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说完又是一阵冷笑,原来他心里已把此次受伤的责任算到了普惠院头上。其实欧阳风本来没这么小气又爱记仇,只是这次普惠院这次欺人太甚!认识欧阳风的人都知道他以前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于是欧阳风心道:既然这次你们想以文会友,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试试自己挖得坑有多深吧!
但是欧阳风这一冷笑,肩上的伤口却又崩裂,鲜血不时往外直冒。
东方琪看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拉起他道:“我带你去找个郎中看一下吧,若是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欧阳风本来还挺责怪她的,但是看见她也是一脸委屈和害怕的样子于是再也生不起气来,摆摆手道:“没事啦,我是铁臂阿童木!”可是东方琪说什么也要带他去,于是东方玉雇了辆轿子,三人往最近的医馆而去。
还好欧阳风的伤势只是皮肉伤,并未触及筋骨,所以到了医馆也是简单包扎一下就搞定。付医药费的时候东方玉本来想抢着给的,可是一摸口袋才发现刚刚坐轿子的时候把身上的银两都赏了出去,欧阳风怕他尴尬,还好身上还剩一些银两,于是忙垫上了。
此时文广院的同学大都回到客栈住下歇息了,他们吃饭休息都是统一安排,所以三人若是现在回去连饭都没得吃。
欧阳风知道东方兄弟(其实是姐弟了现在)此时身上一分钱也没了,于是招呼两人来到一个小酒馆坐下,三人点了瓶小酒和四五个菜就开吃起来。
席间三人难免说起刚刚的事情,东方玉道:“真没想到普惠院做事竟然这样过分,我和兄长之前幸亏没有去那里,否则岂不是也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东方玉此时还不知道欧阳风已识破东方琪女儿身)
欧阳风道:“恐怕这次他们是打错算盘了,以文会友?这次他们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东方琪也赞同道:“是呀,这次我们文广院就靠你了!”
欧阳风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指望我一个人怎么能行,我们要齐心协力才可以挽回颜面出一口恶气啊!”
东方琪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其实我和弟弟正打算今日游完城河之后就与大家告别的,只是没想到中间却出了这么个岔子。这样也好,免得他们问起来又是唧唧歪歪的惹人烦心!”
欧阳风问道:“难道你们不参加乡试了?”
不用回答,两人脸上表情已经告诉了欧阳风答案,欧阳风于是更加肯定两人定是从京城里偷偷跑出来游山玩水顺便学点习的贵族子弟,但是这与自己却没有个毛关系,于是欧阳风遂也不再多问,只是说道:“两位既然做了决定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无论如何,我欧阳风能结交到两位这样的朋友乃是我一生的幸运!”
东方玉闻言果然小激动了一下,赞道:“我东方玉今日才知道原来欧阳兄竟有这样的气魄和胸襟,他日欧阳兄若是再来京城,小弟定要找你再喝上几杯!”
欧阳风大声道:“何须等到他日,我们今日何不来个一醉方休!”
东方玉果然被欧阳风的气概镇住,只是与东方琪相视一眼之后,却叹道:“今日小弟怕是要辜负东方兄好意了,俗话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有缘的话我们总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说着他与东方琪竟都站起了身子。
欧阳风料想两人定是有要事在身,于是也不多挽留,起身送道:“既然两位有要事在身,那我也不多做强求了,以后两位若是有闲暇的话还一定要去保定与在下小酌两杯。”欧阳风知道他们身上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于是把身上仅剩的几十辆银子拿了一半出来,递给东方玉道:“在河里面那一番折腾想必都是累坏了,两位找辆轿子坐上吧!”
东方玉犹豫了一下终于把银子拿在手中,只是却解下悬在腰上的一枚翠色玉坠,递给欧阳风道:“小弟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事物,这件小玩意就权当个乐子请欧阳兄务必要收下!”
欧阳风老远便发现这玉坠翠色 欲滴,摸到手里更是感觉浑身发着暖意,他以前也是见过不少古董的人,心里立刻对玉坠的价值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于是心中更加惊疑不定:这两人随随便便就能把价值上千两的玉坠送人,看来来头真是不小!
于是欧阳风也不跟他们虚情假意,把玉坠小心收在怀中,这才把两人送了出去。
只是想起东方琪的美貌,欧阳风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失落,于是喊住已经上了轿子的东方琪问道:“东方兄,不知我们以后是否真能再见面?”
东方琪抿了抿嘴对欧阳风道:“你好好复习准备乡试,若是能考取举人最后参加会试甚至是殿试,我们……终有机会再见面的……”说完她便拉上窗帘,留给欧阳风的只有在小河里那一抹惊艳的回忆。
……
回到客栈的时候,文广院的学生大多还在谈论中午在城河上发生的事情,他们虽然是两三人住一个房间,不过此时却三五成群地聚到几个窝点,所以欧阳风回到房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