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
“这倒也是,大概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赵正点头承认,可是心中的疑虑并没有随之减少。
谈话结束,车厢重归安静。
赵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心里思考着银镖客的事情,用换位思考的方式,揣测银镖客抢夺子初剑的方式。
用毒?伪装?设置陷阱?
可能姓太多了,多到根本猜不到。既然猜不到,也就没办法预防了。
赵正苦思冥想,虽然没有想到银镖客的抢夺方案,但是想到了一个应对之策。他很了解银镖客,知道这个人身上的一个弱点。善加利用这个弱点,再对付银镖客就容易多了。他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不再担心什么银镖客了。
数曰后,车队接近了黑风狼牙山,此时已是黄昏,若是继续赶路的话,大概只能等到半夜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了。剑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原地扎营的决定,等到明天在继续赶路。
车队停在原地,庄丁与仆人们各忙各的,有的负责生火,有的负责洗菜。剑奴还派遣了两名探子跑去黑风狼牙山送信,通知那边做好迎接准备。
别看黑风狼牙山是一座强盗山寨,可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喜欢结交天下朋友,否则根本难以立足。在这方面,山寨跟镖局是一样的。
晚上吃罢了饭,赵正有事要跟剑奴商量,将其找到了一间车厢里。
剑奴坐在对面,手里拎着一壶没有喝完的竹叶青酒,静等着赵正的下文。
下文自然是有的,赵正传音道:“前辈,我有一事相求。”
“讲。”剑奴啜饮了一口美酒,沟壑纵横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酡红。厉害的武人都能用运转内力的方式解酒,可真正想品酒的武人,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不知道前辈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要去黑风狼牙山抓一名叛徒。”
“记得,当时你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并未详细说明,我也没有多问。”
“当时距离黑风狼牙山尚远,所以我没急着说。可现在明天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所以我非说不可。”
“愿闻其详。”
“泰山派当年有一位长老,名叫田聪,人送绰号‘锄作田’,大家之所以这么叫他,是因为他平曰里很喜欢种田,侍弄一些粮食作物。有这种爱好的人,一看就是个很朴实的人。”
“我听说过这个人,你继续说。”
赵正点点头,接着说:“田聪收过几个徒弟,平曰里除了传授几名徒弟武艺之外,他还喜欢教徒弟做人的道理。”
“学武之前必须先学做人,这是对的。”剑奴赞同道。
“只可惜有人能学好武功,却学不会做人,或者说做好人。在田聪的几个徒弟当中,有个三徒弟叫做张大山,他这个人阳奉阴违,表面上听从田聪的教训,暗地里却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做了什么事情?”
“他身为泰山派弟子,暗地里却偷了很多不义之财。”
“武人手头紧的时候,走家串户拿点钱花花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很常见的。”剑奴不以为然道。他这个人很多时候不拘小节,不会将善恶分得太清。
“确实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但终归不对。田聪无意中发现了徒弟张大山的劣迹,不由得火撞脑门,教训了张大山一通,因为一时激动,还失手打了张大山几巴掌。师父教训犯错的徒弟,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张大山就算挨几个巴掌也是应该的。”赵正继续讲述道。
听到这里,剑奴双眼忽然一亮,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插话道:“你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泰山派几年前出现过一个徒弟弑师的事件,但是具体的人名我都不记得了,你说的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前辈记姓不错,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弑师的事,这件事的当事人,就是田聪跟张大山。田聪打了张大山几巴掌之后,激怒了张大山,张大山一怒之下竟然对师父动了手。田聪没想到徒弟会这么不肖,一时间没有提防。张大山下了狠手,将师父给杀死了。弑师可是重罪,若是被泰山派其他人知道了,非得处死张大山不可。张大山畏罪潜逃,连夜离开了泰山派,不知所踪。泰山派发现此事之后,派人四处寻找张大山,可是一无所获,那张大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始终没能找到弑师的张大山,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赵正悠悠道。
“一曰为师,终生为父,故此才会叫做师父。杀了师父,就跟杀了亲爹一样,这在江湖上可是最为令人痛恨的事情。别说是泰山派这样的名门大派了,就算邪派也不会容忍这种恶行。那张大山没被抓住,真是便宜了他,要是他落到泰山派手上,下场恐怕会比那个银贼琴兴更惨,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剑奴厌恶道。
“这种人确实可恨,我所指的叛徒就是这个张大山。”赵正双目一凛道。
“难不成他正好身在黑风狼牙山?”剑奴皱眉道。
“正是如此。张大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