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天地之间。仿佛突然之间只剩下了那一声龙吟之音。在这之后便是一连串轰轰的坠地声响。众人再看向场中时。只见关羽身前一丈处。所有的物件都被这一刀劈作两截。断裂的身体、兵器噗噗的坠落地面。
“嘶……”一阵抽气声响起。不单是自对面阵营中。关羽身后的士卒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就连叫好声都忘记了喊起。
“某家关羽。想取某头。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咚的一声响动之后。关羽坐下的马匹倏然顿住。两个前蹄儿高高抬起。一声嘶鸣顿时响彻整个战场。
“哗……将军武威……”良久之后。关羽身后的士卒总算是反应了过來。顿时狂热的呼喊起來。一时间士气大振。与关羽手下士卒相比。对面的士卒就要凄凉的多了。此时他们不要说是千金。就是万金、十万金又如何。一时间。除了呆滞之外。便再无动作。
“我且问你等。汝等來自哪里。领兵之人是谁。”关羽问话间。身子不由的端坐起來。坐下良驹像是知晓其心意一样。踢踏着向前迈了两步。顿时将靠在前面的敌军跟震慑的瘫倒在地。
“我等乃是砀……”地上。一个瘫倒在地的士卒忍受不住心中的压力。张口就出声道。只是话刚一说了半截儿。只觉得心口一痛。浑身的气力迅速的消失起來。艰难的低下头颅。只见他胸口处。一支闪动着寒光的箭矢透体而出。口中赫赫几下。便再无了声息。
“好胆。”关羽忽然间暴怒了起來。对于这些普通士卒。他本來已经不想在多行杀戮了。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再其眼前动手行凶。一瞬间。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气直冲而起。对着一旁那站立出來的持弓之人冲击而去。
“咯吱……”面对着关羽扑面而來的杀意。那人只觉得好似忽然间坠入了地狱一样。深寒刺骨的杀意将其紧紧包裹住。不断地渗透向其骨子里面。只是。他也是一个好强之人。不肯让自己后退半步。直直的挺了起來。浑然沒有注意到。此时的他面容狰狞。牙齿紧紧咬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哪里还有一丝仪表可言。
“砰……”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手中的硬弓砰然一声。碎裂了。乍遭意外。这人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杀意。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粗粗的喘着粗气。
战场上。杀戮正在继续着。各种叫喊声也在继续着。只有关羽所处之地。静谧的沒有一丝声响。而这周边之人。都是很自觉的避开了此处。见识过关羽的悍勇之后。谁还肯明知必死还凑上前來。
“当啷……”忽然间。一声兵器坠地的声音倏然响起。如同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很快。连锁反应一般。一连串的声响相继传出。再看时。这周边除去关羽手下那些士卒。哪里还有人手中握有兵器的。
“留一队人看押他们。其余人绕过。随我杀敌。”见这些人如同痴呆一样。已经沒有了战意。关羽不由的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人出声说道。话一说完。就见其驱马绕过地上众人。奔着营帐门口处去了。
此时。燃烧着的军帐越发的旺盛了。不断的发出噼啪之声。直将半边天空照的火亮。沒隔一段距离便设下的一个军帐。此时竟成为了照明工具。顿时将这夜色下的黑暗驱散掉了。
关羽的勇猛虽然将沿路上的敌军震慑住了。却也只不过是少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人仍旧是交织在一起。声哑眼红的冲着对方疯狂砍杀着。丝毫不为外物影响。战场之上。若是想要生存下來。哪里來得半分分心。
“何方鼠辈。竟然连名号也不敢报上吗。”距离着帐门口处越來越近。关羽的心头反而越发沉重起來。不知自何时起。他身边除去那些跟着上來的人。目光所及之处。竟然全部变成了敌人。这也就是说。他在这一段中的士卒。已经被肃清了。
胡综仍旧是沉稳的立在那里。关羽那一声声爆喝都准确的敲击到了他的心头。只是。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同样是一群新兵。他时偷袭方。而关羽却是被动守卫方。相较之下。他占据的优势是何等的多。更何况。他手中的士卒原本就要比关羽的大军众多。一场战争。又岂是一个人的勇力就可以决定的了的。
这却不能怪胡综这样想着。沒有见识过绝顶武将威势的人。永远不能理解他们在那一瞬间所绽放出來的杀伤力。以及对那濒临崩溃的士气是何等样的巨大。只能说这一次的突袭。胡综太过幸运了。或者说是关羽太过大意了。之前根本就沒有考虑到帐中的新兵会发生炸营。要知道。在古时这种冷兵器的战场上。伏击、屠杀等等这些。都不是最让人恐惧的。最让人恐惧的。却是这炸营。谁都知道。一旦真的发生了炸营的事情。无论是谁來统率大军。都是一样的回天无力。关羽能够做到如此。便足可见他的不凡。
战事。便如此的胶着起來。双方互不退让。两边的士卒不断的被快速的消耗着。这样一场战争。已经注定再分不出來哪一方才是胜利的一方了。
看着越來越近前的关羽。胡综脸上忽然间绽放出了淡然的笑意。只见其将手一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