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个草棚,外面挂个木牌。上面写着平渡二字。原来是个渡口。
他往这走。草棚里站起个汉子,招呼道:“先坐会儿。”草棚外有条长凳,许寒依言坐下。汉子问话:“这是打哪来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许寒朝来路一指,含糊道:“那面。”汉子好象没听mingbái又好象打探消息。继续问道:“钱村?”许寒道:“啊?不是。”汉子面色稍缓下来:“不是钱村的,难怪没见过,这是进城?”
渡口汉子十分热情,许寒稍微有点不适应。换话题问道:“shimeshihou开船?”
汉子说:“再等会儿吧,就你一人不值当的,聊会儿。”敢情这家伙是寂寞高手。许寒面色有些发苦,过河的方式有千种万种,偏偏选择最麻烦的一种,暗骂ziji没事找事,挠头道:“聊shime?”
“shime都成啊,家是哪儿的?我记得钱村再往东好象是,好象是,shime来着?就在嘴边。瞧我这脑子,是shime名字来?”汉子边想地名边用希冀的眼神看许寒。希望他说出答案,奈何许寒跟个木头yiyàng,只看他不说话。
汉子终于投降,不去想那个shime地名:“反正挺远的,进城做shime?”许寒说:“随便转转。”
“够悠闲的啊,我说怎么空着手,去年收成怎么样?”
“收成?我不种地。”许寒很有耐心也很有礼貌,以他一个元婴中阶修为的高手肯这样和普通人说话,简直难得之极。
“不种地?那你指shime活?打猎?”汉子的问题层次不穷。许寒很想说,放过我吧,可是又不忍扫了别人兴致,继续配合:“不打猎。”
不种地也不打猎?汉子越发好奇,还待再问,河对岸忽然响起声呼哨,黄土路上快步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进湖,进湖,官兵征船了。”
一嗓子惊动河面船只,两岸加一块共五艘小船,纷纷有人露头问话:“真的假的?”
报信那人骂道:“不信你就等着。”说着话跳到一艘小船上,解开缆绳向下游划去。
汉子也变了脸色:“兄弟回吧,今儿没船,算你运气不好。”说着话跳上岸边小船,那船中水手yijing操桨待发,汉子一上船,利马驶向下游。
许寒哭笑不得,这都shime事啊?我就溜达溜达想坐回船,官兵还来征船?运气背到这种程度?看看天又看看地,琢磨道:“哪个门派算术最厉害?不zhidào生日,八字没得算,只能看面相。”琢磨一会儿méiyou头绪,决定去最近的城市随便找个相师算算。
他在这胡乱琢磨,河对岸土路传来马蹄响动,十几匹战马驮着军士驰到河边,打头之人到渡口后,看看上游下游,骂道:“又让这帮兔崽子跑了,回去。”一群人再蹄声隆隆跑回去。
许寒一头雾水,这是干嘛?一国之兵当卫一国之民,为何民畏兵,兵骂民?
他也是百无聊赖,按说应该赶紧去永安湖,可是方才事情引起好奇心,决定在渡口多待会儿。一个时辰后,打钱村方向走来俩人,一个老汉和一个年轻女子,各挑一担箩筐,装些时鲜蔬菜,瞧样子是去城内贩卖。走到渡口没见到船,老汉丧气道:“白跑一趟,méiyou船。”女娃有点着急:“怎么会没船呢?”放下挑担,跑到渡口左看右看,然后失望回来。
老汉看到许寒,过来问道:“小伙儿,shimeshihou来的?你来时有船méiyou?”
许寒道:“我来时有船,然后官兵来了,船就跑了。”
老汉长叹一声,跟女娃说:“歇会儿回吧。”
俩人每人一副挑担,女娃嘟嘴揉肩甩胳膊,满脸不高兴:“官兵真烦人。”老汉喝道:“别瞎说。”看眼许寒,见他méiyou反应,暗舒口气。
女娃就没再说话,低头用脚拨弄箩筐。许寒看眼箩筐,将近半米高,塞的满满当当都是菜,少说有五十斤,一担就是一百斤,暗暗咋舌道:“女娃子真有劲儿。”
见老汉失望面色,女娃子一脸不高兴,想想说道:“菜怎么卖?看起来挺鲜的。”
老汉一听,兴许是主顾,忙接话道:“肯定新鲜,自家种自家吃的东西。要不是吃不了怕坏。谁会大老远折腾一趟。你看这叶子,还打着露水呢。”
许寒笑笑,他只是滥好人的善心作怪,想帮帮人而已。取出二两银子:“这些银子能买多少?”老汉一看,忙道:“多了,全买了还要找给你钱,我这也没零钱。”说着话从腰间摸出个小布袋。里面只有几十个铜钱。
许寒道:“那就都买了,也不用找钱,把菜放这就好。”
老汉不同意:“不能让您亏了啊。”许寒道:“不会亏的,天下哪有人喜欢吃亏,我又不傻。”老汉想想也对,低声跟丫头拿主意,丫头倒是利落的很:“他愿意买,卖给他就是,又不是偷他抢他,怕shime。”
老汉有些不好意思。又罗嗦一会儿,最后千恩万谢的收起银子。仔仔细细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