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家行事,不分青红皂白吗?向来是以多欺少吗?”身陷重围,林一并未见慌乱,反而是不紧不慢地质问起对方来。
郑晖熊手诀掐动,一柄黝黑无光的飞剑,‘嗡’的一声,高高飞起,蓄势待发。他冰冷无情地斥道:“要死的人了,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这小子方才的胆子倒是不小,怎么,眼下才知道怕了?哼!我郑家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郑晖英也祭出一把银色小剑,光芒耀眼,与郑晖熊一左一右,势在必得。而堵住林一退路的郑渠,也不敢怠慢,祭出飞剑在头顶盘旋,一旁的郑海与郑波,同样是手拿长剑,小心戒备。
郑家五人围堵街道两头,当间二十余丈的一片空地,孤零零的站着林一。
郑家的这些人如此谨慎,还是怕林一跑了。北珠城乃是郑家的产业,若是纵容对方在城中杀人放火,损害的还是自家的钱财。雄狮博兔,当全力一击。斩杀了对方后,那些凡人也跑不掉的。
林一已猜测出对方的心思,若不是顾忌江长老等人,他也不会在此处与对方周旋。即便是自己最终落败,也算是为海船上的人,多挣得一分生机吧!
能杀了那个燧岛的颜守信,林一不信杀不了眼前这两个郑家长老。更何况,这还不是在海上,少了许多的后顾之忧。要打,还是要逃,这些由自己来选择,而不是对方!
“你们郑家,我记住了,望尔等不要为今日所为而追悔!想杀我,来吧!”
见形势迫人,再也拖延不下去了,林一冷喝一声,玄天盾光芒一闪,护住了周身。他右手一指,一道银色光芒,瞬间照亮夜色下的街道,带着一声令人心悸的呜咽,直奔郑晖熊而去。
与此同时,林一的左手抓起几张符纸抛出,一团熊熊的火焰,呼啸着飞向了郑晖英。
郑晖熊自认稳操胜券,刚要出手,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又在废话,他手头上便缓了一下。谁想对方话音未落已抢先出手,一道剑芒夹着袭人的杀意便到了身前。
暗恼对方嚣张,郑晖熊祭动飞剑,便迎了上去。
另一旁的郑晖英,见林一突然发动,他不及引动飞剑御敌,忙抛出手中一片龟甲,龟甲迎风便长,霍然化作丈余大小,迎头挡住了袭来的火球符。
郑晖英暗自嗤笑了一声,这小子不过如此嘛!
“当啷----”一声爆响,两把飞剑在半空中磕到了一起,郑晖熊的飞剑嗡鸣一声,倒退了丈余,而林一的狼牙剑则是呜咽声更响,丝毫不退,闪动着光芒便疾追了过去。
郑晖熊心头一惊,又是一喜,灵器!他刚动起小心思,随即脸色一变,怒喝道:“小子狡诈!”
原来是林一借着与郑晖熊二人应招之际,身形一闪已到郑渠三人身边。三人碍于族内长辈当前,在那里也是作个样子,能在对方逃跑之时,阻挡一下,便是尽了职责了。
谁能想到,虚晃一枪的林一,真正的杀招竟是冲他三人而去。
郑渠忙驱动飞剑刺向林一,而对方身形一闪便在街道上失去踪影。飞剑在空中盘旋,无处使力,他正有些忙乱之际,一片火焰兜头袭来。
大惊失色的郑渠,急忙往身上拍了两张甲符。
随着火焰而来的林一,趁势现出了身形,他手持赤炎剑,猛力劈下。甲符‘喀喇’一声碎裂,一团火龙于刹那间吞没了郑渠。
一声惨呼响起,而林一已如风般飘过,根本不理被火焰吞噬的郑渠,看着不远处惊骇莫名的郑海与郑波,他双目寒光一闪,随手一挥,一条赤炎火龙席卷而去----
两个三层修为的弟子,根本阻挡不住赤炎剑的威力,又是两声惨呼响起后,林一反而是心头一懔,抬手收回赤炎剑,手掌一翻摸出一张符纸,往身上一拍。
一道黄色的光芒闪耀,林一又一次在原地消失了身影。
“轰!”的一声巨响,林一消**形的地方,已被轰出了一个大坑,青石板被击得粉碎,溅出石屑漫天散去,街道两旁的店铺门窗与房顶的瓦片,被砸得稀里哗啦直响,传来房中百姓的惊呼声。
郑晖熊见林一偷袭三个晚辈弟子,心知中计,便驱动飞剑随后刺来。谁想转眼间,对方便将郑渠三人烧成了灰烬,眼看飞剑便要刺杀对方,那个小子又一次失去身形。
隐身?不对,方才此人施展隐身术杀了郑渠,是凭借着自身的修为占了便宜。可此招对于修为高的对手没用,神识中看得清清楚楚。土遁!这小子狡诈无比,杀人得手后便遁入了地下。
郑晖熊虚火上升之时,突然想到什么,他脚尖疾点,跃到半空中,不忘大喊:“兄弟小心了!”
郑晖英见林一杀了三个晚辈,也是大怒,祭出龟甲法器阻住火球后,便与郑晖熊冲着林一夹攻过来。眼看大哥郑晖熊飞剑就要奏功,对方却突然消失,他也就是一愣神的工夫,耳中便听到大哥的提醒,猛然醒悟过来,忙催动神识向地下看去。
就在郑晖英就要离开地面之时,一团火焰从地下喷涌而出,正是林一手持着赤炎剑,从地下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