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韩王李孝甚至无法提早李贤一步逃到同盟的兄弟楚王李彦封国内。
啊,是Fka果不出意外的话·…
“呵,看不出来,老八还是个急性子!”
在南郡江陵的楚王府,丨楚王丨李彦似笑非笑地望着前来报告紧急军情的部将,继而将目光望向了客座上的那一位。
只见在客座之上,韩王丨李孝正在数名美姬的侍奉下饮酒,看得出来,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心情不是很好。
“该死的老八,他真敢做啊!”怒饮一杯酒水,李孝恨恨地说道,“亏本王前些日子还好生招待他,他倒是好·翻脸就将本王的南阳给夺了!”
“呵呵呵,”楚王李彦淡淡一笑,似安慰般说道,“旁人不了解老八·咱做兄弟还不了解他么?——书生翻脸狠上加三分呐!——我若是六皇兄,在老八入南阳赴宴时就将其章!”!
李孝愣了愣,胖乎乎的脸一颤一颤,皱眉说道,“三哥可是吩咐过的,我等不得主动挑衅……”
“所以说三哥为人太谨慎了……”李彦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在思忖一下后·淡淡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三哥的谋略确实要更为稳妥……就算老八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等勾结太平贼军的消息·此番他率先对我等用兵,在道义二字上他也站不住!”说着,他看了一眼李孝郁闷的表情,微笑说道,“好了,六皇兄莫要再闷闷不乐了,三哥早前便交代过,你那两万城卫军,不过是些凑数的诱饵罢了······”
“话是这么说……”
就在李孝闷闷不乐地嘀咕之时·大殿之外急匆匆奔入几名将领,抱拳叩地禀道,“楚王殿下·八贤王李贤不知为何率大军围住我江陵……”
“六皇兄只顾在此饮酒压惊,待皇弟去会会老八!”拍了拍韩王李孝的肩膀,楚王李彦对殿内众侍酒美姬喝道·“你等好生在此侍候韩王殿下,若有怠慢之处,本王决不轻饶!”
“是,王爷······”众美姬闻言面露惶恐之色,唯唯诺诺应下。
见此,楚王李彦这才大步迈出大殿,出奔自家王府·前往西城墙。
到了西城墙城楼之上,待楚王李彦登高一望·果然瞧见城外围满了数以万计的兵马。
“老八,你这是做什么?”李彦高声喊道。
似乎是听到了李彦的喊话,跨坐着白色战马的李贤来到城下一箭之地外,拱了拱手,温文尔雅地说道,“七皇兄,别来无恙!——哦,本相应该称呼楚王殿下才对!”
“嘿!”李彦嗤笑一声,仿佛瞧不见城下那黑压压的兵马,依在城墙上,轻笑说道,“七皇兄也好,楚王殿下也罢,老八你此番率大军围住我江陵,这可不好!—南郡乃本王封国,纵然你如今贵为朝廷丞相,亦不得私自率大军入我封国,这等事,老八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贤闻言皱了皱眉,也不欲与李彦废话,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楚王李彦,你私通南唐余孽太平贼军,图谋不轨,如今确凿证据在本相手中,你若是识趣举城而降,本相尚能念在兄弟一场,不害你性命,只将你贬为庶民,到我李氏一族皇陵守墓!”
李彦哈哈一笑,撇嘴说道,“本王才不想像老五那样,非但被剥去皇族身份,还要忍受终生不见天日之苦!—老八,你说本王勾结太平贼军?而且还说什么有确凿证据……可在本王看来,此无非是你一面之词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就在此处,你若有本事有来取!”
“…···”李贤两道剑眉拧到了一处,深深望了一眼城楼上的李彦,拨马回到本阵,沉声吩咐费国道,“攻城!”
“是!”费国抱拳领命,当即命令廖立、齐郝二将率五千军尝试攻打江陵西城墙。
不得不说,冀州军不愧是中央军,尽管长途跋涉劳累至极,但也比楚王李彦那新组建不到三年的城卫军更加英勇善战,以至于尽管是攻城,但是就战场的局势而言,却丝毫不落下风。
但尽管如此,李贤还是没有下令强攻,待一轮尝试性的攻城过后,他便叫人鸣金收兵,前后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工夫。
很显然,他此番下令攻城,无非是为了示威罢了,怎么可能会当真强攻拥有坚固城墙的江陵城?要知道李贤亦是精通用兵的兵略家,怎么可能会忽略麾下士卒在长途跋涉后早已体力不支的事实?
当夜,李贤下令来自襄阳的三万城卫军营造兵营,又吩咐费国派出大量士卒就地砍伐林木制造井阑,毕竟江陵乃荆州重城,高耸的城墙无异于天险,若无攻城器械支持,就算他手底下有七万冀州兵与三万襄阳城卫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克江陵,哪怕楚王李彦麾下的兵力要比他少上一半。
七月十四日·叫麾下兵马好生休整了三日的李贤,终于下达了对江陵展开猛烈攻势的命令,二十余架高耸的井阑车投入使用。
这一场,着实打地相当惨烈·饶是守城一方的李彦,麾下城卫军亦战死了足足万余人,而攻城一方的李贤军,阵亡人数竟多达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