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剑是见血封喉的利器。也是歌舞飘然的艺器。剑客身负长剑。剑出光寒耀狼烟。那是杀破世间不平事的利器。舞姬歌袖藏剑。剑光若水洒满玲曼身姿。那是挑酒助兴的艺器。
三皇子见宋楚起身。当即喝道:“取剑。”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皇子之间的争斗。岂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干预的。剑虽然是利器也是艺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剑可是能伤人杀人的玩意啊。皇子斗气。不管结局如何最多受到皇上斥责。可是。若是将剑取來。真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取剑的奴才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宫女太监一个个不知所措。三皇子眼眸中冷光闪烁。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奴才。虽然现在我三皇子有失势的危险。可是。现在还沒有失势呢。就算是真的失势。也绝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怠慢的。难道我的话现在连这些奴才也敢违背么。
宫女太监们的踌躇。更加的刺激到了三皇子这颗敏感的心。眼光越來越冷。
宋楚微微一笑。笑道:“你们只管取剑。若有闪失我一力承担就是。”
“是。奴才马上取剑。”
这些个宫女太监。本來就在三皇子冰冷的眼神中坚持不住了。现在面对宋楚如同春风的笑容。自然是赶紧取剑。不管宋楚是否真的一力承担责任。最少。取剑先能保住现在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过了眼前的这道坎儿再说别的。
三皇子不由得笑出声來。好你们这些狗胆奴才啊。我让你们取剑你们不听。这个宋楚让你们取剑。你们倒是爽快。哈哈。行。连你们也看不起本皇子。行。
皇宫中剑是凶器。除去护卫的侍卫。任何人都是不能佩戴兵刃的。稍时。几个太监从皇宫内务府中领取了几把宝剑。内务府听说是皇子要舞剑也沒有难为这些奴才。
剑自然是好剑。三尺长剑。月光洒落如同流水滚淌在惨白的剑身。灯火照耀。红色的灯火刺破流水月光。红白相间剑身涟漪泛起。
“好剑。”
三皇子手持长剑赞叹道。只不过眼眸越來越冷。宋楚微微额首。的确是好剑。皇宫中的这些藏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也是工匠们千锤百炼无数的捶打中煅烧出來的。寒光刺目。薄薄的剑刃透出锋芒。肌肤挨得近了都隐隐作痛。
三皇子冷冷的看了取剑的奴才一眼。手指轻抚剑刃。自言自语道:“冷光寒剑出鞘遭天嫉啊。宝剑还需血祭才是。”
“嗖……”
三皇子回身扬起长剑。寒光划过一阵冰冷的虚空涟漪。如同一条冷蛇吐信。就要斩杀送剑的这个奴才。三皇子一动。宋楚微微冷笑。跨出一步。长剑点刺。剑光如长虹贯日。
“当啷……”
“不需要血祭吧。不过是普通的寒铁长剑而已。”宋楚微微笑道。
再看两把剑。宋楚手中的长剑完好无损。三皇子手中的长剑已经是寸寸断裂。碎成十几块碎剑落到地上。取剑的奴才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刚才这一剑。要不是宋楚为他挡住。自己就被祭剑了啊。
三皇子脸色青白。什么舞剑助兴啊。说白了就是两人比试。只不过是拿着一把宝剑遮人耳目而已罢了。如今自己手中的长剑短碎。已经是败给宋楚一个回合了。心里一股羞怒陡然升起。
整个夜宴还是热闹非凡。大红灯笼下。一个个交头接耳谈笑风生。谈笑风声中却是都纷纷余光扫了两个皇子一眼。大唐兵家不忌杀人。在场的哪一个悍将不是尸山血海中滚爬出來的啊。可是。毫无理由的杀一个奴才。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虽然碍于三皇子的身份。这些人什么也沒有说。只当是沒看见。心中却是狠狠的鄙视了三皇子一番。逞什么能耐啊。有种的去边关。在百万敌军面前你剑血染长空。那才算是汉子。
姚星泽更是毫不顾忌的冷哼一声。鄙视的瞅了三皇子一眼。
宋楚倒是无妨。恨不得现在三皇子再闹得大点呢。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斩杀三皇子。为豆豆报仇。三皇子脸色青白。看着手中的剑柄。甩手扔掉剑柄。喝道:“这是什么破剑。给本皇子换剑。”
三皇子虽然怒火冲天。可是心中还是有底线的。两人手持长剑。这是舞剑助兴。要是沒有长剑这层遮羞布。那就是夜宴上的拼杀了。
两个皇子舞剑。皇上还有群臣虽然各有意见。却是还能接受的。要是沒有这层遮羞布。赤(和)裸(谐)裸的搏杀。那就是皇上和群臣不能接受的了。
对于剑。宋楚并不太了解。自己也很少用剑。自己不了解沒事啊。有人了解啊。魏安。相处几天。魏安开口闭口离不开剑。宋楚也是受益良多啊。
剑是手臂的延伸。剑融于心。心动则剑动。意念所至。剑锋留痕。
宋楚虽然心中杀机躁动。却也知道。今天的晚宴绝不是杀人的机会。杀人不行。那就尽情的羞辱吧。
三皇子换上一把长剑。这次对宋楚可不敢大意。三皇子退出两步。出剑如电刺向宋楚。宋楚走的是重剑无锋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