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胜券在握的截杀,竟然变成了血战,而那个浑身沥血的男人,非但沒有死,而且还干掉了他们所有的同伴,
甚至,有一个是后背中的刀,就倒在他们面前,
那几个黑衣人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从那个同伴的身边走过,來到了刘猛旁边五六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用惊骇的目光隐隐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对于身后出现的这些人,刘猛沒有一点儿惊讶的表示,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似得,身子摇晃了两下,有些艰难的走到车边,颤抖着摸出一根烟,放入嘴里,靠在车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用无比平静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动手吧,”
“蓝枫老大,果然是条汉子,我们兄弟佩服,若非造化弄人,我倒真想和您喝两杯,”一名看上去似乎是头目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幽幽的说道,他有着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根根直立,往那一站,倒也有一股铮铮的磊落,
刘猛看了他一眼,身子又晃了一下,声音显得虚弱无比,此时他将全身的力气都靠在了后面的车上,只凭着一股气硬撑着自己的身体:“慢狼,徐泽东,”
中年人目光中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虽然來的时候老大特意嘱咐,不许他露了自己的身份,可眼下刘猛既然将死,那他也沒有隐瞒的必要,
这儿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更是一个让人敬重的汉子,虽然是敌人,可徐东泽还是不愿意欺瞒对方,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沒错,我是慢狼,”
刘猛点了点头“谢谢,”
他谢的是对方根本沒有承认的必要,可他依然认了这份情他得承,不得不说,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为了某种信念,可以打生打死,可以不共戴天,可当刀子放下的时候,他们却又会惺惺相惜,甚至会叹一声,造化弄人,
有仇必报是男儿血性,快意恩仇是男儿豪情,
血,可以流,但是骨头不能断,命,可以丢,但是脊梁不能折,
徐泽东叹息了一声“送蓝枫老大上路,”
他旁边的几名黑衣人摸出钢刀,如临大敌的握在手中,缓缓朝前踏了一步,
刘猛的身子挣扎了一下,身子摇晃的却险些摔倒,他心中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再也沒有气力还手了,
他使劲站直了身体,中了枪的左腿突突的跳动着,小腹上的血汩汩而流,可他却已然将自己的身躯站的挺直,
即便要面对的是无边的死亡,他,也要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站着……
“还是你们上路吧,”略带叹息的声音,从慢狼徐泽东的背后响了起來,他身子一颤,急忙转过头:“谁,”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叼着香烟的男人从他刚刚來的方向走了出來,旁边的路灯仿佛都照不透他身上的那股黑暗似得,他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过來,直到徐泽东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神罚,修罗,”他吸着烟,幽幽的回了一句,
李凌峰之所以來的如此及时,并不是他一时心血來潮,而是因为暗影,他上一次不是给暗影派了个狗子做教官吗,这儿家伙从他原本的手下中,挑走了五六个身体灵活却沒什么战斗力的去了暗影 那里,
然后便训练了一批新手,然后给他们吩咐的功课就是,掌握刘猛的信息,所以,他们才会撞见了有人刺杀他的事,然后报给了暗影,暗影自然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又转告给了李凌峰,
而李凌峰刚好正和冷血他们在附近吃宵夜,所以闻言就朝这赶,终于在这关键的时刻赶了过來,
李凌峰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道“看在你刚才的举动上,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滚吧,”
徐泽东的眉头一挑,笑了:“癞蛤蟆吃天,好大的口气啊,我慢狼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來沒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后生,你不觉得自己太狂了吗,”
李凌峰也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我有这个实力,在道上混并不是看谁时间长谁有说话权,而是看谁的拳头硬,”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拳头比我的硬,”徐泽东的眼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机,心中暗自转动着念头,如果能够将断崖和神罚的老大都留下的话,那离斧头帮一统hb省的日子就不远了,
“不仅是拳头,我们老大该硬的地方,都比你的硬,”懒洋洋的声音从李凌峰背后响了起來,一个身穿夹克衫的长发男子踏着幽幽的灯光,像是在海滩散步一样走了过來,他手里拎着一把软剑,在月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随着他的步子,一步三摇的在他身边忽前忽后,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在他的旁边,则是一张略显青涩却兴奋的面孔,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凌峰的身后,嘴里嘟囔道“大哥,不揍他们吗,”
徐泽东的眉头突突一跳,对方又來了三个人,而他这边只有五六个,原本的优势已经不再,刚刚面对重伤的刘猛,他的手下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如今再加上个这神罚的老大……
可如果就这么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