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柳双双的话语还不够让人信服,但是如今的情况只有相信了,夏侯烈固然杀了自己村子的人,但他毕竟还是红线的拜把子大哥,况且这人心底不坏,在红线的执意下,三人回到了花船。
抵达花船,在硚口围了一大群人,大多都是书生,熙熙攘攘的,像极了是菜市场,挤开人群才知道,原来是姬红颜又出了第二个对子了,这个对子相当绝妙:“长长长长长长长。”
薛清照也不禁驻足观看,这七个长包含着一个奇妙的意境,柳双双笑道:“长同常,意味是常长常长常常长,真是好对子,看来红颜妹妹的文学又进步了。”
众书生被这么一解释顿时如同醍醐灌顶一样,都不禁的点起头来,在楼上,落下了两道红色的纱布,一个俏丽人影顺着纱布滑了下来,凌在半空。
“白颜姐姐,你可不要拆穿妹妹这句对子,妹妹可是花了一个昼夜的时间想的。”姬红颜的语气中蕴含着挑逗的韵味,将众书生迷魂的晕头转向。
她很快被红线吸引住了,此时的红线穿着男装,已经恢复成为苏止了,他摇着扇子,看着对联,而薛清照也看的入迷,其实红线只是陪薛清照的。
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上前一步,笑道:“我有一个,短短短短短短短!”
众人一阵哄笑,然而书生不知道众人为何笑,于是道:“各位,这七个长对我七个短,何等的绝配啊!”
“那你就错了,红颜姑娘这个长通常,长大,长短,而你的这个短通什么?”一个颇有年龄的中年人道。
书生不满道:“短通断么,这样的话,就是短断短断短短断!”
正在书生狡辩的时候,薛清照提笔,在这个对联的旁边写出了:“长长长长长长长”!
众人不知所以然,而红颜的脸色却变了,她咬牙道:“薛公子,那你这幅对联又是什么意思?”
薛清照放下笔,掏出了脖子后面的折扇,像模像样的摇晃了两下:“长常长常长长常,在场有孩子的同好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长大吧……”
周围一片寂静,七个长对七个长,这个对联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况且对的如此工整,这字相同,语境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了,若是比作一个豆芽,那前者就是希望豆芽一年四季都能得到生长,但是后者那就是希望豆芽能生长的长一些……
红颜咬着朱唇道:“这对子,是薛公子对出了,真想不到苏公子和薛公子都是一等一的才子,真不知道要是小女子出第三联,那究竟是你们兄弟两个中的谁胜出……”
被红颜这么一说,书生们都开始骚动了,本来不起眼的薛清照和红线迅速成为了周围的目光汇集点。
“应该是薛公子要强悍一些,这么难记的对子都给他对出了!”
“是苏公子厉害,还不是她对出了第一联,才有着第二联了。”
这一时间,人们说法不一,分成了苏派和薛派,开始互相争执起来,而薛清照和红线面面相窥,无奈的紧,还好红颜打了圆场:“请两位公子与小女子楼上一叙,第三联,就在三天之后开题,希望大家能准时来对小女子的对子,要是第三联谁对出了,那小女子……”
说到这里,姬红颜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正是这一丝红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点燃了,他们沸腾了,男人一生只求两位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妻子,另外一个就是红颜知己,而这位姬红颜是卡在两者中间,这怎么能让众人不沸腾!
本是平静的花楼,此时的热闹程度不亚于菜市场!
在人们叽叽喳喳的交谈中,薛清照感到了身边的杀气,自己貌似变成了被这些人在精神上撕成了碎片,毕竟自己霸占了两次和红颜见面的机会,男人们岂能不妒忌!
倒是红线,心中微微不悦,毕竟自己心上人为别的女人对上这么精妙的对子,她现在嘟着嘴巴,心中酸楚的很,要是换上女装,那就是标准的怨妇了。
然而姬红颜对红线可是十分热情,竟然亲自上茶,在姬红颜的闺房里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幅字画,上面是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剑在挥舞,周边是一处悬崖,那悬崖画的相当仔细,犹如真的一般。
另外一幅则是一个女娃,拿着一件衣服,在踮起脚尖在期盼什么,梳着两个羊角辫,模样甚是可爱,身边是一个古朴的房屋,虽然破旧,但是笔触动人,画的也十分温馨。
薛清照看着墙上的画良久:“这两幅画似乎在讲一个故事?”
“正是。”红颜走了上去,看着这幅画入神,“这个小姑娘期盼这她的父亲回来,然而一直期盼着,仿佛没有尽头……”
“那这个男子,已经死了?”薛清照惊讶道。
红颜点了点头,神色动容道:“这是我在前些天作的画儿,公子若是喜欢,那就赠予公子吧。”
薛清照也不客气,但是似乎这画中还藏着玄机,比如那舞剑男子的衣服,是花色的,一般画上的男子,那都是白色,这样既好画又好看,可是红颜却选择了繁琐的花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