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人性的愚蠢啊!要是人性不愚蠢,又怎么有我们这种人活动的空间呢?”坐在希尔达尔大帝头上的女子,虽然正好是那样一副遍体鳞伤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另外还湿漉漉地仿佛残兵败将一样的状态,却如此振振有词地道。
这番话如果换其他人来说,就典型是败犬的狂吠亦或是q哥的精神胜利法了,然而你却盖不住人家既有颜值又有气场,明明就是残兵败见的装束,却偏偏给传出了女王的霸气,外加浓浓得足可以让一打半死宅流鼻血至死的色气出来……这个时候,她已经剥开了自己的甲胄,露出了半拉形状完美的酥胸。以及锁骨位置的贯通伤来。是的,明明这贯通伤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胸口了,但山峰的形状居然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大家都应该没有忘记掉这个女人吧?名叫贝露蒂娜的龙裔恶魔术士,还拥有一身强悍的武技和潜行者的阴影手段。趁机化名化身为巴尔托利的魔法顾问隐藏于伊肯皇帝身边的大反派。可以说,没有她的存在,世界第一公主殿下与她的叔叔之间,虽然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但并不见得会以内战这么激烈的方式爆出来。从这一个角度来说。她真的是一个成功的阴谋家。
可是,她的阴谋只算是成功了一半。奥克兰内战虽然爆了,但进程之快却也远远过她的预期。她为了拖延内战时间,尽量放干奥克兰人血的计划也并没有成功,自己虽然将所有隐藏的棋子都动用了,却也依然损兵折将,而且还换回了一身的遍体鳞伤,最后甚至只能靠着河道狼狈撤退。
“没有关系,我们总体的目标也还是完全实现了的,而且主要人员都撤退成功。就算是方法狼狈了一点,也不能说就是失败嘛。”
“你所谓的主要人员不就只有我们两个吗?所以说了,从刚才开始,你就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啊?你伤到的地方是胸口,又不是脑子。”女人身后还坐在另外一个甲胄着身的女子,正在拿着散着不知名气味的药膏给她的同伴涂抹着伤口。这也是大家的熟人,正是在卡琳的乱枪之下勉强逃出生天的迪丽莎女大公,当然,这个大公的爵位估计也戴不了几天了。
她虽然只身逃亡,但带来的卫士却全部都陷在了永辰宫中。真是用生命谱写了一曲忠诚的赞歌啊!
“我也不知道,但总之是老觉得天外之外有人在看着我似的……哎呀!”或许是对方的动作扯动了自己的伤口,女人忍不住出了一声千娇百媚地吃痛声——当然,与其说是叫痛。给人感觉更像是在娇喘——然后才用闷闷的语气道:“你用的是什么药啊?那么大的气味?”
“以前我们家的帕比受的伤比你还重呢,抹上这种药,几天就好了。”迪丽莎道:“你体内有真龙血脉,应该会愈合得更快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帕比应该是你家养的狮鹫吧?你居然把给畜生用的药给我用?亏我还当你是我的挚友呢!”
“帕比也是我的挚友,所以能不能不要提到牲畜这个词呢?”迪丽莎女大公明显是对对方的台词很不满意。忽然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一直到对方开始求饶了,她这才慢慢地收回了一点点力气:“而且在大多数的时候,它都比你要靠谱多了。”
贝露蒂娜小姐认为自己无论如何应该是比狮鹫还要强一些的,但这时候却不敢反驳,她看着对方继续处理着自己的伤口,问道:“你怎么样了?据说是被对方的新武器打得一个抱头鼠窜呢。明明可以以一破军的凡实力者,早已经站在真理之侧的剑圣,现在却被一群杂兵拿着新武器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喂,迪丽莎,果然,时代已经快要变了吧?”
“每个时代变化之前,总会出现让我们惊叹的人和事,以及那种真正让人不可预估,永远都看不到其极限的天才人物吧。在这种人面前,无论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天才’,凡的实力者,亦或是天潢贵胄们,都不过是他们的玩物而已。我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了!”迪丽莎笑着道:“当然,我们都没有料到这种事情会来得那么快!而且竟然会是以这种我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式到来的。”
她停顿了一下,那种淡然而飒爽,神秘感十足的笑容中竟然莫名地多了一丝苦涩:“要是没有这套家传的甲胄,我或许已经被我可爱的小殿下呆的杂兵们打成马蜂窝了。嘿,可是这内伤,就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了。”
贝露蒂娜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你觉得……迪丽莎,我们有可能把那玩意复原,装备自己的力量吗?”
“我们没有军队,也没有工厂,更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迪丽莎看了看对方,幽幽地道:“另外,我也并不觉得咱们现在的同伴,就真的值得信任。要是让他们掌握了这种力量,对我们也并不见得是好事。”
“是啊……现在的我们,处境可真的是够微妙的。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存在,我才不和那群奇形怪状的老怪物们合伙呢。”龙裔术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脸上却慢慢地出现了笑容:“不过啊,身为黑暗组织的成员,要是大家都人人齐心可就太无趣了。就得这样勾心斗角虚以委蛇,才比较有趣嘛。”
“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