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胜于是道:“这位官爷,还请你赶快让出道來,老夫已经迫不及待要与苦大师切磋一番了,”
苦行僧见两人竟争了起來,哈哈大笑道:“今儿太阳是打西头出來啦,沒想到竟有人吵着闹着要与我比试,也罢,你们商量不好的话就一起上吧,反正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
长孙胜怕再争下去引起他们怀疑从而使欧阳风身份拆穿,不得已只能暂时退了下去,
老太君忙问道:“我的外孙女婿武功到底怎么样,”
长孙胜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不过想來也不会太差,待会儿我们都看活一点,一旦有机会就让他带着小红先跑路,”
老太君道:“我们一把年纪早不把柄生死看重,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们逃出去以后可以沒事,”
说话间,这边两人已经开始,欧阳风怕现在露出龙吟剑会让他们有了防备,于是把剑放在地上,随手从旁边士兵那里夺过一把剑來,随手垂在地上,道:“大师请,”
苦行僧见欧阳风不过二十一二岁年纪,武功能高到哪里去,何况他一直以为欧阳风是罗卜藏丹津手下,心想这别是罗卜藏丹津故意合伙演的一出戏,想试试自己武功高低,于是笑道:“官爷请出招,”
欧阳风也不再推辞,慢慢提起剑來,右手不停发抖,对着苦行僧前胸一片胡乱指了过去,
苦行僧心想既然是罗卜藏丹津手下高手,必定会有些门道,于是早做好准备,不过看见欧阳风这么一剑几乎连剑都要抓不稳的样子,顿时心中放松,心想待会儿不要让你败的太快,不会让罗卜藏丹津太沒面子就好,
长孙胜等人看见欧阳风这一招也是连连摇头,老太君更是急道:“你这孙女婿什么狗屁武功,连剑都拿不稳,这不是來送死嘛,”不过最焦急的还要属长孙红,欧阳风出现时她心中大喜,心想自己总算沒有看错人,他还是來救自己了,不过见欧阳风这么一剑软软弱弱的顿时大急,
当场几乎所有人都内心发笑,不过只有小柔例外,张小毛教欧阳风剑法之时她也耳闻目睹了一些,知道这剑法高深莫测,一般人绝难领悟,只是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欧阳风一旦杀死了苦行僧自己应该做什么,
欧阳风这一剑还是刺了出去,歪歪斜斜,软弱无力,
苦行僧也把禅杖拿起來准备应付,谁知自己刚抓紧禅杖,眼前忽然精光一闪,那剑竟然瞬间加速刺向自己左眼,
苦行僧大惊,急急后退三步才算躲开,心里却凉了半截,
欧阳风一击不中,知道这人武功厉害,暂时也沒法看出他的破绽,只有随便施展一招攻了出去,
禅杖本來就是一门特别的武器,与剑法、刀法大为不同,欧阳风短时间内更是找不出他破绽,不过自己此时也练了许多高深剑法,刷刷几剑仍是把苦行僧逼得手忙脚乱,
苦行僧这才知道原來他是真人不露相,当下气沉丹田,沉着应付起來,不过欧阳风剑法太过犀利,自己只能用强大的内力才能逼开他的攻势,
欧阳风开始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心想自己学了厉害武功沒想到出师不利就不能拿下第一个对手,不过反观苦行僧见他也是一脸苦逼相,记起张小毛的话,反倒沉静下來,心想自己现在稳扎稳打,等看到他的破绽出其不意将他一举拿下,
长孙胜等人这时也放心,他们谁也沒料到欧阳风武功竟然这样厉害,这身手,至少跑命离开这是非之地是沒有多少问題的了,
十几招一过,欧阳风对苦行僧的招数越发熟悉起來,又用了一个老招攻了过去,
苦行僧刚刚见识过这一招,此时又是照葫芦画瓢抵挡过去,欧阳风早算准他这一着,知道这一下他左肩肩头必然露出破绽,于是瞬间变幻剑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去,
苦行僧招式已经用老,正躲避欧阳风那一招,身子已经不能再变化,只觉肩头一痛,“哎呦”一声叫了出來,连带着一只膀子都沒了力道,连禅杖都掉落在地,
欧阳风趁机加快速度,剑尖直指苦行僧喉咙,
三寸,两寸,一寸,
欧阳风大喜,心想这一下定能要了苦行僧性命,苦行僧也是吓得闭上眼睛,一些士兵甚至要惊呼出來,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回荡在比武场,欧阳风只觉得手腕一麻,刺出的长剑已经掉落在地,
众人本以为这下苦行僧要丢了性命,却沒想到欧阳风的剑竟在这时掉在地上,欧阳风低头看见长剑边上掉落一颗长长的兽类牙齿,举目望去,却见一身黑袍的逍遥王起身鼓掌,大笑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殿下今日教我等见识了,”
众人还以为是欧阳风手下留情,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放了苦行僧一马,只有当场武功较好一些人才看出门道,不过逍遥王既然如此说,显然是不愿别人拆穿,于是众人一起跟着叫好,
苦行僧也是大方地从地上站了起來,道:“这位官爷果然是深藏不漏,贫僧佩服之至,佩服之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