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就那么重,而是因为他已经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这一点,在场的枢密院大臣们也是同样的。这么颠覆三观和常识的事情都发生了,难道还不能让大家稍微缓缓,捋一捋精神。
相比起来,最应该表示震撼的小殿下的家人,也即是在场枢密院大臣中资历和阅历都最低的两位,确实最快反应过来的。
“卡尔曼,你到底在做什么啊?赶快向公爵道歉啊!”尤安娜公主大声道:“抱歉,公爵大人。卡尔曼太小太胡闹了,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们,还不快放开他。”
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明明是膝盖中了一箭这么严重的事情,就变成不懂事的熊孩子胡闹了。你要不是追究下去就是和熊孩子一般见识一点都不像个成熟的大人。把熊孩子惯出来的熊大人一贯都是这种台词了。
不过,我们要考虑到尤安娜公主还没有满十八岁,完全可以理解。
相比起来,身为长兄的托曼却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很严肃地道:“托曼,这是枢密院会议,你怎么可以硬闯呢?”
“对不起兄长。”七岁的小男孩态度端正地表达了一下歉意,随即又露出了苦恼而又迷惑的表情,当真是说不出来的软萌。
“可是啊,兄长,我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叫枢密院会议啊!”他道。
……呃,听起来倒是很符合逻辑,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你是在公然鄙视大家的智商啊!
“另外,我觉得,作为陛下的弟弟,圣泉皇家迪玛希亚的一员,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小男孩又道。
这又该怎么解释啊?合着你打别人膝盖还对了哦。
没等到大家这么吐槽,一个靠在门边的小姑娘便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我觉得啊,一个带着八个月孩子的妈妈,白天还要处理那么重的国务,晚上还要陪会随时惊醒的婴儿睡觉,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她好不容易睡下了,我们还要把她吵醒,多么没神经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枢密大臣们并不认识这个十二三岁样子的小姑娘,但托曼和尤安娜却是认识的。前段时间,小卡尔曼回到塞洛克希亚时,陪着他的就是这个叫弗蕾妲的小姑娘。卡尔曼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师姐——虽然按照进门排序应该是师妹才对——那自然就是陆希大师和疾风大师的弟子了。嗯,当然是自己人没毛病。
于是乎,小姑娘也在永辰宫就这么住了下来,享受了上宾待遇。
“总而言之,硬是要吵醒带着孩子的母亲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健全的成年人。而那个母亲的家人,把那个无礼的人揍一顿,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是这样吧?”
大家都觉得,她说得实在是好有道理哦。就连躺在地上觉得自己的膝盖骨都被砸碎了的公爵阁下,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居然连一个健全的成年人都不是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变成海蜇才行。于是,他就这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像一个二百斤一米九五十岁的孩子。
公爵大人哭得那么惨,这个所谓的枢密院会议当然也就开不下去了。大家也都只好悻然告退了。当然了,也包括尤弗里克公爵。虽然卡尔曼说了要把对方扣下,但老好人的托曼亲王当然不可能真的因为一句孩子话就把堂堂四大门阀之一的家主扣在永辰宫里。否则真传出去,失礼的一方还是皇家呢。
“咦,疾风老师给的这东西还真的很好用呢。”弗蕾妲喜滋滋地看着食指上造型古朴素雅的戒指。原本以为疾风送给自己的这件礼物只是一件能够帮助自己快速汇集魔力,更容易进入冥想状态的普通法戒——对于一般施法者来说,有这功能已经算是宝物了——却没想到还能增加精神魔法的暗示成功率。
要不然,凭什么一个十来岁小姑娘几句嘴炮就能把一个五十岁的老政客说得痛哭流涕呢?话说你们是不是对政治,以及对在政治的世界摸爬滚打的人们有什么误解啊?
“尤弗里克公爵的态度有点奇怪,居然会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嘛……不过,这其实也不出所料吧。”小卡尔曼自言自语地道。
托曼和尤安娜面面相觑,表示他们都有点不太适合这种画风的弟弟。七岁的小男孩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抬起头,冲着哥哥姐姐露出了一个很可爱的笑容:“不过没关系,他就算是有什么别样心思,也不会拿今天晚上的事情为借口的。毕竟人家才七岁嘛。其余的,就等姐姐回来以后再说吧。”
“……所以说,卡琳姐姐……陛下确实不在永辰宫中?”尤安娜道。
“是啊,所以,今天这一次枢密院会议才开得很奇怪。就算是卡琳姐姐真的下达了那个所谓的全国动员令,不是也停下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枢密院大臣们又怎么急急忙忙赶进宫了,并且非要今天求见卡琳姐姐呢。所以……”卡尔曼停顿了一下,对托曼道:“哥哥,现在你是禁军首席监察长,是有权对所有宫廷禁卫进行例行讯问的。”
“例,例行讯问?”
“是的,不能让大家误会嘛。”
“……卡尔曼,这两年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