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迅速给下一个站的当地民警打了电话。
让隋军有些绝望的是。下一站只是一个小镇。而且云贵地区地广人稀。到达下一个站的时间。还要等到明天早上八点钟......
隋军看了一下手机。现在。只不过是凌晨一点钟。谁也不知道。在这以后的几个小时里。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这列火车上。又会有多少人受伤。或者身亡。或者。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死亡......
正当隋军在发愣的时候。李飞忽然从前面飞奔回來。见到隋军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老、老大。有、有怪事出现了。”
隋军皱着眉头看着李飞:“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着急有什么用。”
“嗯、嗯。”李飞弯着腰喘了几口粗气。这才顺过气來:“老大。刚才我们刚想清理一下那几个满是鲜血的厕所。可是。可是那鲜血。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瞬间就消失了。而且那几个头。也瞬间就变成了干瘪的样子。像是干尸一样......”
隋军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凉了:“是吗......”说着隋军将身后的厕所门推开:“是这样吗。”
李飞惊讶地看着厕所里的人。一时间说不出话來......
“老大......我觉得这件案子已经游离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了。”李飞一脸苦相的轻声说道:“你看看。先是无故失踪。连点前兆都沒有。接着是失踪的人只剩下了脑袋。身子不见了。满是鲜血。然后是那几个老师。在睡梦中被人杀害。只剩下了头部。却是一点鲜血都沒有。现在。你在这里发现了干尸。而同时。我们之前发现的那几个头。也变成了干尸......”
隋军沒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面前李飞的双脚。
“这些。已经有些超自然了......”李飞见隋军沒有说话。继续说道:“老大。我们怎么办啊。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办法。。”隋军忽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李飞:“李飞。不。或者说。凶手。你把李飞怎么样了。。”
李飞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李飞啊。怎么成了什么凶手了。。”
“好。李飞。”隋军问道:“你说说。那几个老师的事情。只有我与苏建军老师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的对讲机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的。我想。你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你需要的东西吧。。”
隋军说完这些。面前的李飞忽然笑了笑:“呵呵。沒想到啊。你一个乘警。竟然还有如此慎密的思路。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不过。现在的我。不是真的。”
这话反倒让隋军有些疑惑了。但是随着接下來出现的场景。隋军就明白了面前这个人的意思:这个“李飞”竟然在隋军面前慢慢变的虚幻。然后。消失了......
鬼魂。。
隋军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什么鬼魂的。但是他马上想到了一个东西:盅术。或者说。幻术。
这列火车的终点在云南。云南少数民族众多。而最神秘的。莫过于苗族。苗族原本是一个草寨。也就是后來我们所说的苗寨。而苗寨因为当时人口稀少。所以便靠着一种神秘的秘术活了下來。这种秘术。被称为盅术。或者。广泛的巫术。
隋军想起了这些事情。也是因为他自己就是在去往云南的列车上工作。很多乘客道听途说的一些关于苗寨盅术的事情。隋军倒是听过不少。
今天晚上的这些事情。看起來。很像是苗寨的草鬼婆所为......
隋军重新将厕所的门关上。沒有办法。这个厕所也只能先停用。若是被乘客发现......
而此时在学生车厢里的苏建军。正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昏暗的车厢。不时传來的几声鼾声。让苏建军的心里还算好受些。他最起码知道。大多数的学生还在酣睡着。并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
他也在想这件事情的经过。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好像哪个地方露出了马脚。可是自己也一时想不出來。秦伟与梁皓正在车厢的两边守着。
梁皓。
苏建军忽然觉得梁皓的身上有些嫌疑。刚才在寻找学生时。梁皓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可能在守着学生。但是也可能......再就是刚才回來时。梁皓也沒有出现。只是几分钟之前。梁皓拿着一个杯子从他这里路过。说了几句话。
杯子。。
那个杯子里面。有水。还是满的。
苏建军想起了那个装满水的杯子。既然是满的。为什么还要经过自己这里去那边的水房。。
想到这里苏建军急忙起身。看了一眼已经收拾干净的五位老师的床。向梁皓那里走过去。
梁皓那里睡着四个男生。此时除了梁皓还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之外。其余的三人都已经睡了。
“苏老师。”苏建军的到來把梁皓吓了一跳。他站起身。警惕地看了一眼。才看出是苏建军:“老师。您怎么跑到这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