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楼大厅果然聚集了七八个商人,见郑如烟出来几人忙围上前来,一脸殷切的样子。
郑如烟迟疑了半晌,终于说道:“几位世伯真是不好意思,顺水楼……现在不卖啦。”说完她就把头埋下,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
几人顿时把脸拉了下来,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留着一小撮长长山羊胡子的老头冷哼了一声道:“我说侄女,我们这几日为了顺水楼的事情少说跑了也有三四趟,你说一家家谈太麻烦,不如今日聚到一起商榷,我们也都依了你把时间抽出来。但……现在我们都到齐了你却说不卖,难道把我们这一把老骨头当猴耍吗?!”
“就是嘛!怎么说不卖就不卖了?”几人纷纷应和。
郑如烟也知道自己理亏,又鼓起勇气道:“如烟也知道几位世伯抽出这样一个时间来不容易,这样吧,今日中午几位世伯就在顺水楼将就吃顿便饭,如烟亲自为世伯们下厨以表示歉意……”
不等她说完,一个年轻的汉子气道:“我今日带了整整五千两银子来准备把顺水楼盘下,这银子都是在几位老员外家借的高利贷,利息都是按时辰算的驴打滚,吃一顿饭?哼哼,一顿饭值几两银子,谁来赔偿我这利息损失!”
见郑如烟急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欧阳风此时挺身而出,对那汉子道:“你带了五千两银子是吗,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若真拿得出来,你那利息便全算在我头上,否则……你就是仗势欺人,敲诈勒索!”
其实这几人知道顺水楼的大体价格,身上也不过带了两千多两,那汉子如此说无非就是不甘心,想要些好处罢了!
他掏不出五千两,只得对欧阳风凶道:“你算老几,我与顺水楼当家的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
欧阳风却哈哈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现在顺水楼还真是我当家,你说我算老几?”
汉子不回欧阳风话却转问郑如烟道:“莫非你把顺水楼盘给了这小子?”
欧阳风心想到不能让郑如烟为难,于是编道:“什么叫“这小子”,我是如烟表姐的表弟,也是这几日才知道姑爷重病,这才马不停蹄从京城赶来帮他们经营顺水楼,现在姑爷把酒楼的事情都交给了我,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我就好!”
郑如烟心中暗暗赞叹欧阳风的机智,忙对几人道:“几位世伯真是不好意思,爹爹他确实是把顺水楼交给表弟啦!”
留着山羊胡子那老者看了看欧阳风连连摇头,似是叹息这么好的酒楼落在了别人手里,不过唯有那汉子却还是不依不饶,道:“这算什么事儿吗,平白无故让老子白跑一趟不说,关键是折了这么多的银子却连个P都没闻着!”
欧阳风刚刚怕他们几人站在一条线上对付自己,是以言语间还不敢太过火;但现在别的人都没了话说,单单这个汉子还唧唧歪歪逼逼叨叨,欧阳风心想不给他点脸色怕是他还会继续蹬鼻子上脸,于是冷笑一声道:“我从京城赶来接管姑爷的酒楼这再天经地义不过,表姐也对你们表示了歉意,答应请你们吃酒,不知阁下还有哪里不满意?”
那汉子又打量了欧阳风一眼,见他顶多不过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于是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老子不管,老子今日跑去借高利贷平白无故折了这么多银子,你们顺水楼要赔偿我这个损失!”
“哦?”欧阳风问道:“不知要赔你多少才够数?”
汉子装模作样算了一番道:“五千两银子,从我昨天立字据到现在也快有一整天了,这么一滚,毛利就是……”他自己想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数字,不耐烦道:“你们赔我三百两得了,今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欧阳风见酒楼此时还有不少客人在吃饭,皱眉想了想道:“嗯,三百两!麻烦大哥你出来一下,我拿给你!”说着他自己便往外走去。
那汉子不知欧阳风为什么叫他出去,还窃以为他怕了自己,于是心满意足地跟着欧阳风出了门……
其余人几个商人也以为欧阳风示弱要给银子,心想自己何不也出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自己也能落到一分儿,于是纷纷跟在两人后面。
郑如烟见状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是为难欧阳公子了,现在还要他破费枉花这么多银两……”
阿蒙和小寡妇也叹息了一声,不过两人却不是为欧阳风叹息,他俩都见识过欧阳风绑架王富贵时的厉害,小寡妇更是忍不住对郑如烟道:“表妹,我看你还是快去叫个郎中来吧……”
……
欧阳风出了大门一直往左走,在百米远的桥头停了下来,对那汉子招手道:“大哥快过来,我给你三百两!”
汉子闻言心中大喜,激动地快步跑了过去……
欧阳风早提起凝神,把所有力气都贯在右腿,待汉子距离自己两米处,他一脚猛地踢出,不偏不倚刚好踢在汉子下巴上!
“砰!”的一声,汉子那么大的块头竟被欧阳风一脚踢飞,狠狠地摔在后面跟来众人的脚下!
欧阳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单膝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