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丧传,惊怒,闯山(下)
场中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冷肃对峙!
在暴龙的身后跟随的大都是与他一起逃亡到这里的士卒,这些兵油子逃窜到这地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深得边民的恨恶,从选择追随暴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了选择,这群人目光中的凶狠遮掩了所有人性的情绪,虽然他们人数上只有二十多人,但是整体散发的气势却压的段风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暴龙身后是一群饿虎,那么段风的背后就是一群已经崭露獠牙的雏狼。难以想象的马贼生涯磨灭了曾经属于他们老实巴交庄稼汉的性情,如今的他们已经褪去羊皮,露出狰狞锋锐的爪牙。
双方各不退让,战机一触迸发!
“杀啊!”
一声喊杀之后,压抑许久的内斗终于拉开序幕。
暴龙与段风二人身后的队伍集体疯狂般冲向对方,骤然之间,之余下他们二人,这是一场领地的争夺战,这是一场按捺了许久的报复之战。场面一经展开大便有无法控制、不死不休的趋势。
段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枪。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冰凉的月光折射在枪尖上,顿觉寒星点点,杀气凛然。这是他的武器--钩镰枪。
见段风祭出钩镰枪,暴龙瞳孔一缩,一丝忌惮之意掠过,不过却不惧怕,因为在他手上握着一把精铁钢刀,刀鞘普通寻常,铿锵拔刀时见冷森森一道青光激射而出,待那刀刃拔出鞘来,寒光闪烁不定,刀柄上用金丝银丝镶著一钩眉毛月之形,在月光吞吐之下,依稀可以看到刀把上刻着“冷月”字样。
自古刀行霸道,剑行王道。冷月刀在手的暴龙如同战神附体,自有一股睥睨纵横之势。
二人短暂的势交锋,以暴龙占据优势。势落下风的段风,不甘的一声暴喝,纵枪杀去。
看着抢先一步冲来的段风,暴龙没有失去先机般的懊悔,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讽。
“铿锵!”
二人相隔越来越近,在距离暴龙还有大概十米位置,段风先是一阵助跑猛然间跳跃起来,在暴龙格挡的瞬间,借着兵器反弹之力,跃到暴龙身后。钩镰枪猛的一挥,如死神之吻一般在暴龙头颅间擦肩而过。
“段风,你是越来越没长进了,跟了我这么久,每次出战都是这个套路,你啥时候能换个新的让我开开眼啊。”
段风不理暴龙的嘲讽,暗暗聚力大喝一声又猛的向暴龙压来。这次段风没有跳跃,暴龙也没格挡,因为他们正面决战了。
武器之间的撞击轰鸣声,溅起阵阵火花,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如此美丽。
……
本想观一场免费的“巅峰之战”,但秦母的下落却揪着秦明,于是趁着山寨大乱,偷偷结果了一个马贼后,得知新掳之人在山寨西面的窖洞中,就急匆匆的奔去。
山寨的窖洞,狭小阴冷潮湿透着一股股怪异的味道,刚进来秦明就打了一个冷颤,借着墙壁上微弱的灯光,入眼处的情景却让秦明愤怒异常。
在一个个窖洞之中,躺着几名女子,个个全身**身上伤痕累累,身形扭曲缩成一团,看到秦明突然闯入,女子们惊叫的挤成一团,看向秦明的目光苦楚凄凉。
秦明看的心中忧急,忙冲到女子中间寻了一遍。结果却让秦明绷紧的心稍微松下,但是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
“各位,不要误会,我是宁边墩墩军秦明,请问下今天马贼们虏获的四人在不在这里?”
众女子均是摇摇头,内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女人说道:“今天好像是送来了四个女人,不过是大当家的刚送来,就被三当家的带走了。”
“三当家?”秦明皱眉道。
“军爷,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姐妹自从被这些马贼掳来之后,就关在这阴冷的窖穴里,整日供那些马贼凌辱,有些姐妹奋力抵抗,便被那些万恶的马贼活活虐待而死……”
秦明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倒在一边的女子尸首,全身**,身体满是伤痕,显然生前是遭受了极大的苦难。
“这些天杀的马贼,做出这种不是人干的事情。”秦明只觉此刻气血上涌,毫不犹豫提枪奔出窖洞。
……
场上的激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趋势,双方你刀我枪不让彼此,这个昔日让杀胡堡的官兵们大为头痛的贼巢如今却是鲜血满地,尸体横陈。
“海底捞月!”
段风操着钩镰枪,刁钻,凌厉的向暴龙胯下钩去。
这下子如果钩实了,铁定会掉下一坨肉,但是面对如此无赖的打法,暴龙却是不慌不忙,抬脚一个侧身躲开,随后就拎着冷月刀猛的向段风看来,刀法虽然普通,却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