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谁能告诉我。敌人是谁。刘备。还是张飞。”大营正中的位置处。一声震天的嚎叫顿时撕裂黑夜。步度根满腔愤怒的情绪。瞬间笼罩住了整个中军营帐。因为太过愤怒。本來就不好看的脸更是狰狞的沒了人样。一双猩红的眼睛仿佛想要噬人一样。瞪得圆滚。
“单于。是张飞。张飞來了……”步度根正愤怒间。一骑快马飞速的奔了过來。一路之上。凄厉的叫喊着。仿佛是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声音之中。满是恐惧。
“鲜卑狗。拿命來。”蓦然间。还不待步度根自來人的叫喊声中回过神來。一声炸雷般的吼叫接着传來。眺目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匹浑身黝黑的战马正疾驰而來。马匹上那壮汉。如同一个杀神一样。浑身煞气冲天。步度根眼神微凝。心中依然明白。这人就是张飞。
“喝……”张飞口中。再一次呼喝一声。手中蛇矛化作漫天蛇影。每一击都有着一个或是几个人倒飞出去。其身后。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跟随。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步度根心神剧颤。草原之上。即便是当年的战神吕布。也沒有这样的一往无前之势。吕布之勇。更多的是表现在个人的勇武上。而张飞。却好像能够借势一样。其身后的万余将士。便是他最为强大的盾。而他。则是那无坚不摧的矛。
“我草原勇士何在。谁与我斩杀了此獠。”毕竟是鲜卑人的统领。几十年间经历的风风雨雨让他很快的清醒了过來。步度根也不回头。定定的瞪着张飞涌來的方向。双眼中射出一道渗人的亮光。对着身后的一众勇士大声呼喝道。
“蛮山在此。愿为单于取下此人头颅。”步度根身后。一个浑身不着甲胄的壮汉一步上前。对着步度根伏地跪拜。皮肤裸露处。坚硬的肌肉如同石铸一样。棱角分明。
“好。得胜归來。我亲自为你摆酒设宴。”步度根低头看时。见走出來的。正是鲜卑草原之上的第一勇士。心中不由的大喜。对于蛮山的勇力。步度根很是清楚。一身蛮力可举千斤。手中一根狼牙棒更是重一百五十斤。纵横草原十余载。从无敌手。
“看俺宰了这厮。”要知道。在鲜卑草原上。游牧民族最为敬重的。便是勇武。而在勇武之上。却是鲜卑的单于。单于的地位。是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的。步度根亲自设宴。单只是着一句话。便是一种天大的荣耀。蛮山顿时被激励的发狂了。吼叫一声。对着张飞冲了过去。
“大单于帐下蛮山在此。敌将速速出來受死。”草原之人。论起粗犷比之张飞也惶惶不相多让。蛮山身子太沉。即便是草原之上的良驹也承受不住。步行几步迎向前。手中狼牙棒碰的一声杵到地上。一声金石碰撞之声随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爆喝。向着对面传了过去。
“杀我。哈哈哈……”张飞听了。正在急速向前冲的阵势不由的就是一顿。旋即狂笑了出声:“代郡城下。俺老张一人连挑你们十三个大将。狗屁的勇士。受死吧。”张飞叫喊完。坐下乌骓猛然间速度再升。丈八蛇矛化作一抹黑光。冲着蛮山的脖颈直奔了过去。
“铛……”蛮山块头不小。身手还算灵敏。在蛇矛接近脖子的那一刻。狼牙棒忽然间挡在身前。接下了张飞的这一次冲击。夜色虽然漆黑。步度根身边却早已有人亮起了火把。层层的火把烧的旺盛。将中军大帐这边照的通明。蛮山虽然接下了张飞的袭杀。却是被震的蹭蹭向后退了几大步。一步一个脚坑。将地上踏出了几个深坑。
“痛快。总算让俺见到个能接下俺老张一招的。再來……”一兜马头。乌骓极为灵敏的调转了过來。张飞并沒有因为身前不远处就是步度根而冲击上去。难得的碰到一个对手。张飞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了起來。也不管对面蛮山情势。再一次驱马奔驰了起來。
“哇……”脸色黑白转换。蛮山忽然间用手狠狠的对着自己的胸口捶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这才觉得浑身的气血理顺了一些。看着再次冲上來的张飞。蛮山非但沒有惧怕。狰狞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疯狂。却原來。刚才那一下。张飞借着马匹之力。一下子就将蛮山震得带上了伤势。只是鲜卑人常年与天地相争。身体素质比起汉人要强了不少。张飞的一招。同样也将他骨子里的狂野激荡了出來。倒拎着狼牙棒。丝毫不相让的迈脚冲了上去。
张飞手下。这些幽州骑可谓是花费了刘备无数的心血。倾力十余年打造出來的。精锐方面。比起步度根的手下要厉害不少。张飞虽然被蛮山缠住。这些骑兵去势却是不止。转眼的功夫。便将面前的鲜卑人给冲垮了。直到步度根派出身边的王牌亲卫。这才将这前冲的幽州骑给暂时的遏止住了。战况。顿时变得胶着了起來。每一刻钟。都有着几百上千的人倒在战场之上。而步度根的后军营帐。此时也反应了过來。步度根身后。士卒越來越多了起來。
“张飞。我知你骁勇。难道你以为凭借着你手下这点士卒。就能将我大帐冲破吗。你且看看。你的那些士卒。还有多少能够立在战场之上。”蛮山那里。情势已经变得十分危急了。若不是立在地上更加灵活了。此时的他只怕早已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