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件失踪案,在陈锋这里,再一次成了没头没绪的案子。
一直到了五月十日,陈锋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此时在江北尤山的家里,却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尤山现在已经很是虚弱了,一天都在床上躺着,除了躺的乏的不行了,才起身活动一会儿。尤超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若不是自己年轻一点,也许也早就撑不住了。
这天艳阳高照,江北市的天气已经越来越像是夏天了。尤山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家里的门是关着的,屋子里除了从一扇小窗子里透过的阳光,也再也没有其他的光亮了。
忽然,那扇一年都不会响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上次是任丽敏,这次,会是谁?!
尤超看着自己的爷爷,用眼神在询问是开还是不开。
尤山有些吃力地将自己的身子抬起来,靠在被子上,微微一笑道:“开吧,咱们爷俩儿都是快要死去的人了,还怕什么啊!”
尤超也笑了一下,只是那张有些恐怖的脸,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尤超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打开了门,身子却不敢向外倾——时间久不见阳光,尤超也有些受不了阳光的温暖......这是一个多么有趣又多么可悲的现象。
门外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青年男子。
看到黑暗中尤超那张已经蜕皮了的惨白的脸,那个年轻人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中年男子却只是稍稍吃惊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你是尤超吧!你爷爷在家么?”
尤超刚想说不在,爷爷尤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呵呵,老牛啊,怎么,还记得来看看我啊!”
来人,正是牛天明与牛斌!
“尤老哥!”牛天明见到尤山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深受血尸毒害的尤山竟然还活着,喜的是自己要找的人,还在这个人世。
“进来说罢!”尤山转身向屋子里走着:“我们爷俩儿都不太适应这阳光......”
牛天明与牛斌跟着进去,尤超把门关上,扭亮了那盏昏黄的灯。
整个屋子顿时充满了一种很奇怪的气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尤山躺回到自己的床上,牛天明与牛斌坐在一张长椅上。
“疯子,在失踪之后,收了一个徒弟!”牛天明轻声说道。
“收徒?”尤山知道,在那次李昺墓葬之行后,失去了儿子的王峰便卸甲归田,做了一名隐士。后来还听说他的脑子出现了点什么问题,真的成了“疯子”!
“是的!”牛天明指着牛斌说道:“前两天,我带着我的徒弟牛斌去了一个墓葬,却凑巧碰到了疯子的徒弟,叫吴晓军!在他腰上的那条血玉腰链上,我认出了他很可能就是疯子的徒弟!”
“嗯!”尤山点点头:“那个血玉腰链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条,就是他们王家祖传的,看来疯子是给自己的王家续了脉啊!他徒弟的手法怎么样?”
“还不错!”牛天明的语气中有些赞许:“看着也就是二十来岁,但是手法却是得到了疯子的真传!就是在他的手法上,我才确定他就是疯子的徒弟!”
尤山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却是没再说话。
这个场景让牛天明有些尴尬,苦笑一声说道:“老哥啊,你还是那脾气......”
“呵呵,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也不想改变什么!”尤山笑道:“说吧,你老牛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牛天明点点头:“我们前两天去盗了一墓,是曹髦的墓葬,在洛阳黄河边!这个人,你应该很了解吧!”
尤山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凤灵?!”
牛天明微微一笑:“我就知道老哥你肚子里有东西!不错,这个曹髦的墓葬也是曹魏家族的一个神秘的大墓,没想到啊,被我很轻松就找到了!”
尤山的脸上有些抽搐:“你们,又找苗寨的麻烦了......”
牛天明摇摇头:“也许,是我本性这样,我就想倒一些我感兴趣的墓葬,这一次在曹髦的墓葬里,我有了一个大发现!”
尤山算是提起了点兴趣,问道:“什么发现?!”
“曹髦的墓葬是树葬!”牛天明轻声说道:“可是树葬里面我并没有找到曹髦的尸身,而是找到了凤灵!完美无缺的凤灵!”
看牛天明说的有些激动,尤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老牛,树葬与凤灵的真身,你确定?!”
牛天明点点头:“我确定,而且我把凤灵的真身偷出来了!”
尤山忽然笑了下:“老牛啊,你看,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自己的身份,能不能对我说一下......”
听到这话牛天明愣住了:“什么?我的,真实身份?!呵呵,你在开玩笑吧老哥,我就是个孤儿,自小被师父收养,教我一身本领,这不,我也收养了一个徒弟,牛斌!”
尤山听了这话一下子坐起身,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