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时候。一场暴雨忽然袭來。范围之广。降水之大。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陆陆续续的十个多月。青徐两地滴雨未降。也许是老天也看不过眼。一场甘露倾瓢而下。
就那么的坐在宅院中。诸葛瑾看着亭外豆大的雨点。再看看身边陪着的蔡琰。叮咚的琴声穿透过雨幕。洒向那遥远的天际。心神之中只觉得满是满足。
都说七月十五定旱涝。这一场大雨。直接将青徐两地绝大部分的地方都囊括了下來。至于那剩余的地方。随着雨水之后河水的暴涨。已经不再是问題了。再加上如今的他已经不用为那即将要断粮的一个月而忧虑了。那满心的惬意怎一个爽字了得。
却说那日匆匆赶來之人。正是枣祇。在干旱最开始的时候。诸葛瑾便下令让枣祇将尚未完全培育好的地瓜给推广了出去。地瓜。又叫红薯。其最为突出的优势。便在于它强大的抗旱能力。与地瓜相较的。就是棉花。只是棉花不是吃食。要是此时去推广棉花。无异于揣着馒头找水喝。沒有丝毫的用处。只怕还会被人骂作傻子。
由于是半成品。地瓜成熟的时间却是缩短了不少。唯一不好的。就是产量也跟随者减少了不少。之前因为种子较少。所以在第一次大面积的培育之后。五月底的时候才刚种了下去。如今青徐两地缺粮。田丰在预计的时候。浑然将地瓜给忘却了。
枣祇此來。正是告诉了诸葛瑾一个好的消息。预计在八月底的时候。地瓜便可以收获了。若只是熬着充饥。足够使两地的百姓熬过那断粮的时间。这样的消息。不仅是枣祗兴奋了。听完消息的诸葛瑾。也直接的愣在了那里。半晌后都还觉得犹如身处梦境之中呢。
“夫君。如今难关已经度过。会有一段时间的安定日子的吧。”不知何时。琴声已经停止。蔡琰袅袅起身。走至诸葛瑾身畔。臻首微微倾斜。靠在诸葛瑾肩膀之上。语气柔柔的低声询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丝莫名的紧张。还有一丝不确定。
“会的。正好我也想好好陪陪你们。这些年。我却是亏欠你们太多了。”右手伸出。诸葛瑾小心的抚着蔡琰的发丝。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歉意。自己虽然给了她们安全。却也将她们束缚在了自己身边。每天重复着的。都是那些几乎相同的事情。而唯一能够让自己感到可取的。怕也只有那将几女的命运改变了轨迹这样一件事情。
“嗯……”感受着发髻传來的柔意。蔡琰双眸微微阖上。鼻间一声轻微低喃。似是满足。似是迷醉:“琰儿想要个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诸葛瑾听了。心中满是感动。比起卞玉、丁婉她们。别看蔡琰每日里好像醉心于琴道。每每都是一个人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拨弄琴弦。诸葛瑾却知道。众人之中最是寂寞的。就是她。这个如同人间精灵一样的人儿。心思细腻、敏感。再加上她那不逊于男儿的才气。这一切的一切在让得她更加出众的时候。也让她更加的寂寞着。
无论是在于众女相处的时候。还是就如同此时与诸葛瑾独处的时候。蔡琰总是很小心的将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这却是诸葛瑾第一次听到她道出自己的心声。这一次。诸葛瑾沒有在出言拒绝。左手不知不觉中环在了蔡琰的腰肢。微微用力的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加紧了些。
清脆的雨滴坠落地面的声音。在这一时间。交织成了一曲美妙的乐曲。让得相互依偎着的两人陶醉其中。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沒有沉默间的心灵沟通來的醉人。一直过了很久。在诸葛瑾半边的胳膊都快麻木了的时候。只见周泰一溜小跑的奔了过來。
“主公。文和先生來了。”周泰走路的声音很轻。在刚刚一走进亭子边上的时候。他便已经见到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蔡琰眼帘闭着。好似睡着了一样。再三犹豫了一下。周泰还是抵不住诸葛瑾看着他的眼光。出言说着道。
常年跟随在诸葛瑾身边。诸葛瑾与内宅家眷之间的那种分离之苦。周泰自然知道一清二楚。诸葛瑾治军很严。从來沒有似曹操那样。就直接于军中带着女眷。或者直接就在当地寻找青楼女人。此时见到两人模样。周泰实在是不忍心打扰两人。
当然。作为诸葛瑾身边的亲卫统领。周泰几乎上每一点的时间都是在诸葛瑾身边护卫着。诸葛瑾忙时。他跟着忙。诸葛瑾在清闲下來的时候。他仍然在忙。这一次回來之后。诸葛瑾思及此事。却是强令给他放了一段时间休整。让他在家好好陪陪妻儿。只是沒想到。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这段时间中。周泰的位置被副手诸葛禄接替。接连一段时间的忙碌。让诸葛瑾连吃饭的时间都沒有。每次都是家里人遣人过來找寻。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变故。有一次中。过來的人竟然是黄忠之女。而这。也就有了接下來的变故。
说起來。黄忠之女黄舞蝶。模样生的是沒的说。在琅琊城中那是数得上的漂亮。打小儿跟着黄忠学武。武艺也是不凡。至今年已经有了二十。这在这个时代。却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直把黄忠着急的闹腾不已。按理说。在这种风气之下。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奈这小姑奶奶却不吃这一套。上门提亲的媒婆不是被追着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