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老大。”一见了他。万虎等人全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恭敬的打着招呼。在他们身后。则是三四个社团的中层干部。全都是有些陌生的面孔。社团里的老人已经全都赶到前面去了。
李凌峰点了点头。下了车。走了进去。
那边。李菲迎了出來。李菲的身上还挂着围裙。见了李凌峰只说了一句:“等一会儿吧。饭马上就好了。”
“老大。帮派的事情……”万虎正想要汇报一下帮派的事情。李凌峰一摆手止住了他“帮派的事情等会在说。我想先去看看他父母。”
那边的文雅身子微微一颤。抿了抿嘴唇。
万虎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我去准备。”
李凌峰顺手拿起一件黑色的风衣。有些吃力的朝身上套。王兰兰走了过去。帮他披在身上。又转到前面替他系上扣子。李凌峰的身子僵了一下。尴尬的看了已经走了一半的李菲一眼。低声说道:“我。我自己來……”
“行了。你身上带着伤呢。”王兰兰说着白了他一眼。三两下便将口子弄好。还不忘了低声嘱咐一句“外面风大。别呆的太久了。”
万虎将头扭到一边。忒腻歪了。看起來这儿王小姐对老大的那个意思已经到了无人的境界。不过当他无意中瞥见颇为黯然的坐了回去的李菲时。眼中轻轻的闪过一抹叹息。
天色一片阴冷。李凌峰静静的站在两座墓碑前面。默默的抽着烟。
文雅穿着一身黑色的素衣。跪在她父母的墓前。低声哭泣。
李凌峰微微眯着眼。从帮派建立到现在。已经有近百座墓碑树立在了这儿片青山脚下。每一个墓碑的里面。都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
这儿一次若不是那枚军功章。只怕此刻他也变成了这儿片黄土中的一捧。
生命这东西其实比风中的烛火还要脆弱。说不得哪儿天就会被吹熄了。哪怕是你好好的在路上走着。也有可能被人给撞了。然后在车中不可控制的音乐激情中。被捅上那么几刀。然后含恨而去……
生为弱者。往往不得好活。身为强者。往往不得好死。
而在不得好活和不得好死之间。李凌峰选择的显然是后者。他父母选的则是前者。
李凌峰将几支烟给文父点着。放在冰冷的石碑上。冷风吹來。烟头被吹的猩红透亮。
“你父母走的时候。将你托付给我。他怕你分心。读不下书去。所以不让我告诉你。”
幽幽的声音从李凌峰的嘴儿里吐了出來。文雅嘤嘤的哭了出來。
李凌峰拿起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普通白酒。就是他父亲最爱喝的那种。一翻手倒在了两个杯子里。李凌峰顺势坐在旁边。端起一杯酒“伯父伯母。我。我带着文雅來看你來了。可我。对不住你们啊。我沒能照顾好文雅。还让她受了伤。你们是不是怪我沒用。”
说着。端起酒杯來倒进了嘴里。火辣辣的热流涌进胃里。就好像有一股火在不断的灼烧一样。
李凌峰笑了一下才说道“这儿杯是你的。不过得让文雅敬你们。文雅。给你父母端一杯。”
文雅毕竟还是个小丫头。一双眼睛早就哭的红肿了。她伸出手。端着酒杯在坟前泼洒。哇的一声哭了起來。
她才刚刚二十岁。自己最亲的亲人就已经离她而去了。谁知道她自己得知这儿个消息之后。偷偷的哭过多少回。谁知道她得知那个复仇的计划。朝李凌峰挥刀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勇气。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李凌峰眨了眨眼睛。幽幽的叹了口气。
文雅这儿一回将她得知他父母死讯的悲伤。委屈。仇恨和这几天的忐忑不安全都哭了出來。直哭的声音沙哑。昏了过去。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张元急忙跑了过來。将她扶到了后面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