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衫中年人走到孟启的摊子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在摊子上放上了一锭银子,看来至少有足三两。
孟启一见来人来,还是这么条大鱼,连忙从假寐中醒来,笑道:“先生,测字,看相你准备看什么?”
那中年人自然就是追踪孟启而来的蓝袍道人,名为慕容醉。他看着面前这个小蛇妖,一身的正宗道门灵力。并不怎么像妖修的野路子,心头不由得奇怪,难道不是他?
不过,他倒是直接写出个醉字让孟启看。
孟启接过来一看是个醉字,马上就开始在脑海里编织忽悠人的话了。过了半响,孟启摇摇头问道:“不知先生想问什么?”
慕容醉见孟启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心头一笑,说道:“问问前途吧。”
孟启从脑海里挖出了那死记住的东西就开始照本宣科了:“秋水盈盈照眼明,水天一色最怡情,惯见江湖风浪险,偏向风波起处行。看来先生颇是不甘寂寞之人啊。”
本来还没将孟启当回事的慕容醉听得孟启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心头不禁有些惊讶。难道这家伙真有点本事?慕容醉来了些兴致。
“先生可否详细解释一番?”慕容醉装出一副被惊呆的样子。
不过,这要孟启解释的话,他哪搞得懂,要说周易他也接触过一点点,可那点东西不过是些皮毛,甚至皮毛都算不上。他就懂得照本宣科,所以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说道:“先生,你该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在下只能说这些了。”
其实,孟启还是想好了接下来继续忽悠的话,刚才说的其实只表达了一个意思——要想知道?拿钱来!
果然,如孟启所料,这条大鱼上钩了。只见慕容醉又拿出一锭银子,这回足有十两重。孟启心头一喜,但是还是继续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说道:“先生,非是在下贪钱,这事却是不能说的。”
继续吊胃口,孟启是这么想的。
不过就在孟启还想再捞点钱的时候,慕容醉没心情跟他玩了。直接将收敛的灵压释放,直接将孟启从凳子上一下惊得一屁股做到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你···前,前辈······”
慕容醉站了起来,笑道:“你这小蛇,本想跟你玩玩,谁知你居然贪心不足。算了,吾也懒得跟你说这些,吾来问你,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经过一个极为干旱的地方?”
孟启这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慕容醉深深的行了一个礼。说道:“小子在前不久确实经过了那样一片地方,还发现了一条正在化蛟的大蛇。”
慕容醉见孟启并没有说谎,对孟启的印象好了些许。“还有呢?有没有发生其余的事情?”慕容醉继续问道。
“还有?哦,对了,想来前辈也发现小子乃是蛇身修仙。在下有着一些施云布雨的天赋,所以那次实是不忍见地上生灵涂炭,索性便做法降了一场雨。”孟启知道现在最好不要说谎的,老老实实就好。
而且他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突然,孟启想起了那条大蛇所说有人类图谋他的蛟丹。
不会吧,难道那大蛇后来脱困真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孟启打了个寒颤。心头顿时一紧。
不过孟启想了想当时的情况,觉得并没有那么糟糕。只要小心些,应该可以跟那件事摆脱关系的。
就算还有一些怀疑,孟启有着大义的名义和黑皇宗的名头,想来这家伙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哦?你居然有此天生的神通?”慕容醉完全没想到那场雨居然是眼前这个小蛇所下。
孟启点点头,说道:“其实,小子乃是黑皇宗的弟子,现在下山游历,待得修炼有成便会回宗的。”说完,孟启还拿出黑皇宗弟子特有的证明身份的命牌。
慕容醉见了孟启所拿出的命牌心里更是一惊,还好自己没有一上来就动手,惹上黑皇宗,他以后再西南修炼界可就呆不下去啦。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是金丹修为,但是,在黑皇宗这种庞然大物眼中,屁都不是,要是对他们的弟子动手,后果可就严重了。
见对方果然被自己的身份给惊住,心头暗暗一笑,然后继续说道:“本来开始我施法之际是无法成功的。但是不知为何,原本难以聚集的水元气一下大量的聚集过来,小子现在还有些不明白。”
孟启当然不会说出自己混元珠的事情,这么一说,其实就是在推卸责任的。因为,确实看孟启的修为并没有破掉他们阵法的本事。
孟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而慕容醉也确实没有怀疑,反而孟启这么一说,他才觉得正常。
那个大阵乃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布下,怎么会被一个开窍的小家伙给破除。看来那蛇妖果然是有同伙。想到这里,他暗暗一笑,那些家伙冒失的去找人家麻烦,哼,谁找谁麻烦还不一定。
其实,他在发现孟启后就一直疑惑,以为自己的预料不对。这下他明白了,自己恐怕是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了。
因为若是他们大半的人仍旧在一起的话,就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