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缓缓近前的敌军,诸葛瑾心中丝毫不为所动,他这些年间,所经历的战事已经不少了,其中更是有着不少大型的战役,面前这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根本沒有给其造成一丝压力,想想也是,任谁在见过了大场面之后,也不会再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放在眼中,而很不幸的,此时的乐在诸葛瑾眼中,就就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诸葛瑾未动,高顺却是第一时间动了起來,只见他浑身被甲胄覆盖着,也不骑马,轰然一声自马匹上跳下,快速行至诸葛瑾前面不远,其一动,其身后三千陷阵营中,五百人自其中分裂而出,直随在其身后,以他为中心,一个圆阵急速围成,
而对面,乐就见到敌人已经有了动作,自然也不甘示弱,一声令下后,两万人的呼喝声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已席卷了整个战场,就连天空,都好像为之一夺,
然而,就在两方之人就要接触到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的下蔡城门轰然打了开來,
望着蜂拥而出的敌军,诸葛瑾脸上第一次变了下颜色,却原來,这城中的动静之大,看情势,竟然与那乐就所带之人相当,只怕是起码也有两万余人,
乐就见了这个情况,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了惊喜之色,忙派人上前相接洽,而就在这时,意外再次出现了,只见那遣去之人,刚刚行至近前时,尚还沒來得及说话,便见对面之人中一员将领模样的人霍然冲出,一刀便将那人砍作两截,
“哗……”
“混蛋……”
“反了……”
乐就军中,一声声叫骂声顿时喧嚣不已,而那城中冲出之人,根本就未做停留,只见其令旗一指,那涌动而出的士卒顿时奔着乐就军冲了过來,
“轰……”
乐就的大军,只是在一瞬间便炸了营了,由于前冲的有些快了,此时的他们正好处于诸葛瑾与城中守军的中间,这样一來,顿时将乐就军打得首尾不得兼顾,
“传令,全军压上,”机不可失,诸葛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城中的守军会临时反水,这却不耽搁他对乐就军痛打落水狗,顿时指挥者大军冲击了上去,
“张范,你就不怕圣上怪罪,诛你九族吗,”乐就嘶哑着声音,对着城中的守军处嘶声吼道,
“圣上,笑话,当今的圣上正身在长安,袁术丧心病狂,他何德何能竟敢称作天子,”那军阵之中,一个长衫文士模样的人却是大声的吼叫着,声音之大,就连离得远的诸葛瑾都听得一清二楚,而正交战中的不少士卒也是如此,正挥动砍杀着的长刀、长戟便不由的缓了一缓,
“反了反了,你也算是一个名士,沒想到竟然这样品行,圣上待你如同至亲,你竟然行此等之事,”乐就虽然是一个武将,只是他武艺平平,平日里对于一些勾心斗角之事到是有着不少的心得,此时一见自己危急,便不由的开始大打感情牌,妄图说动张范,只是,他这一番念头,却是注定要失望了,
“呸,征辟不往便强征,这便是他袁术待我如至亲,若是如此,某记下了,定然百倍还与他身,”果然,张范听了乐就之言,顿时便破口大骂起來,
“你……”咬咬牙,乐就差点被气得发疯,见到诸葛瑾大军已经攻至跟前,却是不敢再耽搁下去,望着身边的士卒便下令道:“撤,快撤,”话一说完,他人马已经在很远开外,
兵败如山倒,一场意外之下,乐就的两万大军十去其八,只剩下那两层,也多是身上带伤,最终完好退下之人,可谓是屈指可数了,
“将军深明大义,真可谓是我辈楷模,不才诸葛瑾,愿请教先生大名,”张范与乐就之间说的话,诸葛瑾并沒有听到多少,是以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模样,他确实是有些顿住了,
“河内张范,见过琅琊侯,”一口气追出了十余里,张范总算是将心中的怨气给消了下去,拜见诸葛瑾时,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不由的有些红了起來,
“哈哈哈……公击乐就,乃是大义,此番瑾还需谢过先生才是,”诸葛瑾谦逊的回道,他所言不差,刚才就在张范率兵涌出城门之时,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想先行撤退的,敌军势大,而他手中兵力有限,自然不愿于城外做这无为消耗,
“此却是折煞与某了,侯爷若是不弃,便称呼我表字公仪即可,当年袁术征辟与我,我推辞不就,哪知其竟学那陶谦行事,以我全族人性命为挟,不得已之下才出仕为官,说來惭愧啊,”张范说完,不由得长声叹息一声,他对于诸葛瑾已经是仰慕已久了,而诸葛瑾,正是其心中所谓的明主,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如此利索的自城中冲杀出來,
“袁术不仁,妄自称帝,瑾今为大义而來,得先生之助,实乃是人生幸事,若蒙不弃,可否愿随我回营帐一聚,瑾为先生摆下酒席,”诸葛瑾自拉着张范的衣衫后就一直沒有松开,其眼中急切之意表现的很是明显,只是毕竟乃是第一次见面,他却不想于张范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出言邀请道,
听完诸葛瑾之言,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