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当家还在那里鼓吹,欧阳风忍不住道:“我说三当家的,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这事儿若搁在一般人身上,你这办法自然会成功。只不过……”
三当家和二当家齐声问道:“只不过怎样?”
欧阳风叹息一声道:“只不过我在这世上却是没半个亲人,别说你把我手砍下来去要挟,他们巴不得你把我头砍下来呢,到时候整个顺水楼就是他们的了,我欧阳风辛辛苦苦把顺水楼搞这么大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三当家当然不信,奇道:“即便你父母不在保定,难保没个兄弟姐妹的,我就不信他们舍不得花些银两赎你!”
欧阳风苦笑了一声,道:“把实话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顺水楼的老板不止我一个,我只是趁郑安河重病的时候以低价买入了一多半的股份,现在郑安河治病正是花钱如流水的时候,他们肯定巴不得你把我杀了!若是几位当家的不信的话,可以偷偷去城里打听打听便知。”
欧阳风刚说完,旁边一人接道:“当家的,欧阳公子说得确实不错,只怕郑安河他们此时还真拿不出银子来救他!”
“你娘的!”三当家转脸骂道:“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
那人又道:“小的不是这几日才入伙的嘛,前些日都在城里面游荡,所以一些明星八卦还是知道得不少。现在整个保定城都知道,这位欧阳公子白手起家,当街怒打桥东恶霸张天桥,以一己之力令顺水楼起死回生,当真已经成了一段佳话!”
“哦?”金三娘听到这里惊讶地看了欧阳风一眼,又问那人道:“前些日子听说张天桥敲诈不成反被人打成脑残了,难道就是这小子不成?”
“正是正是!”那人说道:“三娘您不知道,现在保定城许多坏春少女的闺房中都偷偷挂着欧阳公子的肖像呢,所以她们有事没事都喜欢成群结队去顺水楼聚餐,为的就是能够一睹欧阳公子的风采。小的以为,可能这也是导致顺水楼生意火爆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哪个张天桥?”欧阳风见这人说得口沫横飞不禁奇道。
“嗨,欧阳公子您忘啦?”那人一脸兴奋道:“那天中午,就在你们酒楼门口不远处,您先是凌空一个无影脚把他踹飞,接着一阵小碎拳几乎将他牙齿都打得掉光,听说那张天桥现在头上还缠着三层纱布呢!”
欧阳风这才想起这事情,只不过事先他竟不知道原来那厮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罢了!
金三娘听到这里略微动容,心道: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原来已经闯下这么大的名堂!她平日最是看中英雄,所以听说欧阳风如此事迹,对二当家和三当家哈哈笑道:“老二老三,我们这么多日没下山,竟不知城里有这么一位少年英雄!虽然欧阳公子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但我们还是要敬他一碗!拿酒来!”
她声音高亢,字正腔圆,若是好好培养一下的说不定也是个民俗歌手,欧阳风心中暗想。
说话间酒已上来,金三娘拿起四只大碗拨在面前,提起酒坛白酒哗哗流出。
欧阳风见这金三娘果然豪爽,当下激起了他体内的男性荷尔蒙,端起一只大碗道:“几位当家的既然如此看重,那兄弟先干为敬了!”说着他仰头把一大碗酒咕嘟咕嘟灌了下肚,赞道:“好酒!”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金三娘赞了一声,几乎与二当家同时把酒喝光。
只是那三当家却始终看欧阳风有些不顺眼,待几人都喝完冷笑一声道:“浪得虚名,浪得虚名罢了……”
二当家抹了抹嘴角的酒滴,奇道:“老三这话作何解释?”
三当家道:“刚刚我们捉他的时候那情形你们也都瞧见了,他绕着柱子与我躲来躲去,哪有半分英雄的样子!”
金三娘想了想欧阳风那时骂自己的话也有些怀疑,欧阳风却反问道:“试问三当家,若你是那顺水楼的老板,夜半三更被人打劫,你是否把银两乖乖送给人家才算是英雄好汉?”
三当家被欧阳风一句话呛得对不上来,怒道:“反正老子就是不信那张天桥是被你打的,有种我们现在一对一单挑有没有种?”
欧阳风心想这些土匪都是敬重不怕死的好汉,若是一味退缩反倒被人看不起,于是捋起袖子叫道:“挑就挑,横竖就是一条命,难道我欧阳风又怕了你不成!”
二当家见状忙挡在两人中间,道:“三弟,你这是干嘛!欧阳公子也是同道中人,我们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说完他又对欧阳风道:“欧阳公子,这两日三弟与弟妹闹矛盾,可能心情有些不大好,你也别火上浇油了!”
金三娘见欧阳风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这才确定他是英雄而非狗熊,于是喊道:“都别吵了,我们继续喝酒,先趴下的是孬种!”
见金三娘发话两人这才愤愤作罢,待酒坛搬来,欧阳风只手提起,张嘴把上面封布撕掉,对三当家道:“三当家的,既然三娘都发话了,我们酒底下见真章,先趴下的是孬种!”
三当家被他这么一激当然不好意思示弱,亦是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