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时空,这个“火烧连营”的象棋残局大概是最出名的象棋残局,因为那些在路边、车站、公园里用象棋行骗的人用的,大多就是这个残局,号称街头残局之王。,..
这个残局看起来很简单,无论选黑棋还是红棋,都似乎有赢的希望,但实际上容易看出来的下法都有陷阱,多算几步就会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无论你怎么走,对方都有应对的办法,除非你一步不错,否则的话很容易输棋。
当然,这个棋局没有问题,无论是黑棋还是红棋,都能够赢棋,就看谁的算路更精。
残局和新局相比,变化要更少,理论上来讲更容易算清楚,但是残局的变化更精妙,而且所谓的变化少也是相对而言,开局的变化很多,但是应对的方法也很多,影响并不致命,而残局的每一个变化都很关键,真正是落错一子、满盘皆输。
但是有准备的人却可以将残局的变化吃透,在对局当中,自然就可以掌握主动,无论你怎么走,对方都知道怎么应对,知道棋局接下去如何发展,最好的结果可能也就是和棋,这才是它成为街头残局之王的原因。
“郑老师,这不行,你不能悔棋啊!”郑宇穹刚走两步,就掉进陷阱里,连忙要悔棋,这一次马三不依了:“郑老师,咱们不能够这样。”
“哎呀,我刚才走错了,咱们切磋嘛,重新再来、重新再来。”郑宇穹依然没有不悔棋的自觉。
马三露出无奈的表情:“郑老师,这次我让你悔棋,但下次可不能够再悔棋了,要不咱们这样。咱们来点彩头,十块还是二十块都可以,谁赢谁拿走钱,谁要是悔棋,那也行,但是钱得输给对方。悔一次输十块,怎么样?”
“那不行,那不是赌博吗?”郑宇穹连忙摇了摇头。
马三说道:“这不是赌博,这是让你不要悔棋,要不然你不停地悔棋,这棋还怎么下?只要你不悔棋,输一把也就是二十块钱,这哪能叫赌博呢?”
“对啊,就二十块钱一盘棋。就算输了也没有多少。”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几个年轻人走过来,围在旁边看棋,早将刚刚对面的那几个年轻人挤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啊,二十块钱,而且郑老师你下棋的水平这么厉害,只要你认真起来,又怎么会输?”马三又说道。
郑宇穹有时候嘻嘻哈哈、玩世不恭。但也知道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不会真就让马三几句奉承话说得找不到北。不过眼下就是一个残局。红棋黑棋随便自己选,他觉得下全盘自己想要赢不容易,但是一个残局,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郑宇穹看了看包飞扬:“包主任,怎么样,这个不涉及到赌博吧?”
包飞扬看了看马三等人。心想这些人应该都是一伙的,他们敢在列车上做这种事情,想来是有把握的。他笑了笑道:“这个我说了不算,不过郑老师你别悔棋,别输钱就应该不是。”
“哈哈。那我试试?”郑宇穹试着问了一句,包飞扬虽然年轻,却是货真价实的正处级干部,比市农业学校的校长还要高半级,而且跟包飞扬接触过了,也能感受到他和蔼风趣之下的威严。
“郑老师你随意,不过下一盘就好了。”包飞扬说道,知道郑宇穹要是不下这盘棋的话,肯定感觉很难过,当然主要还是他想看看马三这些人和列车员的表现。
“好咧,就一盘,这次我好好下。”郑宇穹摩拳擦掌,很兴奋地点了点头。
马三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包飞扬,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和郑宇穹在棋盘上较量起来。
郑宇穹这一次思考的时间有些长,足足五六分钟后,才在马三一再催促下走出一步。在他思考的过程中,不但马三催促了几次,那几个跑过来围观的年轻人也不停说话或者开口催促。
郑宇穹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情况,无动于衷地思考了几分钟。
这次他还是拿的红棋先行,红棋先行没有别的选择,因为黑棋可以移动小兵,通过连续的将军将红棋将死,所以红棋必须先将军。但是红棋的将军其实是将车送到黑方的象口上送给对方吃掉,然后再拉炮过去将军才有炮台。
可想而知,这一步对最看重车的郑宇穹来说是多么的痛苦,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正确的做法,将车送过去让对方吃了。
“火烧连营”这个残局之所以水平高,就是因为一旦你大意的话,陷阱是一个连着一个,车被吃了,炮就可以利用吃掉车的象作为炮台,继续将军,对方的象走开以后,还可以拉另外一个炮过来,形成双炮将,而在中间的米字格上,还有红方一个车,黑方的老将没法动,看似红棋到这里就能赢,这也是一般人都很容易选择的下法。
不过刚刚黑象飞开的时候,落下的那条线上,正好就是红方放在后面的那只炮,另外一边还有黑方的一只炮,红方连将,黑方的炮就可以吃掉红方的炮,让红方将不成军。
当然,红方没有办法吃黑方的炮,因为红方不能连将,黑方缓了一口气,前面第二排中间的小卒移一步就能将军,虽然也是送给对方吃,但是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