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抬头看看墙面挂着的石英钟,已经将近下午五点钟了。为了只鹅崽子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真不轻松。
他安排大家一起到厨房动手准备晚餐,因为知道来顺儿二人要过来,冰箱中已经提前准备了不少食材。
大伙儿七手八脚地一通儿忙活。半小时后,饭菜做好,都摆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大家围坐在一起用餐。
“哎,这个才对味儿。中午在饭馆里吃的那叫个啥玩意儿啊。”喜子尝了两口,称赞道。
其他人正不明所以,来顺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还说岛上的伙食把喜子的嘴给养叼了,惯出不少毛病。
江逸晨听了,觉得年轻人口无遮拦,有必敲打两句。于是他告诉喜子,以后到外面吃饭,觉得不好吃下回不去也就罢了,但最好别乱讲话,否则容易得罪店伙计和厨师。
“顾客是上帝。得罪了伙计又咋地,还能把俺给吃了?”喜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江逸晨摇摇头,这小子真不知好歹。
不过在饭桌上不好多说,晚点儿再提醒他吧。
据江湖传言,有些缺德的饭馆伙计和厨子,因对某些挑剔的顾客不满,背地里往菜里吐口水,甚至擤鼻涕,以此报复泄愤。当然,客人根本不会知晓。
餐后,因天色已晚,江逸晨不大放心,要送晴晴回去。
来顺儿和喜子则留在屋里收拾碗筷。
至于鹅崽威威,此刻睡得正香,不便打扰。晴晴本来想自己带回去养,但江逸晨不同意,危机尚未解除,还是原地观察几天再说吧。
晴晴的住所距此不远,江逸晨骑上那辆“法拉丽”电动自行车,让晴晴坐在后座上,牵着他的衣角,大约十分钟后就抵达目的地。
锁好车,目送晴晴进了单元门,江逸晨这才徒步离开。
回到出租房,来顺儿二人正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而马得韬还没有回来,那家伙的作息时间很是没谱儿,不知道是不是又跟着领导陪客户吃喝去了。
来顺儿他俩打算明天上午走,今晚就准备在这里睡沙发了。
江逸晨让喜子把电视暂停,谈点儿正事儿。为满足店铺的需要,岛上的菜地还可以继续开辟一两块。除此之外,西边的滩涂养殖池也可以考虑适当扩大了,多养几个海产品种,留着将来供给海鲜餐厅。反正那些东西的食用周期很长,甚至越老越名贵,慢慢养着即可。这一点和陆地上的鸡鸭之类大不一样。
还有以前在龙湾村购买虾苗、海参苗的那家养殖户,前两天他打电话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听说那边他的亲戚兼同行下大本钱玩起了高档货,养鲍鱼和石斑鱼获得成功,收益不菲。
而且据说那位亲戚起点非常高,养殖的鲍鱼是网鲍和吉品鲍这样的高端货色,特点是营养价值高,头数少。像行内通常所说的什么顶级两头鲍、三头鲍,往往就是出自这两个品种。
还有石斑鱼,目前情况尚不明。到那儿去看看,如果有赤点石斑鱼、鲑点石斑鱼、云纹石斑鱼和东星斑、老鼠斑等高档品种,那就值得下手。
江逸晨交代来顺儿,这次回云沙岛之前,先去那儿逛一趟,觉得不错的话就买点儿苗带回去。这两样海产生长周期长,而且非常名贵,一直以来都是高级海鲜酒楼中的招牌菜品,深受高消费人群的青睐。
岛上既然已经有了前期的经验积累,现在可以试着养殖一些了。
说罢,他还将笔记本电脑拿到客厅,联网找到相关网页,上面有大量的关于鲍鱼和石斑鱼的图片资料,让来顺儿二人临时抱佛脚,冲冲电。
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厅里传来一阵呷呷呷的叫声,来顺儿和喜子在朦胧中被吵醒,探头往沙发边上的纸箱子里一瞧,原来鹅崽威威已经睡够,开始闹腾了。
来顺儿伸手比划了一下,命令喜子起来照料,自己则翻个身,接着睡回笼觉。官大一级压死人,喜子无奈只好揉着眼睛起床,给小家伙换掉拉了便便的报纸,又去厨房找出昨天剩下的食料,装在小碗中。
想了想,将纸箱子、食碗一同端到了阳台上,并关上阳台门。
威威埋头吃食儿,总算消停了。喜子也躺回沙发。
一直到八点钟,两人起床吃过早点,与江逸晨告辞,出发前往龙湾村。
鹅崽威威开始介入江逸晨的生活。每天,主人不在的时候,它就被关在阳台上,墙边放着食碗和水碗,地上还铺着几张报纸,供它随意活动和方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威威的弹跳和攀爬能力相当强,那纸箱子根本关不住它,只能做为卧室使用。
本来,江逸晨一开始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像这种不明来历的小东西,夭折率是很高的,能活多久都不好说。其原因不光是生病,比如喝水呛着、吃食噎着、失足摔碰、被家具缝子夹住等等,都有可能对缺乏生活经验的小家伙造成严重的损伤。
而他自己有许多事情做,也不可能整天看护。
但威威却显示出了很高的智商,虽然活泼好动,但只在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