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还没打,怎么就断定一定会输呢?”尹将军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盯着宋义的老脸沉声反问。....kuisha....
宋义冷冷道:“秦军四十万精锐,我们兵力不过六七万,相差悬殊,无异与以卵击石,胜算微小!”[]
尹旭笑道:“宋令尹您也说了,胜算微小,而不是没有。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例多得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是现在认输,那才是真的失败,宋令尹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宋义怒由心生,冷道:“这叫审时度势,实事求是!以少胜多,是嘴上说说就能胜的吗?尹将军凭什么这么自信啊?事关大楚万千将士性命以及大楚国运,岂能儿戏?”
自信当然是有原因的,却不能在这说出,一来会被人当成疯子,二来走漏了什么消息,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尹旭回应道:“国难当头,大家在此商讨军国大事,怎么就儿戏了?宋令尹,是自己悲观,胆小害怕,莫要以此看待别人可否?能不能以少胜多,谁说了都不算,就像您说的实事求是才好。”
“哦,对了!”尹旭挪动两步,一拍大腿恍然道:“我差点忘了,有的人用兵保守,势均力敌就罢了,即便兵力优势也不轻易出兵。也不知道到底是保守过渡?还是避战畏敌啊?如今形势危急,这样畏首畏尾却是不好。”
虽不点名,他谁都知道尹旭说的是宋义。上次以四万大军在颍水一带应战司马欣,硬是不敢主动出击。之后司马欣撤军北上救援雍丘,宋义竟不敢追击,白白浪费了大好战机。此次,救援项梁更是故意拖延,拒不救援。这些事情历历在目,楚国臣子也都有耳闻,此时听尹旭这么一说,更是心知肚明。
**裸的嘲讽,宋义气的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奈何身在朝堂,当着楚怀王发火他是不敢的。再者人家尹旭没指名道姓,若自己说什么岂非主动承认,自己摸黑自己?
尹旭也不理他,躬身向御座上的楚怀王一礼,说道:“大王,救援赵国这一战确实困难,却势在必行。今日尚可联合各路义军之实力,拼全力一战。他日若章邯灭亡了燕赵,则大楚危矣,前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救援则尚有一线生机,不救则等同坐以待毙。况且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章邯、王离的布置也并非十全十美,伺机出战或有奇效,以少胜多未尝不可!”一阵侃侃而谈,尹将军不觉口干舌燥。
朝堂上再次出现各执一词的局面,一众大臣都暗自腹诽,按照以往的经验,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尹将军获胜。他们并未注意到,不经意间的心理暗示正在潜移默化地产生影响。
不过今日事关重大,还要看楚怀王和其他重臣的意见。实际上熊心也很忐忑,不敢擅做主张,见到出现的僵持的局面,只得开口询问其他的人的意见。
首先被问到的是范增,虽说是项羽的谋士,终也算楚国的臣子何况其为人德高望重,智谋高远,于情于理都该询问。
因为义子孝顺膝前,近来范增的心情很好,面色红润,精神矍铄。闻听怀王召唤,步伐矫健出列道:“大王,老臣以为赵国当救,正如尹将军所言,唇亡齿寒。巨鹿之战并非是秦赵之间,而是秦国和我东方六国所有义军。此战若失败,反秦大业必然失败,义军将士的血将会白流,我们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所以事情本身并非救援赵国,而是保家卫国。”
楚怀王点点头,说道:“范老先生先归位吧,当阳君,你的看法呢?”英布本身是勇悍无比的猛将,实力不若,再者他是番君吴芮的女婿,大江之南如大的土地都控制在他岳婿手中。在楚国朝堂的的地位仅此与宋义和项家。沛公刘邦勉强能与之相提并论。
英布道:“大王,臣以为身为男儿,身为军人就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今日战场的巨鹿,相比等到秦军兵临城下,应当御敌于国门之外,以免我大楚百姓遭受了赵人同样的痛苦,不要受到兵祸侵袭。”
就战场的位置和对楚国百姓生活而言,在巨鹿决战于楚国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英布的话获得了不少赞同,支持者中以吕臣为甚。要知道吕臣原是陈王旧部,当初项梁武信君、上柱国的封号还是吕臣“矫诏”册封的。正是因此,他在陈王旧部影响力,号召力甚大,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一支力量。
吕臣的大力支持一方面是确实赞同尹旭、英布,二来定陶之战突围,他与尹旭、钟离昧并肩作战数日,早已结下深厚情谊。此时也算是表示一下对兄弟的支持,正是吕臣的表态带动了一批陈王旧部。出兵救赵的呼声顿时高了许多。宋义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他随实力强大,但一个巴掌拍不响。
几位掌握兵权的重臣一边倒向项羽和尹旭,楚国几大势力中只剩下一个沛公刘邦还不曾说话。故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宋义更是满怀期待,希望刘邦能帮自己说话,尽管可能这似乎微乎其微。
“刘卿家怎么看?”
最后一个发言,颇有举足轻重的意思,刘邦也因此小满足一下虚荣心。站起身来道:“大王,臣以为赵国须得救援!”此话一出,大部分人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