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那彷如牢房的房间,问道,“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刑具?你们难道跟衙门还有关系?”
海棠停下脚步,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客人的需求千奇百怪,有些客人就喜欢女人折磨他们,这间房子就是用来做这个的。至于官府衙门……我们是搭不上关系的。”
“什么?还有人喜欢被折磨?”李珍珍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奇闻异事。
“喜欢被折磨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还不少呢。经常有人带流莺进那间房享乐。”
“被折磨有什么好玩的?你看那皮鞭,打在身上非得皮开肉绽不可。”李珍珍望向那屋里的种种刑具,恶寒之意顿生。
“个中妙处,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海棠跟公子一样,也是不懂的。”
“这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我这趟没有白来,起码涨见识了,知道了世上竟然还有一群人喜欢被打。啧啧,以后最好让我遇到这种人,我一定往死里打他。”李珍珍总算是在青楼中找到了特别之处,开了眼界。
“公子你长得俊俏,那种人被你打,不仅得谢你,还得付你钱呢。”海棠道。
“哈哈,钱就免了,我打人一向免费。”李珍珍笑道。
聊够了这特殊房间的事情,海棠继续向前带路,将李珍珍带到了一处十分雅致的空房间。
这间房不大,墙壁上挂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携妓东山去,春光半道催。遥看若桃李,双入镜中开。出舞两美人,飘摇若云仙。留欢不知疲,清晓方来旋。”这几句诗。在屋子的中间摆着一大一小两张桌子,大桌子上有酒水跟糕点,小桌子上横放一张红木瑶琴。
海棠让李珍珍在大桌子旁坐下,自己坐到小桌子前,伸出玉手,拨弄起了七根琴弦,伤怀婉转的曲调袅袅而出,飘散满屋。
李珍珍静心聆听,海棠的琴技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十分动听。她沉浸在美妙的琴音之中,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双眼,玉手轻抬,随着节奏的起伏轻敲桌面。
海棠连续弹奏了几首拿手的曲目,李珍珍听着小曲,很是惬意。只可惜好景不长,隔壁屋里也不知来了个什么客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声音传到了这间屋里,大大干扰了琴音。
“如花,你的腰真细啊,我好喜欢你的腰……”隔壁那人喘着粗气喊道,声音穿透墙壁,好死不死地传入了李珍珍耳中。
李珍珍一听就知道隔壁没干什么好事,眉头微皱,不想去理会,可那隔壁的人声音不减反增,越来越大了,而且也越来越不中听。李珍珍大感不快,起身走到墙边,碰碰碰地敲了一下墙壁,喊道:“小点声!小点声!”
她这一敲墙壁,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惹来了一通难听的臭骂。
海棠见势不妙,停止了弹奏,起身拉住李珍珍,连连道歉,并解释道:“这几间房本是专门留来给艺妓弹琴的,并不能用来行**之事,可有些家大势大的客人偏偏喜欢在这种地方胡闹,青楼也是管不了的。”
李珍珍也不想惹这种晦气,皱眉问道:“他在隔壁屋乱吠,叫我怎么听琴?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安静点的房间了。”
“真是抱歉,今天晚上客人格外的多,房间基本都满了,剩下的几间房……恐怕比这间房还要吵闹。”
“真是的,听个琴也不让人消停。”李珍珍说着打了个哈欠,有了几分困意,索性摆摆手道,“也罢,反正我该看的也都看了,今晚就到此结束吧。我一共花了多少钱,你找伙计给我结账。”
“公子不在这里休息么?”
“不了,我已在别处客栈开了房间。”
海棠没有再多加挽留,带着李珍珍出了屋,前往青楼的账房结账。
两人一并下了楼,李珍珍走在楼梯上,望向了楼下的门口。只见一男一女两人并肩走进青楼,男的是个白衣少年,跟她一般年纪,女的个子高挑,容姿妖娆妩媚,竟然是她多日以来一直想要再见一面的沈落霞!
李珍珍心中狂喜,张嘴就要去喊沈落霞,可话到嘴边又连忙咽了下去,她现在可是身在青楼,若是在这种地方与沈落霞见面,该怎么跟沈落霞解释?若是让沈落霞误以为她是个行为不检的女孩,那就糟糕透顶了!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打消了跟沈落霞见面的念头,不仅不想见了,还得躲着沈落霞才行。她一把拉住了海棠的手,把一锭银子塞到海棠手里,小声说道:“这钱给你拿去付账,剩下的钱不用找了,都给你了。”
“公子既然还不想走,那就让我再陪陪你好了。”海棠拿过银子,诧异道。
“不用,我自己找个房间待会儿,你爱去哪去哪吧。”李珍珍撂下这句话,匆匆上了楼梯,压低腰肢,借着二楼扶栏的遮掩向前走去。她打算找个房间躲起来,避避风头,等沈落霞走了之后,她再出来。
越是入夜,这青楼的客人就越多,二楼之前那几个空着的房间都已经住进了客人,甚至连那件挂满刑具的房间都锁了门,时不时地传出惨叫之声。李珍珍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空着的房间,最后转回了先前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