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胜过一些部门的正职,要说郑映泰心里没有一diǎn想法,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个郑映泰对自己一直怀恨在心,看到自己的两个“后台”要走了,于是趁机挑事儿,弄出这个幺蛾子,来报复自己啊!
包飞扬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挑,冷笑了起来。
“这样吧,你再想办法跟郑局长那边接触一下,看看缺什么手续可以马上补办,但是工地那边不能够停,停了影响工程进度。谁也担不起那个责任。”包飞扬对陈龙达交代道。
具体到这件事情而言,临港经济开发区方面确实存在违规的地方,但都是一些小问题,根本原因还在于有关部门的审批手续太繁琐,效率太低,为了工程进度。临港经济开发区这边只能够一边干一边办手续,这样做其实是得到市里默认许可的。
郑映泰如今故意找茬打破这种以往的默契,考虑到他可能是别有用心,包飞扬也懒得跟这个家伙接触,他先让陈龙达去找郑映泰,如果陈龙达与郑映泰进行沟通以后,郑映泰还是不肯松口的话,包飞扬会直接找海州市农业局局长陈志英,他倒要看看陈志英这个一把手在农业局说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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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飞扬不想和郑映泰打交道。他顺路将陈龙达送到市农业局,然后去市计委办diǎn事情,事情办完以后,包飞扬又赶到天海大酒店,准备等人一起吃饭。
天海大酒店是海州市区最好的酒店之一,建成不过才五年多时间,装修非常豪华,一楼前厅非常大。设有等候区,另外还有水吧。包飞扬到了以后,打了个电话,知道对方过来还要一段时间,便走到水吧那里,问服务员要了壶茶,然后从书报架上拿起一份杂志。随便挑了个卡座坐下来边翻看杂志边等人。
包飞扬刚坐下来,拿起杂志翻了几页,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低声说着话走了过来,并停在他身后那个卡座坐了下来。
“等会我叫人过来请客吃饭。等我们吃饱喝足,要是陈龙达还在局里候着,那我就去见见他。”身后一个声音虽然有些刻意压低,但是声音并不小,卡座虽然邻座之间彼此看不到对方,但座位靠近天花板的上方是通的因此并不隔音,包飞扬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声音不就是郑映泰的声音吗,包飞扬以前在合并海州大小船厂的时候和郑映泰打过交道,自然能够认出他的声音,没想到他居然就坐在自己隔壁。
包飞扬中途把陈龙达放下车,让陈龙达去海州市农业局跟郑映泰接触,希望解决临港经济开发区项目叫停的事情,没想到郑映泰根本就没有见陈龙达,而是很干脆地直接将陈龙达晾在那里不管,自己却偷偷溜出来跟别人跑到天海大酒店吃饭。而且包飞扬听郑映泰刚才话里的意思,这是故意要晾着陈龙达。
包飞扬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这种滥用手上权力、恣意妄为,是他最为厌恶的事情。
郑映泰等人在他们的座位上正聊的热闹呢,看起来兴致不错,心情颇好的样子,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侧卡座里面的包飞扬。天海大酒店属于海州市里的高档酒店,里面的消费非常高,一般人也很少进来消费,水吧这边也没有什么人,郑映泰等人虽然也顾忌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但是并没有刻意地进行保密,不但没有发现包飞扬,声音也还是能够传到包飞扬的耳朵里,这几个人的声音,有好几个都是包飞扬熟悉的。除了郑映泰,还有海东船舶修造厂的陈星华等人。
几个人笑着吹捧了郑映泰几句,陈星华才有些忧虑地说道:“郑哥,临港经济开发区的事情,市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要是真闹起来,上面要追究责任,到时候恐怕会不好收拾啊!我们要不要趁今天陈龙达过来就放手?免得以后惹麻烦。”
那些其他吹捧的人听了陈星华的话,也收起了轻松玩笑的神色,有些担忧会不会真的玩过火惹了麻烦,都有些紧张齐齐地拿眼睛看着郑映泰,郑映泰却一diǎn也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刚刚沏好的茶水轻轻地吹了吹杯子口的热气,小小啜了一口茶,面带得意地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陈星华等人:“老陈,你不用担心,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当然都知道,但是我今天既然敢这样做,肯定有我的道理,说到底,临港经济开发区也是海州的一块地方,也要接受市里监管,对不对?我也没有故意栽赃陷害冤枉他们,他们也的确是存在违规行为,作为相关的职能部门的分管负责人,我当然有权力进行处理,对不对?”
陈星华等人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都静默无言,心中却是一片腹诽。郑映泰说的这句话当然对,虽然说按规定办事原本也没有错,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华夏这个关系社会,有种说法叫做黑头不如红头、红头不如笔头、笔头不如口头,简单地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意思就是说黑头的法律条文的作用往往比不上红头的政府文件;红头的政府文件的作用又往往比不上领导的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