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跳出来为纪天宇鸣不平的柳,姚希游冷笑了几声。
“柳,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风云的一员,是岑家人,而不是纪家人。
纪天宇算什么姑爷?他二十年前,把小姐扔下消失了整整二十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这样蹉跎?
他心里若是有小姐的话,会这么对待小姐吗?伤了小姐的人,就是岑家的敌人!柳,你身为风云中人,却不想着自己的立场,反而是是与纪天宇站在同一阵营!
在你心里,纪天宇才是你的主子,是吧?”
姚希游对上柳,丝毫不见怯场,反而是更加愤怒的指责着柳,随后又指着纪天宇,对纪天宇并非是真心,纪天宇也没有把岑寒凝放在心上!
这话说来可就是诛心了。
男女之间,别人事情都可以漠视,但唯表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那就是感情含有瑕疵。感情不专,这可是所有感情的致命杀手!并且是一刀一个准的金牌杀手。
柳被姚希游堵了回来,气得柳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想反驳,可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姚希游。
虽然姚希游所说的话很不中听,可说的又都是事实。虽然真正的事实真相,并不是如姚希游所说的那般不堪。可有一点事实,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的,那就是纪天宇确实是一走二十年,让岑寒凝空守了他二十年。
女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最美好的二十年光阴?可在岑寒凝的生命中,她最美好的二十年,却是在无尽的相思之中苦苦守过。
只这一点,就让柳无法反驳。
姚希游见柳张口结舌的样子,愈发的高兴。
纪天宇再得岑寒凝的心又能如何,纪天宇可是没有他占理。现在,他占了理,只要再把纪天宇打败,那时,岑寒凝身为岑家的家主,就算是为了家主的面子,也是不能再和纪天宇在一起了。
打败纪天宇,也让岑寒凝看看,他看上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而已。
姚希游可谓是心机深沉,竟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愣是让他想出了这么多道道来。
这也确实是证明了,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只要用心去思考,总是能挖出一大堆的道理。
岑寒凝气恨的看着那如斗鸡一般的姚希游,恨得牙都痒痒的。这人脑子没毛病吗?自己夫妻之间的事,跟他一个外人有个屁关系啊?
自己还没有怨言呢,他跟着抱怨什么?好像受委屈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姚希游,注意你的身份!纪天宇他是我男人,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以下犯上的嫌疑?”岑寒凝虎着脸问道。
岑寒凝当然是不能用以下犯上的罪名真的处罚姚希游。毕竟,若是因为姚希游的几句话,就做出惩罚的决定,可是会伤了风云成员的心的。
风云是岑家的暗势力,是岑家嫡系的一把锋利的长剑。只要家主指出目的,他们就会夺命而出,为家主的目的即使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一群人,若是因为几句话的冒犯,就做出惩罚的话,那可就要伤了风云中大部分人的心了。
知道轻重的岑寒凝,只能是用话来压制姚希游。
“家主,我是替你鸣不平。身为家主,其身边的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当然了,这是家主自己的事情,我等身为属下,不应插手,但身为家主的男人,身手自然是要了得的,否则扩知,如何能保护家主的安全!”
反正姚希游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他肯定是要逼着纪天宇与他动手的。
岑寒凝心里也清楚,就算是她把他的这个理由驳回去,他同样也会再找出一个理由来对付自己的。
岑寒凝无奈的看向纪天宇,眼中尽是歉意。
纪天宇陪她过来,竟然还要受人这样的挑剔,甚至是污辱。若不是说话的人是风云的成员,若不是自己刚接手风云,需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岑寒凝真想下去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到姚希游的脸上。
自己感情的事情,与他有个毛线的关系啊?看他说的,好像自己的事情就是整个风云的事!这不是给自己扣大帽子吗?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事,还与自己这个家主的威严扯到了一起了呢?’
岑寒凝看向纪天宇的眼神,姚希游自然是看得清楚,眼见着岑寒凝一双美目中尽是柔情与歉意,姚希游心里却是如猫抓了一般的难受。
他对岑寒凝的感情,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他的眼里,只有岑寒凝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更别提能引起他情绪的变化了。
当然,除了正常的发泄,那时,他还是会用到女人的。可他知道,那只是身体的发泄,没有半点的感情在内。
他心心念念的只是想要岑寒凝能好好的看他一眼,并且能接受他的感情。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就是奢望。
那样温柔的眼神,只是针对着纪天宇,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十多年的感情,如何能说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