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不大。五千人堆积其中。远远看去满满的到处都是人。于禁在这一瞬间。双眼亮的犹如灯笼一样。急吼吼的下令放箭。顷刻间。埋伏在山峰两侧的万余士卒分作几组。箭雨毫不停歇的接连射出了几轮。
刘英在听到有人喊放箭的时候。便知道不好。正要出言提醒。却已经迟了。等他被亲卫护着行到谷口的时候。谷中五千余士卒能够站着的。不足千人。这些人不是运气好沒有被箭矢射到。就是聪明的在箭雨飞下的那一瞬间。躲在了谷底的大石后面。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刘英无能。累死三军……”山谷两侧之上。停下放箭的士卒倏然高声呼喊了起來。中间更是夹杂了不堪的骂人之言。直将完好退下的刘英气的哇哇直叫。怒骂着让手下士卒冲向山峰。
“给我去……”刘英在谷口处呆着。谷中的惨景让得他提不起一丝勇气带军冲锋。这次带兵來援。他将古城、阴平两地的两万士卒全部带了过來。除去谷中折损掉的四千余人。他身边仍旧簇拥着一万六千人。兵壮将胆。刘英心中总算还保留着一些勇气。沒有掉头逃跑。已经难得异常。正在其在原地跳脚大骂的功夫。只听得头顶上一声爆喝。抬眼看时只见一块足有六百斤的巨石兜头而下。轰的一声咋落在刘英面前两丈处。顿时吓得马匹一惊。直将将刘英掀翻在地。可怜刘英。尚未自刚才的突袭中回过神來。便又遭受了一吓。顿时有些呆滞了起來。倒在地上半晌也沒有反应。
原來。周仓能拉开弓。却不会射箭。刘英唧唧歪歪的叫骂着。是个人也忍不下來。更别说性子急躁的周仓了。不能用弓箭。石头总可以吧。周仓在山上转了一圈。还真给他找到一块巨石。仗着自己有一身子的力气。高兴的将石头搬到战场上。瞄了几下之后。大喝一声对着刘英扔了过去。
可惜。终究是距离有些远了。亦或者是石头有些大了。虽然惊着了刘英。却沒有照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放倒了刘英。让得大军无人指挥乱作一团。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吧。
“将军。醒醒……”亲卫叫了半天。也沒有将刘英叫的回过神來。副将一看不好。忙下令鸣金收兵。而此时下令。却是已经有些晚了。
山谷两侧。并不算特别陡峭。对于冲锋的士卒來说很是轻易的便冲到了半坡之上。迎头而上的士卒。再一次尝受到了箭雨加身的痛楚。身上仅有的皮甲不能为他们带來多少的防护。叫嚣的喊杀声刚起了一半。便给生生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惨烈的呼救声与惨叫声。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來的很快。想要退下却是不容易了。有着弓箭手的存在。谁也不会傻得将自己的后背给人家当靶子。只有冲上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带队的那千夫长好似也知晓此事。非但沒有下令撤退。反而大声鼓舞着士气。向上冲击的更快了。
“将军。这样用箭射杀多不爽快。俺可要冲上去了。”山谷上面。周仓早就已经坐不住了。眼看着平日里的弟兄们大发神威。让得刘英的大军接连碰壁。他心中好似被猫抓一样。见着越來越近的敌军。脸上止不住兴奋起來。
“别急。我可还为这些人准备了一份礼物呢。”于禁笑呵呵的拉住周仓。嘴角扯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周仓看了。不由的大了一个冷颤。旋即蹲在一旁画圈圈去了。只见其一边胡乱的画着。口中一边嘟囔着:“俺就知道。这些个读书人。满脑子都是坏水。比俺还黑。倒霉的刘英。可怜的……”
且不说周仓在那嘟囔。刘英的手下又向上冲了几步。头顶上一直沒有停歇过的箭雨忽然间顿住了。沒有了箭雨的威胁。不少士卒惊喜的大叫出声。千余米的战线上更是凌乱了起來。
“敌人沒有箭枝了。兄弟们冲啊。”对于山谷下的鸣金声。千夫长选择性的遗忘了。向上奔跑的更是快了许多。
“哎呦。妈的。谁仍在这里这么多碎石啊。”满是喜悦的士卒嚎叫着冲向山顶。正奔跑间。最前面的士卒好似脚下失足。突然间就倒了下去。接着向着山下滚了下去。运气好的被下面的士卒拉住。磕碰的鼻青脸肿。运气不好的。直接滚落到谷底。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半天也不见起來。
“不好。中计了。撤。快撤……”千夫长嘶哑着嗓子。心神俱丧。再顾不得身边其他的士卒。连滚带爬的就往山下跑去。
冲锋起來的士卒。是最玩命的。他们不会管前面有着怎样的陷阱。也不会管前面倒下的人是不是自己的胞泽。他们总是毫不停歇的踩踏着向前。向前。乃是他们心中的信念。于禁就是利用这一点。很早便在快要到达山顶的一大片狭长之处。让人运了大量的碎石洒落到地上。再将山坡上面浅浅的一层土石松了一下。别说是自下向上冲锋。即便是在平地之上。冲锋的士卒不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不可能顺利的冲过阵地。
这便是于禁给他们准备下的礼物。利用地形的优势。让得己方在几乎无损的情况下。将刘英手下大军给一击重创。于禁的策略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卢县县丞的印信。将古城、阴平两地的守军吸引而出。通过接连两次书信的传递。将两地守军迷惑住。再利用山谷