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包飞扬即使心头怒火再大,这个时候也得保持冷静,且不说他国家干部的身份,单单是列车上目前的情况,也让包飞扬不想和这对混蛋父子硬来,列车上是人多拥挤,一旦动起手来,包飞扬可不敢保证不会波及其他人。.虽然说这对混蛋父子应该受到教训,但是想到可能会伤及到无辜者,包飞扬还是决定不与这对混蛋父子直接冲突,选取其他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乘务员!”包飞扬转过身来,就冲车厢门口大喊,想让列车乘务员过来解决这个问题,按照规定,在这种情况下,列车乘务员或者列车乘警都有责任和义务过来帮旅客解决这个问题。
可惜的是,由于列车严重超员,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别说车门那端的乘务员听不见,听见了估计也挤不过来。
“飞扬,算了!”孟爽轻轻拉了拉包飞扬的衣襟,说道:“两个多小时的路,我们站站就到了,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
找不到乘务员和乘警,又不能真格和这对混账父子动手,包飞扬也只有暂时接受孟爽的劝告。反正列车乘务员总会出现的,不可能一直不过来。等他们出现了,让他们在帮着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晚。
那对混蛋父子见包飞扬偃旗息鼓了,两个人嘴角都浮现车得意而讥诮的笑容,那个父亲还“呸”地一声往地板上吐了一口痰,嘴里说道:“没卵蛋货!”
“你说什么?”包飞扬强压在心头的火一下子又冒了起来。
“算了,飞扬,算了!咱俩难得一起出来一趟,算了!”孟爽连忙在一旁拉着包飞扬劝道,生怕包飞扬一时冲动。对孟爽来说,能和包飞扬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不管是站着或者是坐着都无所谓。她虽然内心中也嫉妒厌恶这对无赖父子,但是却不想让包飞扬和他们动手,她倒不是担心包飞扬不是这两个人高马大的无赖的对手,只是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而已。
包飞扬从孟爽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中读出了孟爽的意思。想一想也是,自己上一世的时候,由于记挂父母的仇恨,狠起心肠不接受孟爽的示爱,从来没有和孟爽两个人单独出游过。到了这一世,虽然扳倒了路忠诚父子,救了大伯和父母,和孟爽之间的爱情没有什么阻碍了,可是又因为要让孟爽替自己解决公司的技术问题,把孟爽安排到几千公里之外的粤海市,两个人也是聚少离多,这次难得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孟爽的西京去一趟,不能因为这两个混蛋父子就破坏他和孟爽的好心情。
于是包飞扬就没有理解那个混蛋父亲的挑衅,转身轻轻抱着孟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享受着两个人难得的单独旅行的时光。
那对混蛋父子见包飞扬如此,就更认为包飞扬是一个没胆的窝囊废,就越发肆无忌惮地坐在座位上骂骂咧咧的冷嘲热讽,好在包飞扬已经把心情调整过来,对这对父子的言语挑衅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抱着孟爽,让她舒服地斜依在他的怀抱。低头轻嗅着孟爽发端传过来好闻的发香,一时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忽然间一声惊呼把包飞扬从宁静的世界中惊醒:“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包飞扬和孟爽两个人都扭头循着惊呼声看去,只见距离他们三四步远的距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因为承受不了列车里的拥挤和闷热的空气,晕倒在过道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低头抱着老太太哀声哭泣,嘴里不停地叫着:“奶奶,奶奶,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包飞扬见状,连忙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位乘客,“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他拉着孟爽挤到这个老太太身边,对那个小女孩说道:“小妹妹,先别哭,让我看一看你奶奶好吗?”
小女孩正手足无措,骤然间看到一个英俊的大哥哥和一位英俊的大姐姐过来帮忙,就好像遇到主心骨儿一般,连忙点头,往旁边给包飞扬让了一点位置。
包飞扬挨着小女孩儿蹲下,先用伸出中指和食指放在老太太的鼻端下试了试老太太的呼吸,然后摸了摸老太太的脉搏,最后把手掌放在老太太额头上试了试体温,这才长出一口气,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放心,你奶奶没大问题,只是一时受不了车厢里闷热的空气昏厥过去,我先给她简单处理一下,很快就能醒过来!”
按照包飞扬的判断,这个小女孩的奶奶是中暑了。冬天竟然也能够中暑,听着似乎很可笑,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车厢外面很冷刺骨,车厢内部由于严重超员又闷又潮,包飞扬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还几乎感觉透不过来气,更何况眼前这位七十来岁身体虚弱的老太太呢?承受不了车厢里湿热发闷的空气晕倒很正常。
对于如何治疗中暑,包飞扬可是非常有经验的,他上一世的时候就是搞陶瓷化工的,陶瓷公司的生产车间窑炉的温度可是相当之高,尤其是夏天,有很多体质差的工人都会发生中暑,包飞扬见惯了发生中暑的工人,既了解中暑病人这症状,也了解中暑之后该如何采取临时的抢救措施,更何况包飞扬自己也在陶瓷公司的生产车间中过暑呢,别说是他自己,就是孟爽也有了该如何处理中暑病人的经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