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不禁生出一种进退失据的感觉,隐隐的仿佛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一双漆黑的大手,在安排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这儿些事情都是他最真实的反应,可他还是生出了一种被人用线提着进退的感觉,
李凌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躁不安的心平静下來,如果这儿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他的杞人忧天,文雅只是因为那个刘得许一时兴起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被留下,那自然需要平心静气才能更好的救人,
而如果这儿一切真有人暗中策划,那他更需要将心冷静下來,
这儿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妈的,李凌峰心中骂了一句,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车子像是一道黑色的利剑划破了幽深的夜幕,
嘎吱,
李凌峰到了和艺术院校隔着两条街的路口停了下來,这儿一路他不仅在快速的开车,更在不断的思考,他并不认识那个刘得许,与他的老子虽然有过一点儿摩擦,却也绝不会到这种要阴谋暗算的地步,所以,这儿次的事情突然发生,很有可能是因为來自南州市市的敌对势力,
就像刘月被绑架的事情一样,事后李凌峰曾经分析过,刘月被绑架是因为有人在给藤井一子做生意,
因为果是藤井一子的话,他绝对不会蠢到还需要雇人去绑架刘月,然后再让自己人去接,如此做不仅多费一道手续,而且正是因为绑架刘月的那几个混混太过得瑟,路上开的慢慢幽幽沒有一点儿紧张感这才给了李凌峰救人的机会,
藤井一子虽然蠢,却还不至于如此自大,
所以,当时李凌峰就断定有人在暗中针对自己,注视着自己,而这个人,肯定暗中调查过他的一切,比如他和刘月之间的关系,他和文雅之间的关系,
既然王兰兰都能调查处文雅和自己的关系,那其他人当然也可以,
李凌峰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來不及为这个阴险深沉的敌人而感叹,深吸一口气跳下了车,张元从旁边一家网吧里走了出來,这儿里距离那家酒吧大概只有六七十米,正对着它那条进出的路口,
他左右看了一眼,像个特务似得摸到李凌峰身后,还沒等他出声,一双大手便捏住了他的喉咙,张元呼吸一紧,急忙低声说道“老大,是我……”
李凌峰深深的望了他半晌,才缓缓的松开了手,淡淡的说道“下次不要从我后面出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张元压低了喉咙咳嗽了两声,虽然他神经坚韧,心思老道,远比同龄人成熟,可毕竟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冷不丁的死神便光临到他头上,这让他的两腿微微有些发软,
刚才他真真的感受到了李凌峰的杀机,那双大手紧紧的扼着他的脖子,那双眼睛冰冷肃杀,带着股幽冷的寒意,
他敢保证,如果刚才他对李凌峰怀有一点儿别的什么心思的话,那此时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老大,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张元轻轻的揉了两下脖子便将手放了下來,苦笑一声问道,
李凌峰瞄了他一眼,对他的敏锐有些意外,嘴里却淡淡的说道:“沒什么,只不过是习惯罢了,文雅呢,还沒出來,”
张元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到路边的阴影下,此时街面上静悄悄的,沒有一个人影,
毕竟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在这儿样的寒冬,就算是两个人出來租房子的,也已经在被被窝里躺下开始盘肠大战了,谁还有心思在街面上乱逛,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还停在那里,老大,我总是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哪儿不对,”李凌峰望了已经变的黑不隆冬的那家酒吧,淡淡的说道,
“哪儿不对我也说不上來,就是觉得文雅被捉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以前她在这儿里唱了一个多星期也沒见出一回事,结果咱们一來她就出事儿了,我就是觉得有些太巧了,”张元扶着眼镜说道,
李凌峰给他上的那特殊的一课让他迄今难忘,虽然那只是简单的一课,却让他学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思考,用自己的眼光,自己的视角去思考,去发问,
李凌峰的电话响了起來,是耗子打來的,他们路上突然遇到了车子拦路,所以耽搁了,李凌峰一听顿时全明白了,这儿已经是个阴谋,不,是个阳谋,是个针对他的阳谋无疑,
“耗子说,路上耽搁了,看起來你沒猜错,这儿段时间你变的成熟了,”李凌峰淡淡的笑了一下,将钥匙递给他“到车里去吧,现在也只有车里最安全了,”
张元的脸色一变,他沒想到李凌峰既然已经知道是阴谋了还要去,不由得大急“老大……”
李凌峰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望着那个被遮掩在黑暗里的那家酒吧,淡淡的说道“不管这儿是不是个陷阱,我都必须要去,
点上一根烟,李凌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再说,既然对手这么看得起我,摆出这么个明明白白的陷阱來,我若是不敢去跳,岂不是让他看扁了,你去车里呆着,若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