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厉害,去了燕京一趟,就请了一尊大佛回来,老实交代,你打算利用傅老做多大的文章?”涂小明笑着说道。
包飞扬摇了摇头:“明哥,这事你是知道的,傅老见什么人,跟傅老说什么话,上面都会有专门的审核,有些事情,市里不想让我们说,我们也不能明着跟市里面干,所以有些话谁也不能说。”
涂小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话我信,但是我更相信你不会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你小子鬼点子最多了,而且傅老对你很信任,你想说的话肯定早就都说了,范晋陆还是徐稷鹏能够管得到你?我看你现在躲开就是为了避嫌。”
包飞扬双手一摊:“你要是非得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傅老说过,他是不会插手地方事务的,所以你对这件事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不是抱有希望,我是根本就相信你一定能够解决修路、造桥和建码头这三件事,要不然我就不会来望海了。”涂小明戏谑地看着包飞扬,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
包飞扬看了看涂小明,最后说道:“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识人之明。既然你相信我,那么就不要问我会怎么做,你等着享受成果就行了。”
涂小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发现自己连斗嘴也不是包飞扬的对手,不由十分沮丧。他丧气地说道:“那好吧,万能的飞扬老弟。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过两天我要去燕京一趟,参加一个活动,说起来你这次回来得有点早,不然正好参加,这可是京城那几位能量很大得公子哥弄的,很多人的背景都跟你差不多。”
包飞扬道:“那我还是不去了,我有什么背景?”
涂小明嘿嘿笑了两声,孟爽是赵根正干女儿的事情在西北省知道的人也不多,包飞扬都不确定涂延安是不是清楚。也不知道涂小明是从哪里知道的。反正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包飞扬这一次去燕京是为了给郭丽琼做生日。
包飞扬知道这种权贵子弟结成的圈子有时候还是有作用的,不过因此可能带来的麻烦也不少,所以他再三叮嘱涂小明。去了以后多看少说话。更不要掺合什么。否则的话就算他老子是省委书记,也能给吞得一口渣都不剩。
涂小明来了,包飞扬也不能置之不理。他让涂小明先出去转一转,然后中午一起吃饭,他再将手头的文件处理一下。
包飞扬现在分管工业、商业和贸易,另外还负责修路造桥和港口建设等项目,等于是将常务副县长郑岳的工作分了一部分过来,当然郑岳现在负责方夏纸业的造纸项目,这是县里油水最大的项目,他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甚至还乐在其中。
包飞扬送走了涂小明,一份文件还没有看完,陈立再一次敲门进来,这次来的正是常务副县长郑岳,郑岳是县委常委,在县里的排名还在包飞扬之上,陈立当然不敢拦着。
“包县长,你这一次出去,可是放了一颗大卫星啊,竟然讲傅老请到县里来了,你知道傅老都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来望海了。”刚进门,郑岳就对包飞扬竖了竖大拇指,县长杨承东去陪傅老视察,县政府这边便由郑岳坐镇,所以他只能留在这里。
包飞扬连忙摇了摇头:“郑县长,这话咱们就私下里说说,出去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你知道傅老要来望海,我可是让人给抱怨死了。”
郑岳不解地问道:“怎么,有人不愿意傅老来?”
包飞扬点了点头:“是啊,傅老毕竟八十出头的年纪了,革命年代也留下不少老毛病,傅老的子女们就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要不是这个原因,傅老早就要来望海看一看了。”
包飞扬离开的这些天里,县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方夏纸业的造纸项目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不过自从鹿鸣县提出要搞苇纸一体化和纸业基地项目以后,西溪市也提出了同样的目标,甚至盐海区也有这样的计划,调子都抬得比较高。
市里几乎已经摆明态度要在南部推进苇纸一体化,望海、向海和滨城县按照之前商定的策略,暂时偃旗息鼓,不和市里直接对抗,想要得到市里其他方面的支持。不过看市委秘书长徐稷鹏这几天的态度,市里显然并没有因为望海县的退让而增加对北部的投入。
望海县这边现在也人心惶惶,因为苇纸一体化最早就是包飞扬提出来的,望海县对这个项目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虽然此前常务副市长王景书就已经流露出希望将项目放到南部的意思,但那也只是局限在少数人知道,就算这个消息外面也在传,但大家还是抱有一定的希望,现在南部几个县市区搞的动静那么大,大家就都知道这个项目恐怕与望海县已经无缘。
包飞扬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郑岳:“金光集团还是更亲睐木浆造纸,所以他们不一定会在鹿鸣县投资,就算鹿鸣县真的将这个项目搞起来,对我们也是有利的。一方面市里可能不会再干涉方夏将项目放在哪里,我们的压力就小了;另外一方面,靖城市东部沿海广袤的滩涂能够容纳的造纸规模可能要超过三百万吨,所以金光如果能够进来,我们一起将这个蛋糕做大,也可以让区域内的相关产业加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