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也就差不多到了难以奉陪的疲倦状态,当然了,梁丘舞除外。
走入伊伊房间时,谢安瞧见屋内只点着一盏蜡烛,堪堪能够瞧见屋内朦胧的样子,对此,谢安是习以为常了,毕竟伊伊尽管与他圆房不下数十回,但面皮依旧是薄地很,不像其他三女,尤其是长孙湘雨,别看这个疯女人体力弱到连谢安都对付不了,但是她却是四女最狂野的一个,想想她当初究竟在什么地方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谢安就明白了,很可能这个女人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羞耻这两个字,。
有些时候,谢安很庆幸长孙湘雨没有梁丘舞那种过人的体力。要不然……谢天谢地!
关上房门,贼笑地钻入被窝,搂着榻上那位躲在被窝里装鸵鸟的小妮子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谢安这才心满意足。
“夫君,今晚不去小……小姐那里吗?”**过后。怀中的女人用尚且带着几分媚态的语调低声问道。
不知为何,谢安总感觉伊伊今日说的这句话,与平时相比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今晚就不了,今晚为夫好好陪你……”谢安宠溺地用手轻轻捏了捏伊伊的鼻子,笑嘻嘻说道。。“怎么,不欢迎吗?”
“哪有……”伊伊羞涩地埋首在夫君的胸膛,然而那双依然带着几分春色的双眸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而谢安显然没有注意到怀中娇妻那不对劲的神色,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舞儿也很体贴你们的。说什么这两日为夫只顾着她,冷落了你们……唉,相比湘雨,舞儿的性格算是很好了,可就算这样,湘雨还是时常跟她对着干,为夫也不好偏袒……”
静静地趴在夫君胸膛上。伊伊静静地听着夫君的牢骚,很安静。
“睡着了?”见伊伊久久不说话,谢安诧异地手指轻轻戳着她的脸蛋。
“没、没……”怀中,传来了伊伊略带惊慌的话语。
“喂,不是走神了吧?”尽管明知伊伊在昏暗的光线下瞧不见,可是谢安依旧忍不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没好气说道,“虽说是为夫的牢骚,好歹也听两句吧?”
“对不起……”怀中的女人连忙道歉。
“唔?”听着伊伊那低落的语气,谢安亦感觉有些不对劲。试探着问道,“生气了?——因为我只顾着说舞儿与湘雨的事?”
“不是呢……”怀中的女人使劲地摇了摇头,继而低声说道,“妾身只是……只是忽然想到了别的事,因此不曾注意听夫君所说的话……”说话时。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有什么烦恼的事么?”谢安好奇问道,毕竟他始终感觉这两日的伊伊有点不对劲。
怎么办?要说么?
听着夫君那饱含关切的话语,伊伊心暖之余亦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的夫君解释亲弟弟枯羊的事。
该什么说?
说她其实身并非是孤儿,是梁丘公当年出征金陵时,在杀死了公羊家上下数百口人后心中不忍而收养在自己府上的南唐旧臣家女儿?还有一个叫做枯羊的弟弟?
阔别十余年,亲弟弟来到了冀京,以反贼太平军的身份混入城内,并且将一名极受天子器重的朝廷大臣杀死?
而她在得知了所有的事后,选择了包庇自己的亲弟弟,而并非是向朝廷或者向夫君举报?
伊伊眼中闪过几分痛苦之色,强颜欢笑般说道,“可……可能妾身是有些疲倦了吧,所以精神很难集中……”
“哦,这样啊……”谢安恍然大悟,继而忍不住嘿嘿一笑,在他看来,伊伊感觉到疲倦,无疑是对他方才那番神勇最佳的肯定,:。
“那咱早点休息吧……哦,对了,伊伊姐,明日记得早早叫醒为夫哦,为夫旷了好几日早朝了,演武时候还罢了,眼下为夫已回到京师,再以各种理由不去早朝,李贤那小子恐怕要叫御史台参为夫一本……”
“嗯,妾身记住了……”
搂了搂怀中柔软的娇躯,谢安亦逐渐感觉到了疲倦,他并没有注意到,被她搂在怀中的伊伊始终睁着双眸,无丝毫困意,时不时地,那双美眸中闪过阵阵挣扎之色。
这一宿,伊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满脑子都是弟弟枯羊杀了人的罪行……
杀人抵命,天经地义,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大周朝廷刑部尚书,可是……
她只有那么一个弟弟啊,不,应该说,她只剩下那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逐渐朦胧,在街上敲更的衙役、哨兵们早已不知去向,仔细听,隐约还能听到几声报晓的鸡鸣。
一宿未合眼的伊伊连忙推醒了身旁尚在呼呼大睡的夫婿。毕竟她的夫婿还要上早朝。
“唔……唔?天亮了?”迷迷糊糊被伊伊叫醒,谢安揉了揉依旧发困的双眼,困惑地望向一脸疲态的伊伊,因为从伊伊眼睛下方那淡淡的黑影可以看出,她昨日并未休息好。
“怎么了?我昨日打呼噜打地很响?”谢安一脸心疼地轻轻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