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古罗维的妻子,风是知道元浪所居住的地方,沒有直接入月城,他们不敢过多耽搁,而是直接朝着那片无人敢踏入一步的小树林方向前行,
当抵达树林时,风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她知道元浪的规矩,这里不欢迎任何外人,尤其不欢迎这么多人同时到來,不过情况紧急,风來不及和众人说这些,翻身下马走到树林边缘,
“劳烦带路,我等有要事要见元浪大人,”风的声音回荡在小树林里,一片静静过后,听到树林之上传來“唦唦”的树叶摩擦声,紧接着,一道身影落了下來,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刺客专属的服装,雪白的大腿根部能够看到那颇有线条的肌肉,给人一种莫名的美感,
“岁月不饶人,风,你也老了,”这女子显然是认得古风母亲的,两人就好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姐妹一样,
风走上前去与之相拥在一起,而后分开來:“艳,一切都好吗,”
“沒什么变化,大人一如既往很少离开,我等在这里已经守候了二十多年了,”将目光落在风身后的人身上,“大人不喜欢这么多人來打搅,你这是……”
“艳,來不及多说,风儿有事,必须得到元浪大人的救治,”风迫不及待的说道,
“风儿,古风,”
“沒错,是古风,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他现在……现在……”话语梗塞,风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一刻她不禁又回想起了当日的那一幕,
“好了别多说了,”艳直接走到一匹马拉着的马车后面,将帘子撩开,将里面昏迷的古风抱了出來,面对其他人,艳总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其他人留在这里禁止进入,如若不听劝告,后果自负,”
说着,两手抱着古风,带着风三人一同进入了阴凉的树林深处,
现在根本沒有必要问风要什么拜帖,因为谁都知道古风在元浪心目中的位置也是相当重要的,曾经三番五次为了这么个孩子离开这里,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何况现在风來了,她已经有二十年都沒有再回到过这里了,相信元浪看到也一定会非常高兴,
“大人,古风好像……”站在篱笆之外,艳的话还沒有说完,那茅屋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元浪匆忙的走了出來,二话沒说,只是和风点了点头,接着抱着古风进入了房间,
门外,三天三夜时间,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希望能够看到自己的儿子再一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是每一次转头看去,那扇门终究还是紧紧关闭着沒有打开,
她的心高高悬起,这三天时间,整张面孔要比以往更加憔悴了许多,
头顶上掉落的几片黄叶表示天气逐渐转秋,淡淡的凉意侵袭着头脑模糊的风,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
已经失去了大将军,如果连古风也沒能得救,风真不知道自己还怎么继续活下去,
这三天时间里,在茅屋之内,元浪站立在古风的床前一动不动,根本沒有施展出半分治疗手段,而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心中不断的在思索,“到底该不该救你,到底该不该救你,……”
或许是想通了某些事情,元浪终于抬起手來,动作很简单,一道玄气充斥手掌,而后落在古风的脑门之上,陡然间,古风瞪大眼睛大叫出声,那声音撕扯着门外守候的母亲的心扉,
风的双手用力的在一起紧紧攥着,内心的焦炉已经让她无法再平静下去,
艳在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担心,风儿会沒事的,”
虽然点头,可谁都能看得出來风的眼中充斥着对儿子的担忧之色,甚至说是一种渴望,渴望古风不会有事,
真正施展治疗的手段只有简单的半个时辰不到时间,茅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元浪踱步走了出來,
“大人,怎么样了,风儿怎么样了,”失去理智内心焦虑的风慌忙跑了上去一把抓住元浪的手问道,
看到风眼中透露的爱子之情,元浪点了点头:“沒有大碍了,只是玄气和体力消耗过多,精神力受到了少许创伤,我已经将一部分修复的玄气注入其脑海之中,只要休息半年左右时间他应该就能恢复过來,你不用太担心了,”
听到儿子沒事,风高高悬挂的心终于是落了下來,跪倒在地:“多谢大人救我儿性命,多谢大人救我儿性命,”
元浪将其搀扶起來,“去看看他吧,等到他头顶上金色玄气全然进入体内以后,你就可以带着他回去好生修养,三天之内如果沒有什么问題应该可以苏醒过來,只是你要告诉他,在半年之内绝对不能再染指任何修炼功法,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知道了!”再次拜谢,风进入房中,看着儿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模样颇为难受,风也跟着揪心的为他感到难受,
母子连心,儿子之痛会让母亲心痛,反之,母亲如若病痛,儿子也会日夜守候不离不弃,这才是人间最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