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來人的吼叫声,让诸葛瑾吃了一惊,身子霍然转过,双目中倏然闪过一道寒芒,眼神锐利的如同刀子,盯得來人浑身不自在,
“原本属下要带着他回去营房,不料他却突然暴起,一脚将张虎踢飞,而后强抢了属下腰间的兵器,待属下反应过來的时候,他已经将刀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奔进來的士卒正是刚才诸葛瑾吩咐押臧霸下去的那个,此时却是浑身颤栗着,抖个不停,脑袋咚咚的磕着地面,冲着诸葛瑾请罪道,
“呼……曹阿瞒,何其幸也,”诸葛瑾眼前,仿佛是回放了士卒口中的那一幕场景,想象着臧霸那一连串干脆的动作,良久不由的长叹出声:“你且去,让人好生葬了吧,”
“谢主公,谢主公,”士卒再次扣了几个头,小心的退了下去,
“主公,宜阳那边,还派人前去送信吗,”赵云见诸葛瑾心情低落,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说,在他看來,臧霸的动作虽然说有些悲壮,他却是很能理解,今日之事,若是换做是他,只怕他连给对方俘虏的机会都不会留给对方,大丈夫死则死矣,何用苟且偷生,
“送吧,怎么说,文远与其,也是兄弟一场,总归是要送送的,”诸葛瑾摆了下手,对着赵云示意了下,这一会儿不知为何,他却是感到很累很累,想要休息下了,
“对了,别往了派人去将半山腰上的营寨抹平,如今只是亡了一个臧霸,有着司马懿与张绣在,这支军队就不会失去威胁,”赵云转身,诸葛瑾对司马懿的事情忽然又想了起來,不由的对着赵云又嘀咕了一遍,到是让很少见到诸葛瑾这般模样的赵云更加认真了起來,
“诺,”赵云应了声,转身自去布置去了,战场上,一部分士卒在将自己亡故的胞泽向一边搬运,一部分士卒则是在打扫战场,将能够再次回收利用的,纷纷被堆积了起來,
望着面前的战场,诸葛瑾有些发神,脑海中映衬出來的,都是那些可爱的士卒们,只是忽然,那一张张笑着的脸庞血色皆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已经沒了声息的脸庞,纠缠着在诸葛瑾脑海中转换着,诸葛瑾只觉得内心一阵阵自责:“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士卒的动作都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战场便被打扫了干净,在这方面,因为诸葛瑾要求的就比较严格,此时行动起來,很是应手,又过了片刻后,早先离去的赵云匆匆赶了过來:“主公,也许事情有些糟糕了,半山腰的营寨中,沒有发现司马懿与张绣的踪迹,我抓了几个士卒问了下,他们也都不知道此时司马懿的处所,”
“嗯,”眉头微皱,渐渐的纠结在了一起,不知怎地,诸葛瑾心中忽然间生出一丝不妙來,
事情,与诸葛瑾的感觉确实不差多少,此时的司马懿,也确实是不在此处,,鲁山再好,在占据了宛城的司马懿看來,不过是一个鸡肋,就沒有多大的用处,而这时的他,早已在臧霸带着士卒在鲁山城下故作姿态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张绣直扑宜阳而去,
“查,立刻去查,必须要尽快查出來,”不知是不是赵云的错觉,他只觉得此时的诸葛瑾,好像有点儿那种慌乱的感觉,就连此时说话,都显得急躁不已,
“诺,主人,”这一次,出來接口的,不再是赵云,而是一直隐匿在诸葛瑾周身暗处的诸葛一,情报收集,最为适合的,还是让天堂來做最为便利,
仿佛是从來就未曾出现过一样,诸葛一身子只是微微出现一下,随即便不知道隐匿到何处了,赵云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诸葛瑾,等候着其下一步的具体指示,
“让人将伤者送回,其余人随我去往宛城,攻下宛城,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良久,诸葛瑾收拾了下心情,决定继续早先便定下的事情,说不得不久,在宛城下就可以见到司马懿的踪迹了,宛城的位置,对诸葛瑾來说,确实有些重要了,虽然说这一世诸葛瑾沒有将都城定在许昌,乍一看时好像历史上利用宛城突袭许昌的计划便失去了作用,只是这样,显然是仍旧遮挡不住宛城的突出地位,宛城城高墙厚,若是有着这样一座浩大的城池在手,今后无论是攻是守,都可进退有据了,
宛城的战争逐渐的降临,而司马懿所在的地方,此时却正经历着一场艰难的大战,
就在这六月初时,鲁山城外诸葛瑾取得了一场大的胜利,而与此同时,李典却是望着手中残存的千余人,欲哭无泪,
却说司州这边,因为李典的突然行动,却是牢牢的将诸葛瑾的触角递出到了曹操的治下,曹仁无奈,只能屯兵在永宁、熊耳山中两处,用以抵挡李典的威胁,而就在张辽南下至宜阳之后不久,司马懿带着张绣,两人悄然间摸进了永宁城中,
而后不久,曹仁在司州的动作忽然间变得诡异起來,先是大军里里外外四次渡过洛水,而后又四次回返,也不叫阵,也不交锋,弄得李典一头雾水,之后,洛水的水位在悄然间开始降低起來,而这一切,都沒有引起李典、张辽两人的关注,
六月初,曹仁带着手下再一次渡过了洛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