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凛冽,来到京城的时候已是中午。
不过天色异常阴沉,奔波了一夜欧阳风早累得疲惫不堪,一直在客栈睡到晚上他才出门,打听半晌终于得知年羹尧现在乃是辅国将军(恂亲王胤禵,康熙十四子)手下的办事员。
虽然这个官职不算太大,但他经历过多次战事,所以升迁也只是时间问题;他在京城更建有宅基,当欧阳风报上自己名号的时候,年府管家毕恭毕敬地将他请了进去。
不过年羹尧此时却不在府上,欧阳风大概看了下,见虽然年府占地不小,但建造得很是普通,一点也不像是个得宠的大将军府邸。
在客厅等到半夜,欧阳风正打盹时候年羹尧终于姗姗来迟。
灯光下,只见这人约莫三十出头样子,但满脸写满沧桑,让人一看便知是有故事的人,至少也可以说明这人城府极深!
看了欧阳风一眼,年羹尧忙招呼他坐下,寒暄几句后便来到正题,问道:“欧阳少侠,你可知令师现在何处?”
欧阳风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想了想如实答道:“我与师傅也有多日未见,不过临别时,听他老人家的口气好像是去了一个叫做幽冥神教的地方。”
年羹尧点头道:“不错!以前我与令师在明谷合作多年,发现那个地方确实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正好前些日南方出现了这个所谓的“幽冥神教”,他们组织极为神秘,我派去了许多探子没有一人能活着回来复命,是以后来思索良久我才不得已动用令师前往查看一番。”
欧阳风对这个幽冥神教也是一无所知,问道:“有什么消息了吗?”
年羹尧无奈摇头道:“其实令师现如今也与我失去了联系,但他失去音讯之前飞鸽传书与我,说会派你来京城接替他的任务。”说到这里,他轻叹道:“沈大侠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以他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主动与我断去联系,所以……唉,怕是令师这次已是凶多吉少了!”
欧阳风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师徒之情,惊道:“师傅这么厉害的武功,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挂了吧?”
年羹尧不答他话,却说道:“现在我们仅知道这个幽冥神教的组织建在云南府,那里本离苗疆之地非常近,有些地方民风尚未开化,所以更有甚者把这个组织盛传为妖魔鬼怪之流,在云南省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自打廉正皇上登基以来,还没有一个民间组织发展到这种火候,皇上知道雍亲王府江湖术士一人非常多,是以才把这个案子交代给了雍亲王。”
欧阳风听他口气,果然间接承认自己是雍亲王的人,奇道:“既然雍亲王府上这么多能人,为何却没人能查到一些线索?”
年羹尧笑道:“这个你有所不知,雍亲王一直都广交天下英雄豪杰,虽然府上门客众多,但多半都是吃闲饭之流,有一些能做事的王爷都留在身边做大事,哪舍得派去这么远的地方!”
欧阳风心道:“你妹的,原来我们师徒都是不重要的人……”
年羹尧说完也发现自己说漏嘴,忙解释道:“少侠不要误会,我对令师及少侠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其实这次的任务虽是由我交由令师却也是令师主动提出来的。”
这样还说得通,于是欧阳风想到了那张生辰八字,心中很是好奇:那个古小玉究竟是谁?师傅与她究竟是何关系?
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欧阳风忍不住也想去云南走上一遭,问道:“请问将军,此次我的任务是什么?”
年羹尧从身上拿出一块不知什么做成的棱角很补分明的长方体东西,上面雕满了花纹和猛兽,介绍道:“为配合这次雍亲王的行动,我特地从恂亲王那里讨来了这块将军令,有了这枚令牌可以在全国无条件调兵遣将!”说着他把令牌递给欧阳风道:“你这次的任务是秘密潜入云南府,查出幽冥神教的组织结构!云南距离京城太远,许多官员私自结交草莽相互利用以达到愚民效果,考虑到可能会有许多风险,若你遇到非常之事可以凭此将军令联系驻扎该地的将军,他们见此令牌定会无条件遵从号令!”
欧阳风收好令牌,心想若是那幽冥神教的教主正是云南府的将军不知该怎么处置?
见欧阳风面色沉疑不定,年羹尧又道:“若是确实查出该教有违王法,你可以先斩后奏,带兵抄了他们老窝再飞鸽传书与我。我年羹尧大大小小的仗也打过不少次,深知许多时机都是一闪而逝,若一味遵从手续反会误了大事!”
欧阳风见他果然有将军气魄,心中微微有些心折,道:“将军请放心,欧阳风一定不负将军、不负雍亲王所托!”
他只说不负“将军”,不负“雍亲王”而没有提皇上,显然是对雍亲王党示好。
年羹尧心想这年轻人果然有些头脑,赞道:“你放心,一旦这件事办好,我定会在王爷面前大力举荐你!以后荣华富贵是少不得了!”
谈完正是,年羹尧吩咐丫鬟服侍欧阳风沐浴更衣,共进夜宵后欧阳风被安置在客房休息。年羹尧这人似是对美色没有太大兴趣,府上丫鬟也没几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