忆不起来,这世上有哪支军队,哪家王朝会荒诞到以这天底下最不吉利的白骨为军旗。

军旗下,轩辕如夜,苏其洛,忠源三人的面容异常激动,三人呆呆的看着在风中舒卷的白骨,那一霎,将清晰的看见,这三人眼中闪烁的神色竟是如痴如狂,如一场淋漓酣畅的大醉。

而后,以轩辕如夜为首,三人居然一起跪倒在旗下,仰望旗上白骨,口中喃喃低语藏在风中,依稀难闻。但那样的激动让人明白,他们跪拜的不止是这白骨旗帜,而是一种信仰和壮怀。

为这奇异的一幕所惊动,将又再次抬头去打量那白骨旗,旗上黑底映衬出的白骨森森噬目,诡异得如是从黄泉中飘摇而起,那白骨下还有几道波浪绘纹,而那黑底也有棱角突凸,粗看只当是边角织纹,细看才知,这旗帜的黑底竟是一副山河图案,有山河为衬,这山河之间的丛丛白骨忽然敛去了诡异,却有道苍凉入眼的悲壮从如眼一瞬起于心底。

军旗长飘,人长跪,不知是风还是跪者的肃穆,使得旗上白骨陡然鲜活起来,那一幕莫名也忽然使将顿悟,白骨为旗,山河为景,原来是一种生死相付的守护,这绘在旗上的白骨非是不吉,而是把为守护而牺牲的无数逝者英魂聚于旗上,因为这非是一仗功成万骨枯的壮怀,而是以吾身躯守山河的壮烈。

“江山…守护…”风吹过耳畔,扬起断断续续的低语,旗帜抖动风中,抖开的是这三名中原汉人心底久别重逢的梦想,与之相会的却是这山河旗上,为了同样梦想代代传承,已成白骨的不朽。

“我们回来了…”三名汉人一起向着白骨大旗俯首。

金戈荡开,兵车行过,那样一面以白骨为图的旗帜,似乎就该盛开在狼烟盛处,旗下虽只跪着三人,但在旗下凝聚不灭的却是一代代的延续。

看懂了这幕庄重的将不去打扰这三人,他静静的望着白骨旗,初时的荒诞感恍然而觉,这世上再没有一种决绝,能媲美这以白骨为榜样的慨然。这面大旗下,常年长歌的一定是一支军甲,所以轩辕如夜此行才要取回这军甲男儿的荣耀。

很久,轩辕如夜三人才从旗下起身,忠源和苏其洛一左一右扶着旗杆,激动未复,眼中升腾起的另有一种朝闻道,夕死无憾的满足。

“将王,见笑了。”轩辕如夜定下心神,向将致歉。

“没事,倒要恭贺将军取回军旗。”将禁不住好奇,正容问:“将军,这是你们横冲都的军旗吗?”

“算是吧。”轩辕如夜给出的解释只是将所看懂的,又轻轻道:“将王,我等此间事已毕,你可以问你一直想问的事情了。”

将也未多追问白骨旗的事,直言问:“秋意浓和秋心武,真的是同一人?”

“是。”

连日来的猜测终于有了最坏的答案,可将听了却惟有苦笑。

轩辕如夜问:“将王,你似乎很不愿面对这个结果?”

“这是个很糟糕的结果。”将不加掩饰的回答,“我七兄弟年幼时,义父为了使我们成器,从天下搜集了无数先人心血,记于纸上,让我们自行学习领悟,我的枪术碍于无良师指导,一直难有大成,大概是在几年前,有一次我独自跑到草原上练枪,适逢一名青年男子骑马路过,见我练枪,他笑说我的枪术困于形式,未得真髓,出枪时匠气太重,难已纵横沙场,我当时年少不服,便向他挑衅,谁知和他一番切磋,竟连连失枪大败,心服下向他请教,这青年便指点了我几句,所言虽然不多,却字字得中要领,告别时,我问他的名字,他留下了秋心武这个名字…”

将苦笑着道:“轩辕将军,我也不瞒你,我的枪术启蒙于自习,但真正的突破却是在那日切磋之后,这些年来,我一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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