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没门!”张锐率着十余骑穷追不舍,趁着在一个拐弯处,双方距离拉近,对着一干敌骑的背影就是一阵乱枪扫射。七、八名落在后面的敌骑应声落马,其中包括那个扛着中军大纛的壮实旗头。
张锐亲眼看到自己射出的弹丸,钻进那名跑在最前面的金将左侧大腿,但那金将却只在马背上晃了晃,便以远超旁人的精绝骑术,一骑绝尘,越奔越快,难望项背……
另一边,郭大石乐颠颠地扛着完颜突合速的中军将旗,奔到气喘吁吁、恨意难消的张锐身旁,兴奋叫道:“指挥使,咱们缴获了中军将旗!这可是金军都管级的将旗啊!”
“我宁愿要那都管的脑袋,来换这劳什子将旗。”张锐气咻咻道,丢下一脸讪然的郭大石,拨马而去。张锐的心情可谓糟透,损失这么大,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军主交待呢。
铁壁车城的望楼上,杨再兴与何元庆正专注倾听下属战报:
“此战歼敌马军一百七十三人,步卒一千二百人,俘敌一千零二十人,缴获战马八十七匹,骡马牛羊三百,粮秣二百石,大车四十辆,兵甲弓矢无算……我旅阵亡七人,伤三十九人,其中重伤十一人,均为敌骑逾墙而入时所造成的损伤……”
首次车、骑、步协同作战,出现一些失误与损失,还算在可接受范围内。即便如此,两位第一混成旅的主将仍不无遗憾,如果在战场调度时,能用更多的力量看住金军骑兵这支冷箭,比如调集本旅骑兵……或许不会造成这样的伤亡,从而取得一场零伤亡的完胜当然,这时他们还不知道猎兵营的损失情况。
杨再兴重重道:“今日之战要整理出一份详细报告,通报各旅,以为经验教训。”
何元庆浑身血腥,柱刀而立,煞气凛冽的目光却投向原野以西,那重重山岭后的巨城。
风拂旷野,晚霞满天,空旷的平野不时还响起零星的枪声,深褐的大地一片殷红,有了如此之多血肉的滋养,来年,这片原野一定会更加肥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