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呸了几口,大声骂着:“报应,报应。”
“你们才会遭到报应。”那位女人大声嚷着:“李家已经答应我们免费,这里马上就是李家的天下,我就不信华家能有本事翻过来。”
华家药堂内,大厅并不大,但也显得空荡荡的。因为早已经下班,只有华天宇一个人收拾整理一些白天的病历。
凌威让病人躺下,再次认真观察一下气色和脉搏。肝经旺盛,肝经属于木,木生火,有发烧的迹象。火太旺肾水就会枯竭,肾水需要补。
微微思索一下,凌威取出几根钢针,谨慎地在病人足三里下了一针。针灸技术方面凌威自然是过得硬,认穴和手法都是娴熟无比。谨慎而缓慢是因为第一次接触这种新的病,不想有任何差错,一边下针同时还要体会人体内气血的变化。
凌威的谨慎在华天宇眼中看起来似乎很不成熟,张了张嘴想疑问。祝玉妍抬手拦住他的话:“放心吧,他的医术不会有问题。”
看着祝玉妍一脸自信,华天宇把要说的话收了回去,走到一边,小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走进来,看着聚精会神下针的凌威,没有说话,和华天宇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一连下了九根针,然后把手指搭在病人腕脉上,足足感受了五分钟,凌威舒一口气。双手连动,飞速取下针。拍了拍病人的肩膀:“最近三个月不要吃辛辣生冷,等会开个药方,你服完就可以康复了。”
凌威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谈论很平常的感冒,戴头巾的女人没想到事情会简单到这样,不太相信地看着凌威:“你的话当真?”
凌威侧脸看了她一眼:“你可以问问你老公。”
“谢谢,谢谢。”还没有等到女人发问,病人已经开口,语气激动:“我感觉好多了,原来身体里火烧火燎,现在一片清凉,手脚好像也有了力量。”
病人的话当然最有说服力,半个小时不到就让濒临绝境的病人恢复过来,这简直是神迹。戴头巾的女人激动地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家意味着什么,只有女人最清楚。
“这位兄弟,老朽华新鑫,是这家中药堂的掌柜。”站在一边的老人向凌威抱拳拱手。
“凌威,路过。”凌威抱拳还了一礼。说得很简洁,老人理解地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请坐。”
凌威和祝玉妍和华新鑫相对而坐,华天宇立即倒上茶水。凌威拿起茶几旁边一本开药方的纸,拿笔划了划,递给华天宇:“照这个方子抓药,这种病只要不是太严重,一个疗程就可以。”
在中医界,一个药方可以养活一家人,一个秘方可以让一个家族世代受益。现在这个病已经引起轰动,如果有效的药方,收入可想而知。就算不要钱财,也足以让一个中药堂声名飞扬。凌威就这样随手扔给了华天宇。华天宇拿着药方看了看父亲,华新鑫微微点头:“既然凌医师愿意给,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你先把王家夫妇送出去,回来说话。”
有病人夫妇在,许多话就不怎么好开口。华天宇心领神会,立即领着那一对夫妇离开。
华新鑫看着凌威的脸颊:“凌医师,大恩不言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老先生客气了。”凌威轻声说道:“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我也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治病,既然有了好的药方,借你们的手为病人造福,说不上什么有恩。”
“话虽如此,你还是救了我们中药堂。”老人语气诚恳:“如果用得着我们父子的尽管开口。”
“既然老先生这样说,我还真有一件事请你们帮忙。”凌威思索着说道:“您知道这种怪病的来源吗?”
“不是太清楚,不过很奇怪。”老人抬手捋了一下胡须:“这种病很难从中医的五运六气方面来解释,所以治疗也就很困难。”
凌威笑了笑,对老人的判断很满意,不愧是老中医,在老人面前也无需隐瞒:“直说了吧,这种病是人为,我们需要找出根源,但是这里山高林密,一时无从下手,所以我们需要你们华家药堂配合,找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