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楚楚可怜,本欲强迫徐谦为她办事,谁知道一脚踢上铁板,于是她立即改换了态度,换上哀怜的姿态,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徐谦,多半这时候她心里想:“想不到一个臭书生都这样难缠,看来这人是吃软不吃硬了。”
她楚楚可怜地道:“公子帮帮我吗?”
原料徐谦定会断然拒绝,拂袖而去,谁知道徐谦道:“是什么事?”
少女眼眸一亮,道:“我奉公主之命随黄公公出宫是来查探未来驸马,看看是不是如宫中所传一样风流倜傥,又博学多才。”
“未来驸马?”徐谦瞪大眼睛:“你别糊弄我,我是经常看邸报的,永淳公主早已许了陈钊,此人又不是杭州人士,你跑来这里看什么?”
少女忍不住流露出几分鄙视他的样子,道:“你看的那份邸报早就过时了,你毕竟不在京师,世间的事瞬息万变,这陈钊被人弹劾家世不好,他的父亲乃是兵丁出身,母亲乃是再婚之妇,大臣们群情激奋,纷纷反对。皇上圣明,已经推了这门亲事。而张太后又推荐了谢昭,皇上顺水推舟,也就顺道准了,只是公主有了前车之鉴,心里很是不放心,便叫我随黄公公一道来杭州看看这个谢昭是什么人。”
徐谦表示很不相信,公主下嫁哪里会有公主的选择权?虽说眼下大明朝待嫁的公主只剩下永淳公主,朝廷对选驸马的事尤为关心,可是永淳公主便是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派人来看未来夫婿,未免还是有点匪夷所思。 少女看着他,道:“你不信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涉及到了宫里的一些秘事,再加上下嫁事关公主终身幸福,不是小事,好了,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我请你帮忙,是因为那未来驸马谢昭乃是江南名士,据说年纪虽不大,却是学富五车,他是读书人,你也是读书人,想要见他,试探他的才貌,自然需有你这样的读书人牵线搭桥才是,我孑身一人,在杭州举目无亲,唯一认得的就是你了,所以请你帮这个忙,可以吗?”
少女殷殷期盼地看着徐谦,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心里只怕还在想若是徐谦不答应,下一步又该采取什么行动。
谁知徐谦这回又是出人意料,很爽快地点头道:“你找到我头上算是找对人了。”
少女惊愕地看着徐谦,道:“你答应了?”
徐谦正气凛然道:“学生在杭州是出了名的好人,助人为乐是我的快乐之本,我一向乐于助人的。”
少女心里想:“原来是个书呆子。”表面上却是雀跃地道:“你真是个好人,方才你挺身而出要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顶好的人。”
徐谦感觉自己的品德一下子升华到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高度,叹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做人这么善良,或许这是我的天性,又或者要感谢我的父亲,是他谆谆教导我,因此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做一支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少女不经意地朝他皱皱眉,笑吟吟地道:“是,是,你是好人,徐公子的情操真是高尚。”说罢,对那青年将军道:“你们都退下,还有,给徐公子斟茶。”
她笑起来竟如茉莉花一样的精巧好看,清澈的眸子看着徐谦的时候两眼放光,等到那些官军如潮水一般退散而去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地道:“好,我们现在说说看,该怎么样才能试探那谢昭,其实我有个想法,你是读书人,他也是读书人,你可以发一个请柬,请他来办一场诗会……”
徐谦晃晃悠悠地坐在椅上,摇头道:“先不忙谈这个,我们还是先谈谈正经事吧。”
少女愕然道:“这岂不就是正经事?”
徐谦道:“还有更重要的正经事。”
少女忍耐住性子,道:“好,你说罢。”
徐谦道:“我帮你这么大的忙,而且又关系到了公主殿下一生的福祉,你身为公主身边的丫鬟……”
少女纠正他道:“是女官。”
徐谦无所谓地道:“好吧,就算是女官。你看,兹事体大,我为你们鞍前马后,能有什么好处?”
少女惊呆了:“居然还要好处?”她顿时愤怒起来,握着粉拳道:“你不是要做蜡烛吗?你不是要烧了自己照亮别人吗?” 徐谦理直气壮地道:“你以为你是王公公,这蜡烛难道不要花钱买的吗?你不给钱买蜡烛,那还烧什么?”
虽是歪理,却也足以让少女泄气,少女幽怨地看着他:“好吧,你要什么好处?”
徐谦叹了口气,道:“本来不想谈钱,谈钱太俗气,你随便拿点东西留下纪念也就是了,若是当真没有,也只能折现,听说公主家里有金山银山,随便拿出几千两银子来也就是了,哎……”
少女冷笑道:“你不如去抢,公主殿下每月的月银也不过数百两而已,除此之外还要给人打赏的花销……不如这样罢,先赊欠着好不好?”
徐谦又不是傻子,赊欠?到时候自己敢去要账吗?他虎着脸道:“我必须申明,本人概不赊账。不过……”徐谦眼珠子在少女的腰间转了转,少女的腰间居然斜跨着一把小剑,用的是鲨皮为鞘,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