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秋意浓忽然抬头:“轩辕如夜把这招枪术传你,就是为了让你在沙场上把我一枪挑了,方才我与他曾有一合交手,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他不肯使出这招九龙翔天,因为轩辕如夜没有修习过翔天枪术的入门,无法把这一招的威力彻底施展。Du00.coM所以轩辕如夜宁可把这式枪术藏而不用,把使出这一式的机会留给你,护龙将!方才你与我两次对枪,你的枪术我已大致了解,只要你手中有枪,那你驰骋于沙场就是万人敌,可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除非你能在交战中突然使出这一招…”
秋意浓紧盯住将的眼睛,寒声逼问:“这一式九龙翔天与其说是能克制我的枪术,还不如说是专用来克制我,因为我若陡然见到此招,一定能立即辨识出此招中恩师的枪术痕迹,也一定会为之目眩神迷,可你为什么要在此刻把招枪术在我面前施展出来?”
“护龙将,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秋意浓一句句追问:“你错过了唯一能杀死我的机会,为什么?别跟我说什么,你想与我堂堂正正一战的屁话,你该知道,我是黑甲第一闯将,要想败我黑甲,必须先杀死我!”
“我还真是想说,我就是想与你堂堂正正一战。”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当年在草原上相遇,第一眼你就说我生性猖狂,那我当然要猖狂给你看,既然我使枪,当然就要用我的手中枪击败天下所有用枪高手,要么不做,要做就得是最强,我很遗憾,未能和风雨将军生于同一个时代,风雨将军之后,你艳甲飞将就是枪中之王,我当然要与你堂堂正正一战,然后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你!万一战败,我死而无憾,如果能赢,我就是天下最强!”
将一番话说的好不嚣张,说到最后几乎是眉飞色舞,可秋意浓只是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他,将心知对方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只得干笑了几声来收场。
“轩辕如夜在传授我这式枪术时,我曾问过他一句话。”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知所想,“我问他,风雨将军在生涯中的最后还留下这一招克制,专以来对付自己磬尽所有教导出来的爱徒,心里是否万分难过?”
“说下去。”秋意浓眉心抽搐,显然被将这句话说中了心头所痛。
“轩辕如夜的回答与我所想一致,在想出这克制的一招九龙翔天时,风雨将军的心里又何止是难过二字能道尽其中痛苦…”将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得低沉,“我能明白,风雨为何要留下这一招,也大概能明白,辽汉之别的宿命下,风雨将军的的无奈,可我就是不能明白,好好的师徒之情为何要被这无奈所左右!在我学会这一招枪术时,我练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将心比心,如果我的义父也为了这辽汉之别,对我们七兄弟留下什么克制的后招,那我们七兄弟在知晓后一定会痛彻心腑…”
将有意顿了顿,看着秋意浓默然的脸庞,大声道:“既然你是黑甲的秋意浓,那你我之间迟早会有一场不死不休的双枪对决!但是——我不想用这一招九龙翔天杀了你,因为我知道,若你死在这一招下,你会死不瞑目,风雨将军的在天英灵也会为之难安!我虽未与风雨将军谋面,但我很敬佩他的为人,所以他的顾虑,我会替他了断!而他的无奈,我也会替他担待,风雨将军因无奈而留下的这一式九龙翔天,我会用来驰骋沙场,杀遍黑甲,但对你…”
将笑了笑,狼扑枪向秋意浓一点,“下一次见面,狼扑枪对修罗枪,凭自家勇武,凭临阵本事,再各凭天命,如何?”
“你啊…”秋意浓脸上的阴郁已然消失,刺痛心底的心结竟被将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语给解开,他平静的看着将,忽尔一笑:“恩师说我天性痴狂,想不到我教出来的你,却是天性张狂。”他抬起修罗枪,在将伸出的狼扑枪上轻轻一碰,“就如你所言,下一次沙场相会,狼扑枪和修罗枪,凭临阵本事,各凭天命的战一场!”
“我很期待!”将舔了舔嘴唇,彪悍的面庞上满是兴奋。
“先说正事吧。”秋意浓笑着摇了摇头,“主公让我过来,不是为了让我跟你叙旧的,他让我转告你家公主,今日暂且罢战,你们幽州军的战力,也令我主公刮目相看…”
“我们不需要他刮目相看,我们只需要他的项上人头!”说到拓拔战的名字,将可不会再客气,“不败战王,好大的名头,可就是今天,他的帅纛差点被我们给端了,要不是澹台麒烈这厮奸诈,知道来堵城门,我幽州倾城一击,你这会儿有没有这个活着的主公还得两说呢?”
“你幽州军果然算得强军劲旅,可也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因为我黑甲并非可欺。”秋意浓不计较将的言辞无礼,但也不愿折了自家军甲的威风,“你也说了,小澹台堵了幽州的城门,这就是黑甲上将战千军的临阵本事,我主公能成战王也非侥幸,胜败兵家常事,今日我主公提出罢战,也非是示弱。再说了,今日若非横冲都,此刻幽州是否已然易主,也是难料。”
将一脸不服,但幽州今日能取得这堪称辉煌的战果,确实是仰仗了横冲都,他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