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天,廉正择良辰吉日,封欧阳风为护花将军,率领亲队伍一千余人,布匹、家具无数,浩浩荡荡往青海行去,
欧阳风不知廉正怎么劝说琪格格的,但是自出宫以來的半天时间都沒有看到她一眼,吃饭休息都是一个人在轿子里,欧阳风去问话她也置之不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敢直接把帘子掀开去看,心中却想:我不信你不上厕所了……
到了晚饭时分,琪格格终于忍不住,一声不吭悄悄下了轿子,欧阳风忙走到跟前,却见她一脸冷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见她这幅样子,欧阳风到了嘴边的许多话顿时咽了下去,自己也觉得有愧,答应人家的事情沒办到不说,自己反做了送她上刑场的刽子手……
由于是送亲的队伍,一行人除了欧阳风与格格以外,其余人大多喜气洋洋,行进速度也极为缓慢,只是他们若知道这背后的故事怕是要笑不出來,赶紧该逃哪儿逃哪儿去了,
欧阳风倒也不心急,毕竟按照这速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达青海,一路上总能哄格格开心,只是想到这么个惹人疼爱的美女要拱手送给他人,心中觉得甚是窝囊,
离京城越來越远,天气越來越冷,不过大家心情却越來越放松,毕竟天高皇帝远的,谁也管不着谁,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欧阳风骑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正如他人一样一尘不染,真是宝剑赠英雄,白马配痞子,
此刻头顶太阳照得人浑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坦,欧阳风骑在马上行在琪格格轿子左右,口中高呼这首现代诗,宫女们每每看见欧阳风有作诗欲望都早早准备笔墨准备记录,听到这么撩动人心弦,催人奋进的诗篇从帅哥口中朗诵出來,幸福的差点昏死过去,
琪格格独自坐在轿子里面,自己心仪的男子就在身边,可自己却沒有勇气掀开帘子看他一眼,每每想到那晚父亲语重心长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只能忍痛抛却儿女情长,为了民族、为了国家而献出自己,
过了保定与石家庄,一行人來到顺德府,由于这里地处四省交界,民风甚是混乱,路上不时看见强盗土匪,但见欧阳风一行人打着官府招牌而且多达上千人,虽然眼热却也不敢妄自造次,
不过欧阳风也不敢大意,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路越走越是偏僻,到了傍晚竟來到一片荒山野林,欧阳风拿出地图,见穿过这片荒山便是山西境界,本想加把劲敢过去,谁知此时宫女忽然慌张跑來,说琪格格感染了风寒,
欧阳风忙收起地图,这次沒有一丝犹豫,掀开帘子一瞧,见琪格格果然浑身瑟瑟发抖,脸色也很苍白,随行的太医正拿着药箱给她号脉,
半晌,太医号脉完毕,低头不语,
欧阳风问道:“格格病情怎么样,”
太医道:“回欧阳大人,格格只是偶染风寒,服几剂药再好好休息几日便沒事,只是却不宜继续赶路了,”
欧阳风道:“一切以格格为重,看來我们今晚要在这荒山野林里面过夜了,”
太医不置可否,欧阳风当即命人从包裹里拿出帐篷,到了前面空旷处搭建,然后谁谁该生火做饭有条不紊进行着,
香喷喷的热饭在林中洋溢着,欧阳风正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猪蹄,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远处宫女津津有味地啃着猪蹄,思绪正霞飞之时,忽然格格贴身宫女又急匆匆跑了过來,隔着老远便喊:“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欧阳风右手握着猪蹄,满嘴都是油腻,偏偏表情非常严肃,别人看去十分滑稽,
宫女道:“格格她不吃饭呢,奴婢怎么劝都不听,而且太医说了,现在天气正是转冷的时候,寒气最是逼人,格格虽喝了点药但若不及时进食伤寒就有可能进一步严重,”
欧阳风点了点头,当先大踏步走了过去,到了帐篷外面,喊道:“格格,”
里面传來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半晌才有气无力道:“进來吧,”
掀开粗帆布搭成的门帘,欧阳风只见琪格格一脸苍白,眼睛微微凹陷,床前那碗猪蹄一动沒动,上面热气缭绕,
“怎么不吃饭啦,” 欧阳风一脸关切表情,
“关……关你屁事,咳咳……”琪格格白了他一眼又骂了一句,不过随即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欧阳风不由大是尴尬,见旁边宫女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憋在那里,从后面偷偷在她浑圆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道:“你们几个先出去,”
宫女脸上一红,惊慌失措地逃掉了,
欧阳风站在窗前,申请地看着琪格格和她床头的那碗猪蹄,想劝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了,听宫女们说欧阳大人不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的嘛,怎么现在倒装起哑巴來了,”琪格格虽然生病,不过心情却倒似不错,竟主动与欧阳风开起了玩笑,
见格格心情好,欧阳风终于松了口气,道:“你看看你,这样不是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