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双眼睛,奔行中其势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汹涌而来,其势排山倒海,一时间围观的牧民都被震撼的忘记喝彩。
片刻之间,这队骑兵便到了土城前,乔六指气喘吁吁的来到高坡,冲着上面的土默特首领拱了拱手,“首领啊,这如何比法啊?”
土默特首领:“乔掌柜且上坡观看!你在下面也无甚用处。”
“对也,乔某一商人本来就不通战阵,便不与身后的明骑再说什么,踏上高坡。”
两方骑兵,集结完毕,土默特首领扯起嗓子冲着四周的牧民们喊道:“各位父老兄弟们,明骑要与我族骑兵比试,比试一场,两军较量,不用弓箭,真砍真杀,生死勿论,明白没有。”
“是!”山谷之中响起如雷鸣般的呐喊。
因为事前林文信已经把规则跟身后的骑兵说过,因此他们都是比较平静。
最后没有异议后,土默特首领扬起手上马鞭,大吼道:“开始!”
谷地之上,号角响起。原先排列后的蒙骑大阵中,冲出一个百人队,在距离林文信百人队一箭之地,戛然勒马,扬起手上弯刀,战马纷纷仰天嘶鸣,一时间蒙骑声势浩大,赢得不少喝彩。冲出的蒙骑百人队,列出了一个“十十方阵”显然是不同部落的,要各凭己能拿下明军。他们中有一半官骑,一半散骑,不过看上去散骑要比官骑凶悍,个个披头散发,弯刀闪亮,紧盯着对面的明骑眼中凶光闪烁。
距离一箭之地的明骑,林文信一马当先,神色冷峻,身后赫然排着三十三个大三角阵势,胯下战马打着响鼻,喷发出一股股热气。林文信部的战马均是清一色的精良战马,铠甲皮具也都是略胜蒙骑一筹。全身都裹在甲胄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由于规定比武是直接砍杀,明军们卸下鸟铳,个个都是手持一米多长的马刀,大有任你千军万马,我自横刀立马的勇悍意味。
两方列阵之后,高坡之上便是一阵令下,在苍凉的号角声中,蒙骑率先冲了过来,直接扑向了明军的正面与侧翼,声势如同奔雷一般,势要湮灭明军。
林文信的百人队没有同时发动冲锋,在瞄了眼蒙骑的冲锋阵型后,林文信冲着身后的明骑低喝一声:“二三列!”只见无字战旗迎风飘扬,战阵之势瞬间就从大三角分成了两个小三角,待到蒙骑冲锋近到半箭之地,林文信陡然厉喝:“杀!”
火焰铁骑瞬间发动,借助风势,须臾就迎上了蒙骑百人队。
对于明骑如此夸大,蒙骑们显得是愤怒异常,嗷嗷怒吼道:“杀光明军,杀光猖狂的明军。”闪亮的弯刀转瞬就交锋上了马刀。
在接敌的霎那,林文信高高擎起马刀,身后骑兵闪电般排成五个梯次,每个梯次三个“三骑锥”,最前方是林文信,旗手与一个三骑锥组成的大三角,而蒙骑依然选用“十十方阵”迎敌。
两方碰撞,闪出血色的光芒。明军的大三角阵型如同尖刀般狠厉插入方阵中,很快就把蒙骑的“十十方阵”拆成数十个大小不同的小队。如此战法,大大出乎蒙骑百户的意料,按照传统,百人骑队想来都是散乱作战没有成法,今天却遇到这股明骑的古怪阵型,不散不展,钉子一般直插心脏,当真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蒙骑大为混乱,不自觉的就被分成了大小十几个战圈,每个战圈都有十数明骑对战蒙骑,明骑持三骑锥迎战,阵型配合严密,蒙骑仓皇结阵时,均被明骑扫落马下。而那些蒙骑也是拿明骑没有办法,散开各自为战的话,不消说自是全被围杀,聚拢迎战的话,蒙骑没有结阵的经验,掣肘不说,还常常因为配合不当,被明军抓住机会扫落马下,一时间,场面出现了一种怪局,明明是人数超出明军的蒙骑,却常被明骑围困,最终扫落马下。
按照比武规定,落马就代表已死,这是军令,自是不会轻易违背,不过这些散骑们历来散漫惯了,眼看自己看不起的明骑扫落马下,一时愤懑不平,就在落马后又偷袭了扫他下马的明骑,明骑的惨叫声响遍全场。
林文信看到这般境况,顿时红了眼,凄厉吼道:“杀光!全部杀光!”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蒙骑悉数落马,被全部斩杀。
风停了。人满为患的山谷之中竟然无一丝声响,草原牧民愣在那里,就是想不明白强悍的部族勇士怎么会败了呢,而对面的明骑竟然是有伤无死?
土默特首领等人脸色铁青,猛然转身,死死盯住乔六指,一副要把他活吞下去的样子,乔六指却如恍然大悟般连连大叫道:“哎呀,这不只是普通新兵吗?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首领,要不在比试一次,总要让土默特部赢一次才是。”
“呸!你想让本首领在丢人吗,让别人说我们草原人以多欺少,没有信义吗?收兵!”
当夜,土默特首领大帐内,灯火通明。
第二日,土默特头领们亲自宴请了林文信一行,并大肆赞道:“杀胡铁骑,天下无双!”并向明骑们纷纷赠送一匹良马。土默特首领甚至在一张羊皮上刻着:“与明盟约,互不侵犯!”八个字。
如此场景,乔六指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