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欧阳风抱着柳美珊终于来到闹市,劳累了一夜欧阳风早已疲惫不堪,于是先找了家客栈住下。
柳美珊醒来的时候见自己竟和欧阳风睡在同一张床上,先是戒备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物,见衣衫整洁,欧阳风并没有趁自己昏迷占便宜这才松了口气。
柳美珊本来想自己回去找古小玉,但她虽然爱女心切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否则她不可能安全潜伏在自己杀父杀母大仇人古千雄身边长达十几年;她细想觉得欧阳风分析得不无道理,而且自己一介女流之辈就算单枪匹马回去还不是任人宰割,要想把女儿安全救出来,说不得还要依靠身边这个年轻人。
欧阳风醒来时已是中午,见柳美珊不吵不闹安静平和的表情很是高兴,打了个哈欠坐直身子,摸了摸她头发道:“珊儿真乖。”
柳美珊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忽而却又一本正经道:“风儿,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娘,你以后切不可再这么直呼我小名。”
“珊儿珊儿珊儿珊儿!”欧阳风大叫几声道:“我就是要叫你珊儿,我喜欢,疼你,依赖你,不管你是我师娘还是师妹,师兄还是师弟,我都会不离不弃。”
柳美珊见欧阳风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心里觉得好笑,但她又深知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还是要及时纠正过来,于是起身就往外走,道:“好,既然你这样轻薄我,我留在这里也没师妹意思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的女儿我自己会救出来,不用劳烦欧阳大侠您操心了!”
欧阳风忙拉住她,道:“好啦,那我不叫就是。”
柳美珊这才重又露出笑容,道:“风儿乖,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时刻谨记着我是你的师娘,师娘又怎会不理你。”
欧阳风道:“不过啊,我们外表看上去年纪也差不了几岁,若是一口一个师娘的叫你,指不定别人怎么看我们……”
“那你想怎样?”柳美珊不知他又在耍什么花花肠子。
欧阳风道:“要不以后我就叫你柳姐姐吧,这样听来既亲切又温馨,也不会让别人有所怀疑,姐姐你看怎样?”
柳美珊忖道只要他不叫自己珊儿别的什么都好说,于是点点头道:“那就依你吧!”
欧阳风大喜,拉着她在床边坐下,道:“好姐姐,我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你,看我怎么带兵把古千雄的老巢一举攻破!”说着他把那个虎符将军令拿了出来,道:“姐姐你看,这个是京城里的大官,雍亲王的得力部下年羹尧给我的东西,平时都是恂亲王随身携带!恂亲王你知道吧,也就是康熙的十四子,他素来和八贤王交好,所以廉正登基以后,恂亲王就是掌管天下所有兵马的大元帅,而这东西,就是可以带他发号施令调兵遣将的虎符!”
柳美珊闻言大喜,把将军令拿来在手中把玩一番,道:“这东西果然这么神奇,那我们何不拿着它去找云南总兵胡连海,让他把幽冥神教给平了?”
欧阳风笑了笑道:“师娘你隐居在深山太久,对于朝政以及当朝亲王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很了解!首先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思就是说离得太远,就是皇帝老子说的话老子也爱听不听,更何况这胡连海乃是原来的太子胤礽也就是现在理亲王的旧部,而我手中的虎符是恂亲王的东西,恂亲王是和皇帝老儿廉正一伙儿,最重要的原因姐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古千雄和胡连海经常私密往来,若我拿着虎符贸然去找他,说不定他不仅不会听我号令反会将我囚禁起来,这样一来可就他奶奶大大的不妙啦,我还怎么去帮我的好姐姐救女儿?!”
柳美珊早习惯欧阳风言语间的不正经,白了他一眼问道:“那我们该去找谁?”
欧阳风继续分析道:“北边的四川和贵州听说都是老四雍亲王的旧部,我拿着虎符去调兵遣将虽不会被他们囚禁,但远渡云南攻打幽冥神教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估计他们也不会去做,这样一来,只剩下东边两广了,两广总兵素来都是最效忠皇上的部下,虽然去那边要稍微绕一点道,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有这么做了!”
柳美珊听欧阳风说得头头是道,这才知道这年轻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对于政治军事也很在行,而且还和当朝大官关系亲密,不由又高看了他几分,心中暗忖若是自己年轻时遇到他,说不定会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不过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欧阳风唧唧歪歪牛逼哄哄吹了半天,柳美珊忽然问道:“风儿,那你是站在哪边的?是雍亲王还是皇帝?”
欧阳风没想到她忽然有此一问,想了想道:“以前师傅沈逍遥是年羹尧的部下,我手上这虎符也是年羹尧给我,应该算是雍亲王那一派吧。”
柳美珊这就感到奇怪了,又道:“你跟着雍亲王的部下,但雍亲王的部下却把恂亲王也就相当于皇帝那一派的虎符给了你,你说这奇不奇怪?”
欧阳风以前还没仔细想过这一问题,此时听柳美珊提起也感到有些奇怪,但想想随即释然,道:“这年羹尧虽是雍亲王的手下,但现在却被派遣在恂亲王手下当官做事。这里面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