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这位夫人长相一般,是个黄脸婆,夫妻间经常闹矛盾,成天鸡飞狗跳的。”
“唉,女人太凶不好。”赵正叹了口气,如果那位夫人不这么凶的话,也许张员外就不会在外拈花惹草了,如果张员外不拈花惹草,也就不会害死那么多人。
“女人凶全是因为男人,”李珍珍为那素不相识的女同胞帮腔道,“如果那个姓张的对夫人好点,他的夫人能跟他凶吗?”
“你不懂男人。”赵正摇了摇头。
“你不懂女人。”李珍珍回击道。
赵正看了眼李珍珍温怒的可爱模样,笑了笑。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李珍珍起争执,转口道:“算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那个张员外跟周员外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家里有多少钱?”
李珍珍也不再争执了,老实答道:“张员外家里有很多生意,其中以木材生意为主,家产大概有三万两银子左右。姓周的家里是开绸缎庄的,家产不明,不过也不会低于三万两。”
“他们两个人都有什么朋友?你觉得第三位参与此事的员外是谁?”
“他们两个交友广泛,朋友很多,其中比较有钱的有五个人。”李珍珍将这五人的情况一一道来,然后说,“我感觉嫌疑最大的人是一个姓罗的员外,他的家里也有个厉害的夫人,而且为人十分好色,经常逛青楼,跟张员外的情况很像。”
“恩,他的嫌疑最大。”赵正点点头,随后一挑眉毛道,“他会武功么?家里有没有什么会武的亲人或者护院?”
“他自己不会,家里倒是有两个会武的护院,不过实力都不强,跟你差不多,只是二重天境界的武人,不足为惧。”李珍珍轻描淡写地说,无意中也把赵正贬低了一下。
赵正苦笑了一下,在实力方面,他实在无力争辩。
“现在就差‘春雪’姑娘一个人的情况没有弄清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百花阁打听这件事吧。”李珍珍建议道。
“现在还早,青楼不会这么早开门做生意的,我们还是晚点再去吧。”赵正摆了摆手,目光深邃起来,“等到把‘春雪’姑娘的情况也摸清楚之后,就可以开始研究怎么敲诈那三位员外了。”
“恩,一定要狠狠敲他们一笔!”李珍珍眼睛一亮道。
……
时间过得很快,黄昏如约而至。
赵正跟李珍珍准备妥当,早早地踩着暮色出了门。赵正换了套风度翩翩的白色深衣,李珍珍也换上了男装打扮,两人走在一起,就跟一对用玉雕琢而成的兄弟一般,十分惹人眼球。
此时百花阁才刚刚开门没多久,店里还没有多少人,两人赶了个早。
赵正跟见过一面的老鸨打了招呼,然后在诸多木牌中寻觅了好一阵子,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春雪这个名字。
春雪一听就是个艺名,八成是这百花阁的流莺,可为什么这里的木牌上没有她的名字?难道她正在接客,木牌被人摘了?
赵正没有贸然跟老鸨打听,压下了好奇心,让老鸨叫了海棠姑娘陪客,打算找更加可靠的海棠打听这些事情。
海棠现在正好没客人,很快便施施然来到了赵正面前,跟赵正打了招呼。既然双方都认识,什么打茶围的过程就免了,径直上了楼,找了间雅间。
赵正没急着提问,先是让海棠随性弹了几曲,待到五曲过后,他邀请海棠停下,陪他喝酒聊天,海棠淡淡应允。海棠坐下之后,他先是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了一会儿,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前几日无意中听客栈的客人说起了一位名为春雪的姑娘,据说这位姑娘十分貌美,姐姐可知此人?”
“她正是这百花阁的姑娘,我当然知道。”海棠只当赵正是临时兴起才问的,没有起疑。
赵正心头一跳,既然海棠是这里的姑娘,那寻花径通向的青楼就应该是这里无疑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为何在前堂的木牌中没有她的名字?”
“因为她特别。”
“哪里特别?”
“她的身份特别。虽然她是店里的流莺,但她平日里并不随便接客,只接待几位固定的客人,只有那几人能碰她的身子。”
“原来如此,她已经被人包下了。”
“可以这么理解。”海棠点点头,随后面露难色,“关于她的事情,一向是百花阁的秘密,是不能对外人多说的,我只能跟你说到这里了,如果再说下去,就会破了店里的规矩。”
“为什么要把她说得神神秘秘的?”
“她本人是神秘的,她接待的客人也是神秘的,所以不能对外乱说。”
赵正心下了然,那寻花径通往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春雪的房间,而春雪专门负责接待那三位员外,所以才会搞得神神秘秘的,估计除了春雪之外,这青楼还有另外几个姑娘也是这种情况。他不愿为难海棠,更不愿露出马脚,打了个哈哈道:“我不会为难姐姐的,既然她的事情是贵店的秘密,那我就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