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刚突破境界的诸葛瑾实在兴奋不已,拖着疲惫的身子自密室中走了出來,迎面见到的,正是中京城中留守的各个骨干,对于这些人都聚集在这里,诸葛瑾面上不由的露出了丝疑惑:“哪里发生了变故了吗,曹操,孙坚,袁绍,我记得我在闭关的时候,诸事不是都有交代过吗,怎么都围在这里了,你们……你们怎么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主公,今日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们都着急的要砸门了,”沒有理会诸葛瑾的询问,田丰当先就开始对着诸葛瑾倒起了苦水,
“十天啊,整整十天,连个消息都沒有,主公,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还请主公于身边留下一两个可用之人,若有变故,我们也好及时应对啊,”这些天中,众人之中鲁肃可谓是坐的最稳当的,让田丰等人看见都不由的暗自称赞,只是此时,他却沒有一丝镇定的气势,田丰话音刚落,他便不由的一步上前,冲到诸葛瑾面前,激动的大声的叫了起來,
诸葛瑾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十天,他这一次,竟然用掉了十天的时间吗,是有够久的,想到这里,诸葛瑾不由的将眼光转到周泰身上,以期周泰來给他解下围,哪里想到,眼光还未扫到,周泰便仿若是有先知一样,将头调转到了一边去,这些日子,众人之中只有他所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对于当日放任诸葛瑾一人进入密室,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后悔了,此时哪里肯出面帮诸葛瑾解围,
其实,诸葛瑾还真是冤枉的很,要知道,他这君主,比之亲临沙场的孙坚,比之统兵征战的曹操,就连一如既往高傲的袁绍,不也是一直身在前线吗,比起他们,诸葛瑾已经可以说是最让人省心的了,这一次,他原本估算的,也不过只是三五日的光景,本來还真不算是什么事情,哪里想到,那看似薄弱的屏障,竟然花掉了他如此多的时间,
对于古人來说,为君者,还真是让人感到矛盾,且不说那由來已久的“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等各种的说法,单单只是兵权一事,就让无数人费尽了头脑,
曹操手中的兵权,基本上都掌握在他本家子弟手中,就连其身边最为炙手可热的郭嘉,手中也是沒有一丝的兵权,当然,郭嘉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真要是急调百來个人,还是不成问題的,然而若要是更多,就需要通过曹操了,而另外一处,孙坚那里,比之曹操,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孙氏一族在孙坚上位之后,有些能力的,或者说愿意求取功名利禄的,在孙坚军中,基本上都被委以重任,至于其他,用到无妨,却几乎少有人能够独立带兵,
而偏僻,这些皆是那征战天下必须之物,一个新的王朝的建立,总是离不开似关羽、荀彧、周瑜等这样的人才,战将、谋士、内政,三者缺一不可,而在王朝建立之后,功高震主这样的情势,便成了王朝最大的矛盾所在,于是乎,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事情,在每一个朝代建立之后,都成了必不可少的必修事情,
当然,扯上这些,却是说的有些远了,一个王朝的建立,都是自马背上打下來的,亲临战场,已然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否则,如何能够震慑得住那些战场之枭,这也是为何,无论是曹操、孙坚还是诸葛瑾,他们在一有机会的时候,总是亲自带军去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而在这之中,另外一个矛盾就突出出來了,那就是为君者的安危,
无论有着怎样的缘由,文人们总是不愿自己主公身冒箭矢,带兵征战,诸葛瑾这边的众人自然也是如此,田丰、贾诩、程昱等人在这一点上,却是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让诸葛瑾尽可能少的直面战争,索性在这一点上,诸葛瑾还是十分配合的,也让得他们大大松了一口气,
诸葛瑾满是郁闷的被众人说教了一番,即使他已经很疲惫了,却也不得不好好应对他们,文人的固执,诸葛瑾可是知道的,若是此事不能让他们满意下來,今后他的身边,定然不会安宁下來了,还好,周泰在众人又说了一会儿之后,便出面对着众人道:“诸位同僚,如今主公刚出关,已然疲惫不堪,诸位还是暂且先让主公休息一下吧,”
周泰说完,众人也都注意到了诸葛瑾脸上掩饰不住的疲乏,再加上此时诸葛瑾已经安全出來,虽然仍旧沒有说得畅快,却也安心的各自散了,
“幼平,你让人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整理一下,这两日暂时不要让人來打扰我,我必须将这次的收获整理一下,而且,在冲关的时候,我体内的经脉却是损伤不小,这些也都需要时间调理一下,”见众人终于散了,诸葛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一旁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的周泰,心中不由的摇摇头,叹息一声,而后对着周泰出言吩咐道,
“诺,主公,”虽然被那一帮子人责问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情绪激动的众人,在见到诸葛瑾之后,顿时变得更加激烈起來,平白的将一旁的周泰也给扯了进來,又一次遭受众人说教的他,能够高兴地起來,那才叫怪事了,
诸葛瑾沒有去管周泰那复杂的小心思,此时松懈下來的他,只觉得浑身各处都疲乏不堪,挣扎着回到自己的房屋中,一头扎到床上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