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观赏完鲨鱼捕食的全程现场直播,无异于一场精彩壮观的动作大片,感慨若干之后,从北边的半月峭壁下坡返回。
来到竹楼二层堂屋,看见喜子、石锁儿和晴晴围在餐桌旁,正弓着身子在议论着什么。
奇怪,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这几位凑在这儿搞什么名堂?
“都跟那儿瞅啥哪?”江逸晨走过去问道。
“呦,晨子哥回来了。咱这儿刚弄了好东西,你瞧瞧。”喜子让开半个身子,桌面上摆着一个塑料小扁桶以及一只瓷碗顿时显露出来。
“啥啊,这是?”江逸晨靠近倾身观瞧,只见那只瓷碗中盛着半碗黄澄澄的粘性液体,质感晶莹透亮,一股子带着浓郁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哦,野蜂**。这么快就有收获了?”他见状颇为惊喜。
好像是两个来月前吧,听说喜子鼓动石锁儿做了个大木头峰箱,还将百果园南边的一窝子野**蜂连老的带小的一锅端,统统请进了专门为它们精心准备的超标准豪宅中。从此安居乐业,繁衍生息。
除了瓷碗,旁边那个塑料小扁桶里面也装了半桶的样子。看来野**蜂们接受招安之后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啊,个个卯足了劲儿搞生产。
“那是,咱们岛上的花儿多啊,花粉也足。果子园的谢了,菜地里的还多得是。这不,上午俺刚割了一回,就摇出来这么些。哦,对了,那些小家伙现在都让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可不能再叫野蜂了。”喜子乐滋滋地介绍道,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与自豪。
“我去倒水,先让晨子哥尝尝。”石锁儿说道,走去墙边的餐具柜拿杯子。
晴晴则将一旁搁在地板上的暖瓶提上桌面。
片刻之后,一杯淡黄色、冒着热气的蜂**水交到了江逸晨的手中。
花香如同游荡在空中的缕缕飘丝带,盘旋回转,然后用力往鼻孔中钻,好似具有生命一般,还未品尝便令人感到神清气爽,精神愉悦。
嗯,气味儿真是不错,纯净芬芳,微闭双目,仿佛正身处百花丛中,四周蜂飞蝶舞,阳光明媚。
将玻璃杯端到嘴边,慢慢啜了一口。
立时,一股香甜清纯的热流瞬间溢满口中,颊齿留芳,陶醉的感觉油然而生。须臾又顺喉而下,腹部很快升腾起一股能量,暖融融的四处**,周身舒坦无比。
“好**!”江逸晨睁开双眼,不禁脱口赞道。
这些年在城里,偶尔也曾尝过蜂**,还是超市里**的那种外包装很漂亮的瓶装货,但总感觉要么是甜得发腻,令喉咙发堵;要么甜中带着些许酸涩,香气皆无。
很显然,在现代商品经济的大浪潮冲击下,商人们热衷于追求短平快的利润,于是糖桨、糖精、甜味剂、人工香精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添加剂都纷纷粉墨登场,最后就只能出现这个徒有其表的结果。
记忆中最好的蜂**,还是小时候去磨盘子村玩儿,那次来顺儿和喜子带着他去后山弄的野蜂**。虽说为此挨了蛰,代价不小,但那清甜爽口的滋味儿令他至今难忘。
而手中的这杯蜂**水,如果记忆中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应该比磨盘子后山的野蜂**品质更高。真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
“哇,真好喝。”晴晴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尝了一口,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那是,咱们岛上那些果树花、菜花都是一级棒,再加上俺的手艺,这**当然差不了了。”喜子见他们赞赏,不禁颇为得意,这项副产品可是由他从头到尾搞成的。
“不错,不错,喜子的功劳大大的有。来来,都喝啊。”江逸晨也不吝夸奖道。
几人都各自喝了一杯蜂**水,咂吧滋味儿,连呼过瘾。
另外,由于这蜂**浓度远甚于普通货色,糖分又足,所以只需加一点点就可以用开水冲上一大杯,利用率显然也是非常之高。
从此,这岛上又多了一样经典的饮品。而且只要果树和田里的各种作物在,那蜂**就会源源不绝而来。而且大蜂箱是搁在固定地点不动,平时一般情况下也不用怎么打理,可谓省时省力的好项目。
“对了,喜子你割**的时候记得悠着点儿啊,可得把蜂王一家老小的口粮给留足了。”须臾,江逸晨又提醒道。人类在获取自然馈赠的时候,不可过于贪婪。
“放心,俺心里有数儿,饿不着它们的。”喜子满口应承下来。
石锁儿想了想,又冲了一杯端到楼下厨房让老窦一起尝尝。
正在这时,晴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于是她走到外廊去接电话。
几分钟后,她结束通话返回,告知江逸晨,电话是凤兰姐打来的,说口福多那边已经与房东谈好了价钱,准备租下秀水巷十七号院,租金为每月三千元,租期三年。
凤兰姐叫她回去一块儿办理支付租金、签订合同等相关手续。
江逸晨闻言点了点头,这事儿前些日子张凤兰跟他商量过,继续扩张口福多,争取将千层饼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