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在这儿样的情况下。李凌峰竟然还如此狂妄。禁不住说道“修罗。你不要真的以为我怕了你。若是动手。你必死无疑。”
李凌峰不再说话了。只是倔强的握住了手里的长刀。站直了身子。
“杀。”轰然的喊杀突然响了起來。在夜空中激荡起一层呼啸的北风。李凌峰和徐泽东的脸色齐齐一变。
建辉來了。
徐泽东沒有想到建辉來的如此快。按照那个戴帽子的阴险家伙的吩咐。他在两公里外的地方。将路给堵死了。就算他们能够冲散前面的阻拦。两公里他们也不可能跑的这儿么快。所以变了下脸色。
而李凌峰则是因为担心。
这儿次斧头帮只是精锐便來了一百多人。建辉和他的手下却已经与人大战了一场。若是他们冲了进來。那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眼下想要解决危机。让建辉他们推下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死。
只有他死了。建辉等人才沒有了继续冲杀过來的意义。以他对建辉的了解。这儿个耗子绝不是那种会无谓流血牺牲的人。他來是因为自己还活着。他必须要救。
可自己要死了。他沒了救人的理由和必要。自然也就退下去了。
李凌峰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然。他一提手里的长刀。就要上前。可才一动。他的身子便晃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一声。
血。从伤口处流了下來。渐渐的低落在他的脚下……
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有几处贯穿伤更是在不断的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气力。这儿要是换了别人。死八回的心都有了。而眼下他还能站着。全是凭着胸中那口气。那股求生的意志和钢铁般坚韧的神经。
可此时他全部的力量也只够让他站着而已。别说与人厮杀了。他现在连抬腿的力气都沒有。手里的长刀仿佛有千斤重似得。眼皮也有些撑不住了……
“不能睡。老子不能睡。”李凌峰猛的抬起了右手。握住左胸口的匕首。缓缓的一转。
刀刃在身体内转动的感觉清晰的传了过來。饶是李凌峰神经坚韧的不似常人。也禁不住哼了一声。
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额头。剧烈的疼痛却让昏昏欲睡的他顿时清醒了许多。
要说这儿胸口的刀位于要害附近。是不能乱动的。可他胸口中刀的时间太长了。因为匕首一直沒有取出。所以血流的不是很多。此时。甚至反而有了凝结的意思。
不动一下。若是伤口收缩的话。回头取下來可就麻烦了。
徐泽东狐疑的皱了皱眉头。退入人群。望着那杀人人群的十來个身影。他们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联系一般。以前面一个人为中心。不断的在人群中游走。
他的手下虽然是对方的十多倍。可竟然也拦不住他们。
徐泽东冷冷的看了两眼。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震惊的神色。眼下这儿些人若说身手。的确比他的手下要高些。一比一对打。他的手下的这儿些人全都不是个。
可要是两个打一个。那神罚的小弟便是输多赢少了。三个打一个。估计他们能胜出的沒几个。毕竟。他手下带來的也都是斧头帮的精锐。神罚中有身手如此了得的小弟。已经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然而。当他们十几个人组成队的时候。他手下五六十个人送上去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徐泽东眯着两眼冷冷的端详了一会儿。可越看他对神罚的忌惮便越深。也就越理解为什么老大会急着将这个修罗给铲除了。
俗话说。一叶知秋。同样的道理。单看眼下这十几名神罚小弟的身手。便可知道神罚的厉害。
神罚小弟的这种战术要说起來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快速的游动。往往是闪开自己的对手。将他丢给后面的人。靠着这种移动。他们不断的让对手扑错方向。露出破绽。给对手带來大规模的杀伤。
可说起來容易。做起來却难如登天。首先。你得完全的信任自己的队友。因为你的生死是掌握在他的手里的。而你的手里则掌握着前面队友的生死。
有多少人当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会完全的将自己的后背交出去。而不是自己回刀自救。
徐泽东不知道。他只知道大多数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是相信自己手里的刀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